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慕寒冷静的睨着冯悠悠,语气淡漠的问道:“哦?夜浅出车祸的事情,你是从哪儿听说的?”
冯悠悠抬手擦去脸上到了泪痕,吸了吸鼻子道:“我今天去公司找高秘书办事儿,无意间听高秘书跟宋秘书提起的。”
“哦?那他有没有说过,这场车祸不是意外?”
“他没有主动说,不过我问了他一下,他跟我说,这车祸的确不是意外,是你手下的一个侦探做的。”
池慕寒眉梢微挑,面上看似平静的点了点头,随即双臂环胸,身子惬意的靠在了旁侧的墙上睨着她:“没错,的确是这样的,不过提起这侦探,我倒是有个问题很好奇,你之间为什么要联系这个侦探?”
池慕寒这话,根本就没有给冯悠悠反驳和否认的机会。
冯悠悠心里狠狠的震了一下,迅速就做出了回应,凝着池慕寒的双眸,有些迟疑的问道:“我是联络过他,可…
…慕寒你为什么要这样质问我,你是在我怀疑我什么吗?”
池慕寒右侧唇角勾起弧度,看似浅显的笑容,却让人看着心里有些脊背生寒。
冯悠悠却不敢露怯,而是让眼底的泪更汹涌,声音也听起来更是委屈和气愤的质问道:“你真的在怀疑我吗?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还不了解我的为人吗?夜特助消失的那段时间,你虽然不肯见我,可我却去会所远远的看过你很多次,每次我看到的都是你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作为朋友,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池慕寒不应声,表情依然一成不变的睨着她。
冯悠悠心里愈发不安,可嘴上却还是坚持道:“我知道你爱夜特助,夜特助不见了,才会让你那么痛苦,我真的很为你着急,所以才会联络你手下的侦探,问他们有没有夜特助的下落,而且,我也只找了他们两次,我可以对天发誓。”
池
慕寒右手食指轻轻在左手臂上敲击着,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冯悠悠的脸。
她不管是表情还是说出来的话,都滴水不漏呢。
没有证据之前,他自然不会打草惊蛇,便从墙边站起,淡定的道:“好,我信你,可是你要记住,朋友与朋友是不同的,我与老席和老萧是生死之交,是有来有往的,可我与你从成为朋友的那天开始,就一直都是我在单方面对你赠予。
在这种单方面的关系中,我讨厌被人忤逆,所以……你最好能够遵守我定下的规则。以后,不要随便再出现在夜浅的面前,不要招惹她,否则,我可以帮你,也同样可以收回所有的赠予,你懂吗?”
他说完甚至都不等冯悠悠回应,就直接拉开楼梯间的门离开。
楼梯间的门一关上,冯悠悠慌乱的脚步就踉跄了一下,抬手扶住了墙面才勉强站稳。
她抬眸看着楼梯间的房间,眉梢紧
紧的蹙成了川字,池慕寒刚刚的话……太不对劲了,他是……发现什么了吗?
可她明明已经把后续处理的很干净了,不应该的。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不行,接下来这段时间,她要小心些才行,不然以池慕寒言而有信的个性,他只怕真的会……放弃掉自己。
池慕寒回到病房门口的时候,夜浅刚好从病床上下来。
他蹙眉问道:“你下来干什么?”
夜浅抬眸,冷冷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这么快就回来找自己算账了吗?
还以为……他怎么也会等那女人处理完伤口呢。
夜浅立在床边,手习惯性的搭在了小腹上,清冷的视线疏离的看着他:“池慕寒,别拐弯抹角了,直说吧,这一次,你又想为了她怎么折磨我?解释和道歉这种话就请免开尊口,我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反正你从来不会信我,至于道歉就更不可能了,我永远都不会跟
一个杀人犯说对不起的。”
池慕寒与她面对面站着,两人之间相距不到半尺,他能清楚的感觉到夜浅如临大敌的状态,和她浅色的瞳仁里,映出的自己有些挫败的表情。
该是怎样的不信任,才能让她如此的防备自己呢?
他没有在意夜浅的话,只凝着她的眸子,认真的道:“我已经跟冯悠悠说清楚了,让她以后不要再出现在你的面前。”
本以为夜浅会放松一些,或者看到自己的改变。
可没想到,夜浅却只是讽笑了一声道:“怎么,你就这么害怕她被我伤害?放心吧,你那位白月光,可远远没有你想的那么柔弱不堪。”
她说完,冷扫了池慕寒一记后,绕过他就要往外走。
可池慕寒却一把拉住了她的手,看着永远都是油盐不进的人儿,池慕寒甚至连气都生不起来,直接妥协的凝着她的眸子道:“夜浅,如果我担心的人是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