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初闭上眼睛,即使是入了天象,但失去所有亲人的她感受不到世间半点温柔。
也唯有叶星辰抱着她的时候,她的内心才会有安宁与祥和。
“叶星辰,解决了没有?”就在这时候,白子琳和张世豪等人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
张世豪的视力比较好,他一眼就瞅见叶星辰似乎是抱着个漂亮的妹子。
他连忙说:“我们先别过去,现场可能有点,有点…”
“让开。”白子琳一把推开了他的手臂,匆忙的赶到了前面。
“叶……”她叫了一个字,在也叫不出来了,她怔怔地看着叶星辰怀里抱着的苏若初,一言不发。
“那个,我说了,不让你过来。”张世豪无奈地看了叶星辰一眼,露出了一副我尽力了的表情。
“人在那里,那个,你带回去吧。”叶星辰松开了苏若初,指了指早已经凉透了的阴老二。
白子琳神色复杂,她的内心突然涌出一股怨气:“多谢你了,回头我向上头申请,给你见义勇为奖章。”
“什么?”叶星辰愣了愣,一脸的不解。
“叶大少真是英雄人物。”白子琳冷言道:“而且也挺博爱,你身边的女孩子个个都年轻漂亮,但叶大少想过没有,如何为她们负责,给她们一个名分?”
白子琳真是恨得牙都痒痒的,尽管她知道叶星辰身边女人多,尽管她知道表妹和叶星辰关系也不一般。
但当她看到叶星辰身边的苏若初时,尤其是两人抱在一起的时候,她还是满腹的怨气。
那种感觉简直就是恨透了,呸,渣男。
“名份?我不要什么名份。”苏若初浅浅一笑:“优秀的男人身边当然会有很多优秀的女人,要求得太多不好。”
“你,你……”白子琳听到这句话更气,她恨恨的一跺脚,然后扭头气冲冲地离开了。
“白小姐,你等等我啊。”张世豪给叶星辰一个你可以的表情。
然后贱兮兮地追了上去:“你说过,事成之后要请我吃饭的,地点我都选好了,南国宴,听说那里的菜是一绝,哎,你跑什么啊?不会是反悔了吧?”
“白家大小姐疾恶如仇,现在你可是被他贴上了渣男的标签了,当心了。”苏若初看向叶星辰,一脸的笑意。
“我问心无愧。”叶星辰一脸大义凛然的样子。
“渣男。”苏若初哼了一声:“回去吧,我也好久没有见你妈妈和你外公了。”
一个阴气四伏的地方,阴老大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他低声嘶吼:“老二,老二啊。”
“没想到你也去了,我们兄弟三人走投无路的时候,同时阴山,拜入阴山老人的门下,修行他的阴山诸法。”
“多少年了,我们忍辱负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诸法大成,然后成为人上人,可是现在你和老三都去了,留我一个人在这世间,还有什么意义?”
阴老大猛地抬起头,厉声长啸,他的声音中含着无尽的哀怨与悲怆。
“叶星辰,叶星辰……你是我们兄弟三人命中注定的克星,我发誓,哪怕破了我这一身修为,也要和你不死不休。”
整个洞口山石纷飞,地动山摇。
发泄了好久,阴老大终于安静了下来。
他缓缓的抬起了双手,他的两手掌心之中,赫然有着两枚小小的火焰。
“师父曾经告诉我,若走投无路,就可借助我掌心的烈火,焚了自身的法相,觉醒血尸大法。”
“呵呵,叶星辰,你杀我兄弟,阻我得道之路,这一次,我和你拼了。”
阴老大突然收起双掌,一跃而起,呼地踏出了山洞之外。
“老二临终前传来消息,他收了一个资质不错的徒弟,我们三人死不足惜,但阴山的传承,必须传承下去。”
陈家,陈浩被打得皮开肉绽的。
陈正谊这一顿鞭子是真狠,亲生儿子几乎是下的死手,把陈浩给打得奄奄一息也不停手。新笔趣阁
最后如果不是陈劲拦着,这一次估计真的把他儿子给打死。
白影韵吩咐人给陈浩擦了药,然后便回她的房间去继续烧香拜佛去了,仿佛几乎被打死的那个人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一般。
陈正谊回来以后就被陈万宁叫走了,他铁青着脸出去以后再也没有回来。
整个别墅里,都充斥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咦,陈浩这是怎么了?”陈柔瑾回来以后,看着带血的床单,不由得有些诧异。
下人摇摇头,也不敢说什么,更不敢招惹这位疯子陈大小姐,跑出去收拾东西去了。
陈柔瑾抓着一个人问清楚以后,然后咯咯笑着说:“难得,真的太难得了,陈正谊平时碰他儿子一下都舍不理,这一次居然把陈浩给打成这样,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我,我真的不知道大小姐,只知道陈总很生气,回来以后就被陈老叫走了。”下人小心翼翼地说。
“啊哈哈哈,我问问白影韵去。”陈柔瑾哈哈大笑,扭头就进了白影韵的房间。
白影韵正在专心地诵着金刚经,她跪在佛堂前,燃着一炷香,整个室内烟雾缭绕。
手抄的金刚经,她闭着眼睛,轻轻地诵着,完全忘了身边发生的一切,就连陈柔瑾进来,她也毫不知觉。
“白影韵,你儿子都被打成这样了,你也不关心关心?”陈柔瑾好奇地看着盯着她:“念佛有用吗?能把你儿子的伤念好?”
“我拜佛,不是为了他的伤,也不是为了任何人。”白影韵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神古井无波,无悲无喜。
“那你是为了什么啊?为了咒陈正谊早死吗?”陈柔瑾咯咯地笑道:“难道是为了我?”
“谁也不为,我只为我自己。”白影韵缓缓的摇摇头:“二十几年了,我一直为别人活着,累了,我现在只想为我自己活着。”
“看,这还是以前的那个白影韵吗?天啊,士别三日,真的让我刮目相看啊。”陈柔瑾一脸的惊奇:“我的母亲大人,像牛马一样地生活了二十年,现在终于想起来要为自己而活了?哈哈,你不觉得讽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