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浅站在门口,看着池慕寒这副死皮赖脸的样子,眉心一阵凝重。
她已经看不懂如今的池慕寒了,当然,她也不想再浪费时间去了解和读懂他了。
她将门关上,径直走进了洗手间,将门反锁,掏出手机拨打了一通电话……
看着夜浅关门进屋,池慕寒为她的妥协感到开心,甚至连一会儿要怎么跟她‘开始’都想好了。
可过了不到十分钟,夜浅从洗手间出来了。
她既没有洗澡,也没有洗漱,只径直走到门口,拉开了门看向池慕寒沉声道:“代驾到了,就在楼下,你可以走了。”
池慕寒脸色一黑,这女人……
夜浅看着池慕寒僵硬的面色,唇角勾起一抹讽刺:“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你不会以为事到如今,我们都要离婚了,我还会对你妥协吧?池慕寒你别忘了
,现在有软肋的人是你,不是我,我不怕鱼死网破,你也不怕吗?”
池慕寒站起身,颀长的身影一点点逼近她,最后停在了她身前。
他心里有一道声音在疯狂的叫嚣着,推倒她、压制她、让她臣服、让她听话。
可仅存的理智却又在一遍遍的提醒他,他要的不仅是她的人,还有她的心。
他要她后悔,主动委身,而不是逼迫着她霸王硬上弓。
池慕寒忽略了她毫无温度的冰冷视线,冷睨了她一记后转身离开。
夜浅直接毫不客气的将门摔的咚的一声巨响。
池慕寒回头瞪着防盗门剜了一眼,有她求自己留下的那一天。
本来都已经困了的夜浅,就为了能够尽快的完成手串,远离池慕寒,所以又去洗了把脸,撑着又雕完了一颗。
第二天,天公不作美,虽没下雨,
可从晌午开始,天气就始终阴沉沉的。
也幸好夜浅并没有出门的打算,她安安静静的在家里雕刻,除了一日三餐的时间外,几乎就没停下手头儿的活儿。
傍晚时分,天空阴沉的彷如黑夜,可雨依然没下。
夜浅看着窗外,觉得这样的天,池慕寒应该不会大老远的再往这里跑了吧?
她心情不错,唇角微微扬了扬,忽然有些喜欢这样的天气了呢。
她给自己煮了碗面,坐在桌边,盯着被自己放在桌上的桃核,正边吃着,边研究着要雕刻什么,门铃又响了。
夜浅听到铃声的那一瞬,浑身打了个激灵,嫌恶的将视线落到了门口,重重的叹息了一声。
真是……讨债鬼!
夜浅快速扒了几口,将面条吃完后,去了厨房放下了碗筷。
而此时,门口的人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开始手动拍门了。
夜浅来到门边将门打开。
池慕寒面色凝重的看了看屋里:“怎么这么慢,你在屋里藏人了?”
神经病!
夜浅冷睨了他一记不悦道:“我已经吃过了,今晚厨房也不会再开火了,而且我一个人在家里,也是在安安静静的做手串,这天气不怎么好,所以,我劝池总还是早点离开的为好。”
她话音才落,阴沉了一整天的天空,忽然打了一记响雷,紧接着,豆大的雨滴哗啦啦的砸落,伴随着暴风骤雨打在玻璃上,发出落豆子般噼里啪啦的响声。
夜浅心中暗咒一声,这男人还真是衰神,他刚一进门,憋了一天的雨就落下来了呢。
池慕寒没有在意她的话,走进了屋里将门关上。
夜浅想着这或许就是雷阵雨应该下不久,便也忍了。
可这雨,就
像是在跟夜浅斗气一般,她心里越是希望它赶紧停,它就越是不停。
眼看着都十点了,夜浅有些烦躁的重重叹了口气。
一直坐在沙发上的池慕寒看出了夜浅的心思,他勾唇回头看向夜浅,温淡的道:“怎么,这么大的雨,又想催我走?我可没带司机,想赶我走,怎么不找代驾了?你不是很会耍这种小心机的嘛。”
夜浅抬眸冷扫了他一记,这样的天让她找代驾?
他不怕缺德,自己还想给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积点德呢。
“你今天不是没喝酒吗?你就不能自己开走?”
“这么大的雨,我还想多活几年呢,开不了,”他侧过身,身子慵懒的靠在了沙发背上,就不信他今晚还有办法撵自己走。
他嘴角勾着笑意,故意道:“都这个时间了,你今晚总该给我留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