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配合朋友们的时间,夜浅特地将这次的出行,定在了一周后的周末。
她跟池慕寒,与萧世丛夫妻、席聿璟和方飒六人成行,一起上了她提前安排好的房车。
为了保持神秘感,她还特地让人将窗户给封住了。
方飒因为提前已经知道了什么,所以一路上,都显的格外的沉默,就生怕自己会大嘴巴,说漏了嘴。
见她难得的安静,席聿璟用手肘撞了撞她,一本正经的道:“你怎么忽然这么安静,我都有些不习惯了。”
方飒白了他一眼,无语道:“我本来就是个很安静的人好吗?是你废话太多了。”
席聿璟切了一声:“你可真是会乌鸦笑猪黑。”
方飒抬手,狠狠的掐了他手臂一下,咬牙道:“谁是乌鸦?”
“哎哟哟,你这是打算谋杀亲夫吗?”
车上这么多人,席聿璟如此口无遮拦,方飒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用脚踹了他一记,不爽道:“谁是亲夫?别给自己贴金。”
“行行行,情夫总行了吧。”
方飒:“……”
她不想跟这人说话了。
旁侧四人看着两人相处的模式,不觉都轻笑了起来。
方飒倒是更不好意思了。
席聿璟抬手搭在方飒肩膀
上,看向四人道:“别笑我们家飒飒啊,她脸皮薄,会害羞。”
方飒抖开了他搂着自己的肩膀,咬牙切齿的剜了他一样:“谁是你家的,行了,你快别说话了。”
萧世丛放下了从上车开始,就一直在喝的红酒杯,温声的道:“方小姐,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我们不是在嘲笑你们,只是觉得,你们两个人的相处模式很好,很让人羡慕。”
他说着,看向自己身边的傅寒霜道:“我家这位,就是太安静了,静的有的时候回到家,都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傅寒霜侧眸与他对视了一眼,很快就收回了视线,对方飒点了点头,温和的笑了笑,没言语。
夜浅立刻道:“哎呀,每个人的性格本来就不一样,飒飒姐的飒爽有飒爽的好,寒霜的恬静也有恬静的好呀。不过飒飒姐,有席少这样的男人其实也挺好的,在家里,就不会觉得安静和无聊了吧。”
席聿璟对夜浅抛了个媚眼:“还是我家小特助有眼光。”
方飒无语道:“耳朵疼算好吗?”
房车里又传来一阵轻笑声。
几人这边聊的火热,旁侧池慕寒却始终都没有开口说过话。
他只是看着大家,附和的温笑着,好像不太爱参与别人的聊天
。
夜浅为了不让池慕寒有被冷落的感觉,主动挽着他手臂,俏兮兮的看着他问道:“我吵不吵?我最近天天在你耳边叽里呱啦,你会不会也觉得耳朵疼?”
池慕寒抬手揉了揉她脑袋,“当然不会,我就喜欢听你说话,最好是……从早到晚都能听到。”
方飒无语的摇了摇头,叹道:“哎哟,那浅浅可真要变成聒噪的小青蛙了。”
池慕寒白她一眼:“老席说的没错,你的确话多。”
“你……”方飒说着,又哼了一声:“你也的确讨厌。”
池慕寒笑道:“我家浅浅喜欢就够了。”
方飒:“……”
这个讨厌鬼。
车上再次一阵欢声笑语。
几人聊着天,很快就抵达了目的地。
司机来打开门,恭敬的在门口道:“少夫人,到了。”
夜浅先起身下车整理好了轮椅,席聿璟和萧世丛一左一右的过来将池慕寒扶了下来。
众人一下车,都被惊到了。
夜浅竟然把‘婚礼’,定在了蓝天孤儿院。
而此时,孤儿院的门口,院长和几位老师,带着几十位小朋友在迎接。
男孩儿统一西装革履,女孩儿统一穿着加棉加厚的礼服裙。
他们手中依次举着牌子,
写着,祝池慕寒和夜浅新婚快乐,永结同心,白头到老,举案齐眉。
一看到几人下车,一群孩子立刻整整齐齐的喊起了口号。
萧世丛轻笑一声道:“夜浅在这方面,总是会让人出其不意。”
席聿璟耸肩:“谁说不是呢,我还真没想到,她堂堂齐家的长外孙女,池盛集团的少夫人,竟然会把婚礼放在这种简朴的地方办。”
方飒倒是眉梢扬起几分道:“你懂什么,这里是他们爱情开始的地方,那这儿对他们两人来说,就意义非凡。”
夜浅推着池慕寒,从小朋友们围起的夹道中走过,在人群的簇拥下,几人一起来到了那棵见证了他们过往的大榕树下。
此时,树下很简单的布了个景,而远处摆放着几十张椅子做宾客席。
老师让小朋友们依次坐下后,席聿璟等四人也作为上宾,被邀请坐在了最前方。
夜浅将轮椅固定好后,绕到了池慕寒身前,蹲下,仰头看着她,唇角始终扬着温柔的弧度,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递到了他面前。
“我们结了两次婚,可我还没有送过你戒指,今天,会是我们一生最后的一次婚礼,所以……我在这里把戒指补上,打算套牢你一辈子,你愿意吗?”
池慕寒轻笑着,将手伸到了她面前:“我的荣幸。”
夜浅将戒指,戴在了他的无名指上,仰头看向他问道:“今天的婚礼,没有司仪,也没有证婚人,更没有牧师,所以,你要自己对我宣誓。”
池慕寒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我池慕寒,对夜浅宣誓,我愿意娶夜浅为妻,日后,无论贫穷富贵,健康疾病,都将对夜浅不离不弃,一生相守。”
夜浅点头,反手也握住了池慕寒的手,一脸认真的道:“最近几天,我一直在偷偷的观察你,我知道,你因为腿站不起来,没有办法保护我,而心里很痛苦。可你忘了吗,你变成这样,正是因为舍命保护了我啊。如果那天没有你在,我夜浅现在,已经是一把黄土了……”
“浅浅,”池慕寒抬手,捂住了她的嘴,摇头:“别说这种话。”
夜浅拉开了他的手,反手握住:“我说这些,只是想跟你宣誓,池慕寒,你救过我两次,早就是我人生中不可或缺的存在了,我夜浅的命是你的,这辈子,我都会跟你死磕到底。
我想要的是你这个人,与你健康还是疾病,贫穷还是富贵,并没有关系。所以,池慕寒,放下心里的包袱,不要再为难你自己,不要再让我担心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