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浅没有应声,只收回了打量他伤口的视线,重新盛起一勺汤递到了池慕寒唇边。
池慕寒张口喝下,在夜浅继续给他盛汤的时候,喃喃的道:“其实你不用回避我的问题,我知道你对现在的我没有信心,也没有安全感,所以你根本不愿意跟我谈什么未来。
我也不是要逼你正视我,我就是想告诉你,浅浅,我们之间早就已经牵扯到一起,彼此是怎么也不可能分开了……”
夜浅的确不喜欢听这些话,她直接手快的强行将一勺汤递过来,倒进了他微张着唇的口中,想让他少说话,可没想到却呛的他立时咳嗽了起来。
他一咳嗽,牵扯着肚子上的伤口也疼了起来,忍不住嘶了一声,捂住了伤口。
夜浅见自己下手狠了,忙放下勺子,拍了拍他心口帮他顺气,凝眉道:“对不起,我……就是想让你少说点话。”
池慕寒好不容易
止住了轻咳,看着夜浅愧疚的样子,不觉低声一笑,抬手按住了她的后脑勺,就将她压倒了自己的唇上,对着她的唇吻了一下。
这吻轻且浅,甚至都不等夜浅反应,池慕寒就已经松开了她,温笑道:“好了,浅浅牌麻醉药生效,不疼了,你也不必自责了。我不逼你,也不说你不想听的了,我们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来。温老夫人呢?你都安顿好了?”
夜浅剜了池慕寒一眼,想着他毕竟是病人,不跟他置气,便忍了忍,重新边帮他喂汤边道:“我让人帮忙把隔壁的房间收拾干净,让她住了进去,她这会儿已经睡下了。”
“跟她聊过吗?”
夜浅点头:“给她送汤的时候,跟她聊了一会儿。”
温家老夫人对那几个保镖的警惕性很强,可对夜浅,却没有什么防备,夜浅就问她:“老夫人,您怎么不防着我,您不怕我是假的?不怕我
是听温家人的命令来策反您、伤害您的?”
温老夫人看向夜浅,温和的道:“你若是假的,岛上那群混账东西就不会伤害你们了,更何况……欢欢的父亲,我以前也是多少了解过一些的,若不是确定了你就是欢欢的孩子,他是不会带你开记者会的,你不会是假的,一定是我的曾外孙女。”
老夫人就不怕自己是母亲和别的男人生的孩子?
“看来……老夫人您对我母亲和温先生的感情很笃定。”
温老夫人喝汤的动作停住,看向夜浅疑惑的问道:“怎么叫你父亲温先生?你不想认他?”
夜浅温声解释道:“当然不是,只是如今……他人不在了,没人能证明我是他的孩子,我总不能自己有几分怀疑,就以子女自称,那不合适。”
“没什么不合适的,你父亲那人是有些懦弱不堪大事,但是在感情上却极其转一,欢欢那孩子也不
是个有歪心的,所以你不会错的,你必然是我的曾孙女。”
温老夫人边说着,边聊起了往事。
当年,温卓卿喜欢上了齐欢,两人在一起没多久,他就将齐欢带到了老夫人面前。
老夫人也是极喜欢齐欢的,可因为她很了解温家人的尿性,为了保护齐欢,她就一再的嘱咐温卓卿,“千万不要在还没有能力保护欢欢的时候,就让温家人知道了欢欢的存在。”
可不久后,温家那群一心想要霸占温氏的黑心肠们,还是查到了这件事,他们为了不让温卓卿跟齐家联姻,变的强强联手后更加不好控制,便一心要拆散那一对璧人。
他们了解齐家的背景,不敢动齐家,于是,他们就将主意打到了温老夫人的头上。
他们趁温卓卿不在的时候,以温老夫人重病为由,将温老夫人给控制了。
他们知道温卓卿生性善良,性格又有些软弱,
所以就以温老夫人的性命要挟,逼着温卓卿为了保护祖母,而不得不跟齐欢提出了分手。
可在那之后的几个月,他活的浑浑噩噩,无法振奋,每天借酒浇愁,整个人都憔悴的不像样子。
直到后来有一天,他无意间偷听到了温卓恒跟他手下人的对话,才知道齐欢竟然在跟他分手后查出了怀孕了,还在一个月前,诞下了一个女儿。
他真的没想到,他那么坏的伤害了他的欢欢,可欢欢竟然还是为他生下了孩子,他既感动,又难过。
那孩子是他和欢欢爱情的结晶,生命的延续,他怎会不高兴。
只可惜,随后温卓恒的话,就让他整个人掉进了冰窟里。
因为温卓恒说,那个孩子的存在,对他们来说是个威胁,所以必须要除掉。
最好在齐家无法察觉的情况下,将齐欢也一并除掉,以免温卓卿跟那女人再发生什么,生下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