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浅挂了电话后,侧身坐在了病床边的椅子上,眸子里有些恍惚。
池慕寒看着她的表情,不觉担忧的问道:“怎么了?”
夜浅抬眸看向他,眸子里透着几分怅惘的道:“温卓卿……可能真的是我的父亲。”
池慕寒蹙眉,刚刚她还说不敢确定,怎么会接了个电话后,就忽然改口了?
他立刻问道:“怎么回事,刚刚方飒给你打电话说了什么吗?”
既然查到了车辆的来源,夜浅也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她直接道:“这段时间我被一辆车给跟踪了,今天我让飒飒姐帮我查了一下那辆车的来源,结果发现,那辆车……是温家人派来的。”
“你说什么?”池慕寒尚未听完,已经翻脸了:“夜浅,你当我是死的吗?被跟踪了为什么不早说?”
“因为
我也刚发现,而且我身边有保镖……”
池慕寒气急了,压根儿没给她把话说完的机会,直接就暴躁的喝道:“有保镖有什么用,上次你差点儿被陆之鸣的母亲给害了,当时身边是没有保镖吗?你怎么这么不长记性,你还怀着孕,出了事儿就是一尸两命,你到底是不在乎自己和孩子的命,还是想气死我?”
夜浅看着池慕寒炸毛后的样子,眉眼不觉蹙了起来。
自己的命,自己当然在乎,所以才会察觉不对劲后,格外的留意,立刻就去让飒飒姐查啊。
他在这里吼个什么劲儿?真能给你自己加戏。
夜浅面色疏冷的道:“我自己的事情,自己会留意的,不用你操心。”
“你说什么?”池慕寒身体已经康复的差不多了,听到夜浅的话,他猛然起身,一把拽住了坐在床
旁的夜浅的手臂,满是戾气的眸光,砸在了她的脸上:“你再说一遍。”
夜浅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抓疼了手臂,不觉蹙眉,心道,如今他的白月光就在身边,自己的死活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他凭什么还对自己这么嚣张?
她抬手,边想要挥开池慕寒,边沉着脸道:“我的事儿,本来就跟你没有关系,你不要多管闲事……”
可她话都没说完,池慕寒却已经下床,将她拽起,护着她的腰,将她反按在了床上,倾身压制,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这动作一气呵成,夜浅反应过来的时候,人都已经躺在他身下,被他攫住了双唇。
她甚至有一瞬间的蒙圈,池慕寒是怎么做到的?
她抬手,推掖池慕寒的肩膀,可池慕寒却将她锁的死死的。
夜浅恼火,下意识的抬手就挥
向池慕寒还在吻着自己的脸。
可与上次掴了他一巴掌不同,这一次,池慕寒预判了她的动作,一把握住了她挥打过来的手腕,将她的手臂高举过头顶,按在了床上,继续强势索吻。
直到池慕寒看到夜浅脸颊绯红,呼吸都开始变重了,这才强迫自己松开了她。
他一手控制着她的双手,一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凌厉的凝着她:“我再问你一次,你的事情,与我有没有关系?”
夜浅猩红的眼睛,死死的凝着池慕寒的眼睛,这个混蛋……
“说话,有没有关系!”
夜浅咬牙:“池慕寒,你讲不讲道理,我跟你离婚了,我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你的……”
“你闭嘴,你背叛了我,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吗?你以为,离了婚就可以甩掉我了是吗?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就凭你婚内背叛了我这一点,我也不可能轻饶了你。只要我池慕寒还活着,你夜浅就只能是我的女人!”
夜浅咬牙,跟这种不讲道理的男人,说再多都是废话。
她不能继续跟他保持着这样奇怪的姿势说话了,显得她气势明显矮了一大截,她很不爽。
她沉声道:“警告完了吗?快放开我,你这样压制着我,我快要喘不过气了。”
她说完用力一推他双肩,这一次,池慕寒倒是没有再强势的锁着她,而是从她身上轻易的退开了。
夜浅从床上坐起身快速下床,理了理衣服,重重的吸了口气后,恼火的剜了他一记就往病房外走。
池慕寒抬手握住了她手腕,脸上也带着还没有消散的气性道:“都被你这不讲理的女人气糊涂了,车牌号的事儿,给我说清楚了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