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去了礼司部?”
“是。”
“看来不论朕对她有多好她始终都无法忘记他。”
“罢了,朕去看看。”
又是他会想自己明明什么都有了,怎么还是抓不住她。
之前本以为有了孩子能抓住她的心,到头来孩子流产,她对自己的态度始终都是毕恭毕敬。
上次发现她对自己有些许不同时最后得知的还是那个消息。
宫里上下皆知这怜贵妃就是陛下当初从弟弟手中抢来的。
金国上下人人都知道犹将军的小女儿跟先帝第四子有婚约在身。
当年夺嫡愈烈,只有四皇子没有参与其中,所有也避免了一场厮杀。
有人猜测也许是他身体有什么缺陷造不成什么威胁,才避免一劫。
三皇子为了坐上帝位,先设计陷害太子,后将二皇子一党设计让敌国的人给全部杀了。
先帝一共就五个儿子,从未有过公主,五皇子是个痴呆构不成什么威胁。
他一直想除掉四皇子,一直找不到理由。
直到先帝去世,他坐上那个位置将弟弟变成阉人,沦为奴才,对外宣称四皇子弑父,后自己毒杀。
天下没有一个相信,但三皇子心狠手辣,一路上弑父害兄,残害手足,加上身边养了一群暗卫,以及其他高手,没人敢怒。
只得乖乖臣服。
听闻将军之女生的美貌就下旨将人纳进宫中。
“朕再怎么残忍也多她残忍不起来。”皇帝盯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犹怜突然回来。
“陛下!”
她将送餐食的篮子明目张胆放在桌子上,“臣妾不知陛下驾临还请陛下恕罪……”
“怜儿不用如此,你若是想见他就大胆些,是朕对不住你。”
犹怜瞳孔突然放大盯着眼前的男人。
呸,现在说的好听,当初强行抢人时还差点害死人家。
要是这是一副丑陋的皮相他怕是都不愿意多看一眼,没准碍眼当场就给人斩了。
脸上还是挤出笑容,“臣妾只是见他可怜罢了。”
这么一说他果真开心了些。
女人,还是不能缺少爱,现在只有他能给她想要的爱。
他给足她的地位权利,给足她自由,她绝对不会离开自己。
他还是太自信了,权利可以靠手段,心靠手段只得适得其反。
应该还不知道她到底有多恨他。
只得自己在宫中,现如今犹家早已经不在,自己活着就是为了见那位离世的兄长。
皇帝凑近她身旁时一股刺鼻的味道若隐若现,“怜儿你闻见了吗?”
“闻见什么?”
“一股……刺鼻的……腐臭味。”
犹怜打开窗户,我已经铺上这么多香粉竟然还能闻见,这身体已经坏死到这种程度了么!
“可能是中午吃的饭菜残留味道,现在天气热有些味道正常。”
“对了竟然来朕是为了给你送冰块来的。”
他打开一块巨大的箱子,里面有两块长方形的冰块。
“过了这么久居然还没融化!”
“这是朕命人从雪山运回来的,还有西瓜早已经冰冻好了,就等你回来。”
接着他命人将冰冻好的西瓜端上来,犹怜见状呆愣在原地。
据她了解金国的土地不适合种植西瓜,所以都是从别国送来的,价格自然也打出天价。
普通老百姓根本吃不起,一小块就是他们一个月的银钱。
所有并未在民间售卖,一般都是直接送进宫廷。
还有那两块大冰块,放在屋子内果真凉快了许多,加上手中的冰西瓜。
这才是夏天该有的待遇。
“陛下,冰西瓜臣妾想给铓儿也尝尝,现在天气热铓儿怕没心情学下去。”
“好,明日朕就派人送去。”
“不用,臣妾亲自送去吧,顺便看看功课怎么样,陛下要一起吗?”
“不了,朕最近事情多。”
说完他就离开犹怜宫中。
“这陛下不得不说还是个大情种。”
“陛下对娘娘情深义重,每次一有好东西就先给娘娘。”
阿暖说得对,每次只要一有好东西就会先送到我这宫中,自己不吃也要先给犹怜。
放在现代他算不算是舔狗,应该不算。
犹怜心中默默嘀咕道。
她盯着盘中的西瓜,拿了三分之一给阿暖,其他的都分送给宫人。
“娘娘您不吃吗?”
“不吃。”
只要一想到令刚才那句话就没心情。
什么污言秽语都从一个阉人口中出来,只顾着拉拢他都忘记他也是个男人。
一个时辰前
犹怜带着吃食来探望令,本意想拉卡拉拢他。
一直以来他隐藏在宫内的势力她都在寻找。
要不是恰巧偷听到他们在宫中的行动,自己怕一辈子也查不出来。
“你们要在祭祀当天刺杀陛下?”
犹怜推开房门,一个小太监见状立即到外查看状况,确认完没有状况立即关上门。
“奴才参见娘娘。”
其他人也纷纷效仿起令。
“难怪我多次邀请你,你都拒绝了,原来整个礼司部都是你的人,是我错意了。”
“怜……”
“别叫我……”
“你们下去吧。”
“怜儿,我不想将你陷入险境,万一失败我自己死就可以,你依旧可以享受荣华富贵。”
“我不喜欢所谓的荣华富贵,我只想报仇,我在宫中无依无靠,而你现如今他认为对自己构不成威胁,可他依旧还在怀疑你……”
“不管怎么样我依旧不会答应。”
“你要怎样才能答应我?”
令眼底竟生出邪意,“怎么样,要不你让我爽爽?”
她不曾想到他居然会说出这句话,问道:“你不用这样刺激我,我知道你下不去手。”
话刚出就刺中令的心绪,他能说出这句话不知道做了多少思想斗争,她干干净净自己只是个阉人。
犹怜刚听到这句话时她虽震惊,想想这些污言秽语能从他嘴里出来定是下定决心不让自己走这一趟。
“这是最后一次找你,如果你不答应以后我们也没必要见面。”
“好。”
犹怜知道他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
原主的心愿只是想保护他而已,都是原主的思绪害了自己。
要不是这样自己才懒得管这些破事。
奈何她与钥匙的主人有关系,不帮还不行。
此后她再也没踏进礼司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