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夜浅脸上明明痛苦不堪,却还要强行警惕着自己的狼狈模样。
池慕寒苦笑一声。
是他自己把路走窄了,事到如今,难过也是他自找的了。
他没法儿看着她这么痛苦的样子,终是点了点头,退出了洗手间,打电话叫来了医生。
医生带着池慕寒要求的药,用了二十多分钟才赶来给夜浅输上了液。
池慕寒知道夜浅不想见到他,索性离开了老宅,一个人去了会所。
夜浅输完液休息好下楼,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
客厅里依然静悄悄的,只徐叔还守在客厅里,看到夜浅下楼,徐叔立刻站起身,看向了楼梯口的夜浅。
“少夫人……”
他唤了一声后,噗通一声跪下了。
夜浅吓了一跳,不管怎么说,徐叔在自己心里都是长辈,她怎么受得起这一跪。
她忙上前,要搀扶徐叔起
身。
可徐叔却避开了夜浅的手,仰头一脸忏悔的看向她道:“少夫人,对不起,都是我看你和少爷两人渐渐疏远,有些心急,所以才狗急跳墙的想了个馊主意,背着你和少爷,找到了老爷子之前买来还剩下的药,放进了您的汤里,我……”
徐叔低垂下头:“刚刚看着少爷那么狼狈的离开,我真是没脸见你们了,我就是想替老爷子撮合你们,实在没想到,却弄巧成拙让你们两个误会更深了,我真是对不起你们,更对不起老爷子。”
夜浅有些诧异,这事儿竟然是徐叔偷偷做的?
那自己刚刚掴了他一巴掌的时候,他为什么不解释?
她沉默了片刻,目光重新落在了还跪在原地的徐叔身上,无奈的道:“徐叔,我知道你是好意,可这种事儿,以后不要再做了,我和池慕寒离婚已经是事实,我们回不去了,就算今晚
我跟他真的因为那药发生了什么,我也不可能改变心意,破镜……是重圆不了的。”
徐叔愧疚的点了点头。
夜浅将他搀扶起后,让他注意休息,就先离开了。
直到出了老宅,也没再见到池慕寒,这样挺好的,免了尴尬了。
此刻的池慕寒,人正在会所里,对面坐着偶遇到的萧世丛和傅寒霜。
那两人话都不多,而池慕寒这会儿更是没有心情,所以就一直在闷闷的抽烟。
还是萧世丛见他心情不好,主动给他倒了杯酒问道:“跟夜浅又闹别扭了?”
池慕寒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萧世丛儒雅轻笑:“看来是了,你一向雷厉风行的,也就只有面对夜浅的事情时,才会这么颓废不振。”
池慕寒抬眸:“我有个问题,想问问傅小姐。”
傅寒霜是福安集团大小姐,曾经人人称颂的帝城最美名
媛,从小接受了良好的教育,整个人骨子里都透着如冰霜一般的冷傲,像朵任谁都无法采摘的高岭之花。
傅寒霜的父母早年离婚,母亲改嫁,傅寒霜跟他的哥哥都跟了父亲,直到一年前,福安集团出现财务危机,公司倒闭,傅总四处筹集资金未果又被人羞辱,一时想不开竟吞了安眠药,最后虽自杀未遂,却造成了脑死亡,一直躺在医院里。
傅寒霜的哥哥傅寒清就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浪荡子,傅家根本指望不上他,为了保住父亲的命,也为了能够缓解福安集团的危机,傅寒霜明知道未来的婆婆看不上她,却还是找到了未婚夫,请对方出手帮助。
却不曾想,屋漏偏逢连夜雨,她找到那从小跟自己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未婚夫时,却看到了他跟别的女人翻云覆雨的画面……
公司破产,父亲病重,哥哥的赌债,未婚夫的
背叛,一系列的打击,压的傅寒霜几乎喘不过气。
可她从来不是什么经不起风雨的小白花,在走投无路的时候,她头撞墙,硬生生的给自己,也给傅家人撞出了一条活路。
她主动找上了她未订婚前,曾经对自己示过好的萧世丛投怀送抱,做了萧世丛的人,可两人约定好,爱,只做不谈,各取所需。
可他们说归说,做为萧世丛的兄弟,不管是池慕寒还是席聿璟都看的出来。
萧世丛对傅寒霜,绝不是只爱不谈的心思……
原本正坐在一旁,安静的端着酒杯却滴酒不沾的傅寒霜,听到这话,抬眸看了过去。
因为之前池慕寒看在萧世丛的面子上,帮过傅寒霜的忙,所以面对池慕寒的时候,傅寒霜还算温和,她唇角扬了扬:“傅总请说。”
“一段感情中,你们女人说了要结束,是不是就真的代表不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