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书记示意大家安静,“另外,咱们青云大队还有一件大喜事。”
他朗声道:“经过公社领导的调查,阮棠同志医术过硬,思想过硬,正式被任命为青云大队的赤脚医生。”
“
阮棠从容地上了台,从胡老书记手里领过了赤脚医生证、白袍和药箱。
“我父亲曾说过,他当初学医是希望自己有能力去保护所爱的亲人和同在这一片土地上的同胞们。”
“如今我站在这里,身披白色战袍,也即将为我所爱的亲人和同胞们而战,我将从青云大队启航,用我的医学知识庇护你们的健康。”
“最后,我希望大家不要隐瞒病情,有问题及时找我,希望在我们的共同努力下,将青云大队建设成远近出名的百岁大队。”
全场掌声雷动。
只杜雪晴的脸色有些不大好,没想到兜兜转转,阮棠还是走上了从医这一路。
不过一想到,阮棠只是一个不入流的赤脚医生,杜雪晴的脸色就有些精彩,不知道阮父这个大外科主任知道自己女儿做了赤脚医生后,会不会觉得丢人。
徐彦一直不远不近地看着杜雪晴。
徐彦狂热地盯着在台上光芒万丈的阮棠,突然感到了脖子一凉。一转头就看到了季南烽正凉飕飕地看着他,吓得他不敢再抬头。
季南烽是真的杀过人见过血的,他惹不起,就只能按捺下不该有的心思。
男人一旦开了荤,实在是控制不住下半身。徐彦这两天天天梦到杜雪晴,梦到小骚蹄子浪翻了。吃不上阮棠,退而求其次,吃阮棠的好闺蜜,也成。
等散了场后,村民们就凑热闹让阮棠给他们看病。
大多数都是营养不良,没什么大碍。阮棠建议他们偶尔加个肉,但是大多数村民还是不舍得。
徐彦看到杜雪晴落了单,忙追了上去。
杜雪晴一看到徐彦眼睛都红了,甩开徐彦来拉她的手。“你爸妈都给你介绍对象了,你跟他们一样都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徐彦忙表白自己的忠心。“你要怎么样才能信我?”
杜雪晴摇头,“棠棠说你们家就会欺负知青没娘家,白得的媳妇想离婚就离婚……我爸妈怎么说都是领导,我们还是算了吧。”
徐彦恨得牙痒,“晴晴,她怎么能跟你比!我妈早说了给你一百的聘礼。”
青云大队一般人家的聘礼都在八十一百的。
阮棠早知杜雪晴是个有手段的,没想到竟然让徐彦将这两年攒下的工资全掏了出来,凑了个388的吉利数字。
等徐父开会回来,村里人调侃他又做公公了。
杜雪晴一口一个爸,叫得他脸都黑了。
徐母被打肿了脸躺床上哼唧,摆明了等着儿媳妇伺候。
她等啊等,谁想等来了杜雪晴抢了她管家权。
曲文丽请女知青帮忙,蒸了几抽屉的馒头。又割了韭菜,炸了猪油,用猪油渣子混着韭菜摊了二十来个饼。
徐父吃了一口饼后,对杜雪晴的脸色总算是好了不少。
徐彦去隔壁晃了一圈,看到季南烽还在揉面,而他只要张嘴等着吃,瞬间优越感爆棚。
阮棠给季奶奶拔了针,季南烽已经将面粉揉好。
一家人齐上阵,做了不少的萝卜馅的杂粮包子。想着家里还剩下了不少肉,阮棠大手一挥,决定包大肉包子。挖河道是体力活,需要吃点肉补充体力。
阮棠还特意让季南烽揉了白面皮,挂在廊下风干。
“棠棠,你送我回屋。”
阮棠应了,扶着季奶奶回屋。
刚想走,就被季奶奶叫住了。她拿出了铁盒子,递给阮棠。
“这里面,是两本存折。一本是季南烽这些年寄回来的工资,用了一些,还剩下1260元。”
“还有一本是你公公的抚恤金600元,他们兄弟俩一人300,你都收着吧。”
阮棠不肯收。
季奶奶佯装生气,“你嫌我和小弟是拖累,不想管我们,所以才不愿意收下这东西?”
阮棠哪敢再推,收了铁盒子。
阮棠陪着她说了一会话,就抱着铁盒子去了灶房。
让阮棠意外的是,季南烽和季小弟哥俩正伏在桌案捏着小面团子。
“哥,我小嫂子那里的人真的喜欢吃这种一口一个肉的包子?”
“什么小嫂子,我难道有好几个嫂子吗?”
“喔,我嫂子……”
“什么我嫂子,那是我媳妇。”
“哥,讲点道理,那也是我嫂子……”
“别啰嗦,仔细擀皮,皮太厚了还不均匀。”
阮棠倚着墙,看着里面一大一小为了几个小笼包苦苦挣扎,眼睛有些涩。
她成全了这一大一小的这一点心意,权当作不知,等着他们给她的惊喜吧。
阮棠回屋,转了一圈没找到能放的地方,索性就锁进了柜子里。
过了好一会儿,她听到了季小弟关门声,却迟迟没等到季南烽回屋,索性就出去寻了。
阮棠进了灶房也没瞧见季南烽,一转身就撞上了抱着木柴进来的季南烽。
“小心。”
高高叠着的木柴堆砸了下来。
阮棠下意识地往边上一躲,脚脖子一歪,脚给扭了。此时再想躲开木头,已经几块木柴还是砸到了她的脚背上,疼得她倒抽几口凉气。
季南烽将剩下的木块往地上一扔,掐腰抱起阮棠,托着阮棠的臀挂在他的腰间。“伤到哪儿了?让我看看。”
季南烽单手抱着阮棠,将她的鞋袜褪了,就看到脚背上乌青了一大片。
阮棠羞耻地扭了扭身子:“你先放我下来,我摸摸有没有伤到骨头。”
逼仄的灶房,没有落座的地方。
季南烽抱着她就往屋里去。
季南烽的动作很轻很小心,那大大的掌心一直托着她将她送到床沿,生怕她摔着,等她着了床,那大手还垫着未抽出去。
阮棠忍无可忍,“撒手!”
阮棠都未发觉,她的声音里带着颤抖,与昨夜的求饶极为相识。
季南烽垂眸,敛下眸中的翻滚的幽黑,才抽出了手。
转而变成了小心地捧着阮棠扭伤的左脚,先扭伤再被砸,这脚可是受了老大罪了。
阮棠忍着疼摸骨,手刚附上脚背就疼,半晌才道:“没事,就是乌青看着有些恐怖,给我疼麻了。你帮我把药箱拿来,我揉点跌打膏药。”
季南烽应了一声,取了膏药,“我会点推拿。”
他们刚去部队的时候,经常训练受伤,久而久之也从军医那儿学了不少推拿手法。
“我会避开扭伤的地方,把乌青的给揉一揉。”
如他所说,季南烽的动作很娴熟,那酸爽的感觉让阮棠忍不住往后躲。
“疼。”
“疼死了。”
“季南烽,你轻点儿啊~”
一墙之隔的徐彦脸都黑了,天才黑,隔壁就开始了?
徐彦被刺激得不行,扒了杜雪晴的衣服,就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