到了夜里,阮棠就发起了高烧,迷迷糊糊地说着胡话。
“生子……”
“哎,错过了……”
稀里糊涂地说了一整夜的胡话。
季南烽给阮棠喂了药后,到早上才发了一身的汗,她睁开眼,就看到季南烽担忧地望着他。
阮棠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梦里,她将昨天与季南烽在山洞里什么也没干的事情又回温了一遍,只是不同的是,下了山后,吃饱餍足的孟琼英趾高气扬地嘲笑她无用!
这将她气了个好歹,当即就拉着季南烽回洞里大战三百回合,直干得那洞里的温度都快燃起来了,烧得她出了一身的汗……然后就醒了过来。
这梦有点儿东西在里头啊。
季南烽看着阮棠呆呆地睁着眼睛,伸手附在阮棠的额头上,“醒了?还有哪儿不舒服?”
阮棠眨了眨眼,思绪慢慢回炉。舔了舔干涸的唇,吐出一句话:“我全身黏糊糊的,我想洗澡。”
季南烽言辞拒绝,“你刚退了烧,不能洗。要是你实在难受,我打点水,给你擦擦。”
阮棠不安地动了动腿,她的双腿间黏腻腻的,不洗实在难受。
勉强答应了季南烽的提议。
季南烽去打水后,阮棠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要是梦是真的,该多好。”
听到阮棠醒了,季奶奶进屋来探了探她的额头,确定退烧了后才松了一口气。“奶奶已经狠狠地骂了一顿南烽,你好好歇着,有事就差他去弄。”
季南烽打水回来,又遭了季奶奶好几个白眼。
“我要给我媳妇擦身子了。”
季南烽绞了毛巾站在床边,赶季奶奶赶紧走。
“你粗手粗脚别弄疼了小棠,还是我来擦吧。”
季奶奶还想说什么,就被季南烽送出了门。“我悠着呢,您老就放心吧。”
关上门后,季南烽果真如他所说的,极其温柔妥帖地给她擦拭身体。
脸,脖子,手臂。
接下来要擦的便是前胸后背。
“你侧一侧身。”
阮棠按照季南烽指挥的,朝右侧躺着,脸朝着季南烽。
季南烽试了试水温,水温有些凉,他又加了一些热水。
阮棠盯着季南烽的侧脸,心里想的却是他们老夫老妻,咳,真的没有激情了吗?
想当初,她陪季南烽上山捡柴,两人都能情难自控。
可昨日天时地利人和,季南烽都没有任何反应。
难道是她魅力不够了?
思及此,阮棠撩起了小衫。她要测一测老夫老妻有多老,要是三五年的,努力努力还有救。
季南烽一回头就看到了峰峦迭起!呼吸一窒。
“把衣服放下来,小心又着凉。”
季南烽面色不改,将阮棠的小衫放下来,然后才将毛巾塞了进去一顿擦。
只要看不见,他就不会动情。
他媳妇儿正病着呢,他要是还能动情,那都不配做人。
“唔~”
阮棠紧绷着身子,齿缝中溢出来一声娇/吟。
季南烽却如入定的俊和尚一般,眉眼不动。
完了,这等都能无视,至少二十年的老夫老妻。
被季南烽折腾地换下了干爽的衣服后,阮棠累得只能动手指头了。
阮棠睡了一天,第二天才觉得畅快,两人赶早回了城。
季南烽去上班,在门口就遇上了神清气爽的余成茂。
余成茂哥俩好地搂上了季南烽的肩膀,“我听说阮知青淋了雨病了?”
“嗯,你家的没事?”
余成茂点头,“我家的身体好,没事儿。还问我什么时候还能再去山里,她好抠着吃肉。”
季南烽知道余成茂这是跟他炫耀呢,他不跟禽兽一般见识。
他媳妇体弱,淋个雨都能病了,昨晚他在山洞里没把持住那说不准高烧要烧上几天了。
季南烽嫌他碍眼,朝他踢了一脚,被余成茂灵活地避开了。
接下来的一周,季南烽日日按时回家给阮棠做饭,带回来的三只野物,才四天就吃了干净。
他们一家分了两只野物,贺昆分了两只,他不做饭就将野物交给了季南烽,顿顿来蹭饭。阮棠将一只野鸡留给了季奶奶,让她炖汤喝。
最后一口野鸡汤灌入了口中后,贺昆提议要不再去一趟山里?
阮棠一口答应。“走走走!我干粮都准备好了,就差一口锅了。”
季南烽不认同地望过来,阮棠忙解释:“马上要夏收了,过些天上山的人就会多起来,我们不如趁早再去一次,攒一点儿肉腌着慢慢吃。”
贺昆在旁附和:“你要是怕他们累着,就让她们待在树洞里等着咱们,保管累不到。”
这个可行,季南烽勉强答应。
可余成茂却有些不情愿,支支吾吾的说不记得那个树洞在哪儿了。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季南烽和贺昆联合一起一顿胖揍。
“禽兽!”
最后,余成茂还是带着孟琼英和阮棠去了那个树洞。
五六个成年男人才能抱得住老树,中间因为被雷劈空了一块。
阮棠在树洞里转了一圈,然后不善的眼神就落在了孟琼英身上。
“行啊,小姑娘玩得挺大啊。”
孟琼英连腮帮子都红透了,故作坚强地回望了过去。“你说什么呀,我听不懂。”
“啧,装!你继续装!”阮棠在树洞里打量了一圈,“让我猜猜是在哪儿,这儿,还是这儿?”
孟琼英求饶地抱着阮棠的胳膊,“你可别说了,哎哟,羞死了……”
两人笑闹着说着私房话,孟琼英这才知道阮棠他们也找了一处避雨的山洞,但是下雨的两小时里,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她就睡了一觉。
也可能是又淋雨又睡着,她夜里就发烧了。
孟琼英惊呼,“你男人该不会是不行吧?”
树洞外的三人,听到了孟琼英的声音。
然后齐刷刷地看向季南烽,视线下移,又齐刷刷地看向季南烽的裆部。
季南烽脸色晦暗不明,抬腿就给了余成茂一脚。
“你整天就教你女人这些东西的?”
余成茂替媳妇受了这一脚。
季南烽的声音,如平地炸雷,炸得树洞里的两个女人都懵逼了。
孟琼英本就对不苟言笑的季南烽有些发怵,这下子连出洞的勇气都没了。
阮棠磨磨蹭蹭地从树洞里爬了出来。
季南烽牵着阮棠的手就下山。
阮棠小跑了两步,抱住季南烽的腰,“你走错地方了,山洞在西北面……”
两个小时后,阮棠后悔死了她主动邀约。
因为,季南烽他不做人。
他往死里折腾她。
还花样百出!
一个山洞,竟然让他玩出了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