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些年,死在我手里的人,至少有几十个吧?”王德有呵呵笑了,他的脸上呈现出一丝绿雾,黑暗中显得狰狞可怖。..
“宽大处理?我自己心里没数吗?如果配合你们,你们得到了你们想要的事情,而我……死刑,立即执行。”
“你真的不要一错再错了,这样对你不好,你儿子的灵魂被你封在体内这么多年,不得往生,你难道想眼睁睁地看着你复活失败以后,他烟消云散吗?”白子琳握着枪的手满是冷汗。
王德有的神情一僵:“这些,是谁告诉你的?”
“我们警方里面也是有高人的,他可以助你儿子去轮回,我也可以请来高僧为他做一场法事,让他来世投个好人家。”白子琳喊道:“如果你执迷不悟,只会害了他,也会害了你自己。”
“我这些年,杀了这么多人,就是为了今天。”王德有僵硬的面孔阴森无比:“现在,你要我放弃?这怎么可能?”
“你们,坏了我的好事,还带走了我儿子,他在哪?”
王德有声音低沉,他向前踏出一步,径直向白子琳走了过去。
白子琳抓起手中的枪,砰砰就是几枪。
但是这几枪穿过了王德有的身体,他的身体却一点也没受阻碍,他继续向前走,一把掐住了白子琳的脖子。
同时他的一张脸开始腐烂,片刻以后,他的脸腐烂得只剩下半边面孔。
裸露在外面的头骨,空洞的双眼,让人望之生畏。
他掐住白子琳的脖子,然后奋力的把她给举了起来,白子琳手中的枪掉落在地上,她拼命地挣扎着。
“我儿子在哪?告诉我。”
“你……放弃吧。”白子琳几乎窒息。
“放弃?呵呵,不可能。”王德有的声音变得狠厉:“快告诉我他在哪,否则的话我屠光你们这个警局。”
白子琳咬紧牙关,一言不发,但是随着王德有双手用力,她身体僵直,四肢不停地挣扎,眼看就要窒息。
突然,一记掌印凭空形成,然后重重地击中了王德有。
王德有一声惨叫,被这个掌印击飞了十几米远,他挣扎着站起来,感觉骨头几乎要散架了。
叶星辰赶到了,他扶起了白子琳,现在的白子琳脸色煞白,几乎面无人色了。
“我不是送你有东西?关键的时候,拿出这东西直接丢出去就能救你的命,你忘了?”叶星辰问。
“我,我忘了,刚才情况紧急,我太紧张了。”白子琳一呆,这才想起来叶星辰送她护身的东西。
“行了,一边看着吧。”叶星辰大步走上前,他右手虚空一抓,赤霄出现在手中。
金色的剑丸在半空中散发出隐隐金芒,室内阴秽之物见到金芒避之不及,随着一阵鬼哭狼嚎声,地下那伸出来的无数双手随即消失。
张世豪冲了进来,这家伙一身黄色的道袍,手持木剑,俨然一派天师的派头。
“外面的煞阵破了,这里情况怎么样?”张世豪问。
“都在掌控中,带这些人出去吧,我有些私事,要和这家伙聊聊。”叶星辰指了指王德有。
王德有的身体在进一步地腐烂,他艰难的抬起头,死死的盯着叶星辰,一脸的不甘心。
“那你当心,这家伙的执念太重,你想感化他恐怕不容易。”张世豪瞥了王德有一眼说。
“感化不了,那就灭了呗。”叶星辰咧嘴一笑,他可不是什么悲天悯人的圣母,他也没圣母心。
对于杀了这么多人的王德有,即使是他的命运在凄惨,也没办法博得叶星辰的同情。
他进来和这家伙聊聊,是想弄清楚他和阴山三杰的关系。
自从上一次重创了阴老三以后,阴山三杰就此消失,叶星辰想找他们也找不到,也许从这家伙的嘴里能问出些什么呢。
毕竟他的五行衍生术,就是得自阴山一脉的残卷,这家伙的做事派头,也和阴山三杰是极像的。
“好,白小姐,我们走吧。”张世豪点点头,扶起白子琳,带上她和几个同事一起走了出去。
天花板上的灯光闪了几闪,室内的灯亮了起来。
刚才灯之所以熄灭,是因为煞气影响了磁场导致的,现在周边的阴煞已经被驱散,灯自然就能亮了。
“抽根烟?”叶星辰递上一支烟,但是看看王德有的身体已经腐烂得快成一具白骨了,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摇摇头,把烟丢在一边:“骨煞之术,阴山一脉的邪术吧?你越是杀人,你的能力就越强。”
“但代价就是你先死去,灵魂被封印在身体里,成为一具行尸走肉,你只有不断地杀人,才能维持身体不腐烂。”
“小子,你懂的,挺多的嘛。”王德有狞笑着,已经风化了的面孔显得极其可怖。
“歪门邪道,只是听说过,但我是第一次见。”叶星辰摇摇头:“阴山兄弟几个许了你什么好处,值得你为他们卖命?”
“你所杀的人,所得的一部分五脏六腑,是送给了他们用来炼药了吧?”
“他们教我法术,让我有了希望,我心甘情愿为他们卖命。”王德有冷冷地说:“今天是绝阴日,我只差一步,就能复活我儿子了,可是现在被你破坏了。”
“他们只是让你给他们卖命罢了,根本没有想过让你复活你儿子。”叶星辰摇摇头:“他们所掌控的五行衍生术,只不过是半部残卷。”
“如果这部经书是完整的,上面记载的东西也许能让你儿子复活,但前提是他的死亡时间不超过一年。”
“而且还有诸多限制,现在他们给你的残卷,只能让你儿子和你一样,像是一具行尸走肉一样活着,通过杀人,维持自己肉身不腐,试问,你真的愿意他这样吗?”
王德有呆住了,这些事情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随即他怒道:“不可能,你骗我。”
“都到现在这一步了,我为什么要骗你?”叶星辰的眉头皱了皱:“你有什么东西值得我去骗?”
王德有哑口无言,他沉默了良久,才咬牙切齿地说:“即使是这样,我也要他活着,他是我儿子,是我唯一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