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分析就简单多了。”夏静宜恍然大悟:“叶承恩的老婆,吴美茹,吴氏在燕京一直是处于二流豪门。”
“这些年,吴家一直想跻身一流,但燕京大局已定,他们想上位,必须将其中一个豪门拉下马,所以他们一直没有机会。”
“这就解释得通了,叶承恩这个没用的玩意,多半是被吴美茹拿捏着了,现在他把战火烧到我们两家身上,吴家,坐收渔翁之利。”叶星辰也恍然大悟。
“什么玩意,区区一个吴家,也想坐收渔翁之利上位?”夏寒月眉毛一挑:“我现在就玩死他,吴家三分之一的产业,来自代工,其中一大部分订单又是元盛集团把持着,我现在就和他们断了合作。”
“还不够。”叶星辰冷笑一声:“我找找李天启,元盛和启明,燕京两大集团同时断了和他们的业务往来,我看他们吴家,还能蹦哒几天?”
叶家,叶承恩颇有几分意气风发的感觉。
这些年叶泰河一直压着他,现在叶泰河不在了,他感觉束缚着自己手脚的绳子都被解开了。
“原来这就是大权在握的感觉啊。”叶承恩自言自语地说:“难怪老头子生前不愿意放下手中的权利。”
“现在还没到你享受的时候,叶家的家主之位只是暂代,你要想办法伪造一份遗嘱。”吴美茹说:“现在叶家的嫡系旁系都不知道老头不在了,但时间长了,肯定瞒不住。”
“我知道,放心吧,先麻痹他们一段时间再说。”叶承恩得意扬扬地说。
“行,按我说的去做,而且你这边,有我娘家人撑着,到时候就算是老爷子的死讯传出去了,叶家的旁系想来逼宫,也得问问我们吴家同意不同意。”吴美茹笑着说。
“全靠你了。”叶承恩心满意足的点头。
夫妇两人闲聊几句,吴美茹就出门了,她坐着车来到了一个僻静的茶楼包厢,这里已经有一个中年男人在等她了。
吴氏集团老总,吴建功,也是吴美茹的大哥。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一见面,吴建功就着急地问。
“办妥了,叶承恩耳根子软,自己也没有什么主见,趁他现在还有利用的价值,让他可劲地在叶家造。”吴美茹说:“和叶家拼,不管这两家哪一家败了,我们都可以取而代之。”
“好,我已经做好准备了。”吴建功一拍桌子:“吴家等这个机会已经等了很久了。”
“燕京局势复杂,阶级固化,我们吴家再怎么努力也始终只是二流,这一次,挑拨叶家和夏家斗,不管谁倒下,我们吴家都可以直接上位了。”
吴建功一脸的兴奋,确实,他们吴家等这个机会等了太久了。
“现在有一个问题,不得不注意。”吴美茹思索一下说:“我能控制叶承恩,但叶家老头死的事情,叶家嫡系旁系都还不知道。”
“如果这件事情捂不住了,叶家肯定会动乱。叶承恩这没用的东西,多半会控制不住大局。”
“这个你放心,我们吴氏集团只差一点点,就能成功上位。”吴建功冷笑:“到时候叶家的嫡系反应过来也没用了。”
“可惜了,这一点点,将会是你们永远都无法逾越的鸿沟。”一声冷笑传了过来,叶星辰推开门走了进来。
“你是什么人?服务员呢?没看到这里有人吗?怎么能让人随便闯进来?”吴建功脸一板就要叫人。
“是你,叶星辰?”吴美茹心头狂跳,她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
“对,是我。”叶星辰一点头:“按辈分,我应该叫你一声婶婶吧,难得,你还认得我。”
“你怎么来了?”吴美茹脸皮抽动了几下,想挤出一丝笑意却又没有挤出来。
她知道叶星辰是个难缠的人,现在叶星辰过来,绝对没什么好事。
“我来看看,你们在密谋什么呢,不行吗?”
“我和我哥聊会些事情,怎么就叫密谋了?我警告你不要乱说。”吴美茹哼了一声。
“聊如何让叶家和夏家斗?聊我们两家两败俱伤,然后你们吴氏趁机上位?”
“小子,不要胡说八道。”吴建功一拍桌子:“你直说吧,来这里干什么?”
“我都拆穿你们的阴谋了,你觉得我来这里会干什么,又能干什么?”叶星辰摇摇头:“小小一个吴家,靠别人施舍的一点残羹剩饭苟活到现在,勉强混个二流豪门。”
“可惜,你们不老老实实地呆在你们的位置上,反而兴风作浪,人心不足啊。”
“你想怎么样?”吴美茹盯着叶星辰:“现在叶家,是你叔叔当家,而且叶家也不承认你的身份,你休想从叶家这里拿走什么?”
“你觉得我今天来是为了抢叶家的那点东西的?”叶星辰诧异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摇摇头:“想多了,叶家那点东西,我看不上。”
“我今天来,只是单纯地针对你们吴家的。”
“哈哈,小子你是不是疯了?针对吴家?你拿什么针对?”吴建功被逗乐了。
“就凭你们吴家,有一部分业务是靠元盛集团,有一半的订单和资金是投入到启明集团的。”叶星辰笑着说:“如果这两家同时发难,取消了和你们吴家的合作,你觉得会发生什么事情?”
“元盛集团的那点订单,我可以随时不要。”吴建功得意扬扬地说:“但启明集团的李天启,凭什么取消我们的订单?”
“这简单啊,关系,人情,利益交换都可以说得过李天启。”叶星辰咧嘴一笑:“而且,他已经同意了。”
“不可能。”吴建功吃了一惊,随即镇定了下来:“李天启怎么可能会听你的?”
“嗯,时间差不多了,你们公司应该收到启明集团的邮件了。”叶星辰看看时间。
“虚张声势。”吴建功冷笑一声,可就在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心头狂跳,这个电话是公司的副总打来的,什么时候打电话不好,偏偏这个时候打,这让他有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