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慕寒控制住了挣扎的夜浅,他的吻带着攻城掠池的霸道,几乎让夜浅没有招架之力。
在池慕寒的吻移开的时候,夜浅用力的呼吸了两下,立刻急迫的道:“池慕寒你不能这样。”
池慕寒毫无温柔可言,捏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直视他,语气冰冷的道:“你比谁都清楚,这世上只有我最有资格这样!不怕被外面的人听到,你就继续喊,嗯?”
池慕寒暴躁的拽开了她的衣领,他今天就要让这女人牢牢的记住,谁,才是她的男人。
夜浅看着眼前的池慕寒,此刻他那讳莫如深的视线,仿佛一把尖锐的刀,随时要将她剔骨剥皮,吃干抹净一般。
跟了他五年,夜浅太清楚这种状态下的池慕寒有多可怕。
四年前有一天傍晚,就是在这间办公室,冯悠悠来找池慕寒,两人不知道因为什么发生了争执,冯悠悠哭着离开。
没多久,池慕寒就追了出去,一个多小时后,他一个人暴躁的回来了。
当时,高笙和宋暖都已经下班了,只有她还在听命的值班。
池慕寒也像此刻一般,犹如一头猛兽,将她拉进了办公室发泄,从沙发到办公桌,再到里面休息室的床上……
夜浅生生躺到了第二天,
才勉强爬了起来,忍着浑身的酸痛,像是没事人一样的工作。
本以为那两人闹的这样大,许是一时半会儿不会再和好了,又或者,他们会分手,可没想到,真爱就是真爱。
第二天晌午,冯悠悠就哭唧唧的找来了,两人在办公室里关着门聊了很久,也不知道都说了些什么。
总之池慕寒陪冯悠悠离开的时候,两人脸上又都有了从前的笑容。
当时的夜浅,只觉得自己悲哀,那对相爱的人,明明只是吵了个架,可她却因此而成了池慕寒发泄怒火的工具。
在池慕寒的眼里,她甚至都不能称之为一个人。
她就像是笑话一般,身心剧痛……
同样的苦,曾经的夜浅受制于人不得不吃,可现在的她,却不必再承受了,因为合约结束了,她不再只是一个物品了。
夜浅心一横,摸索着抓起桌上厚重的玻璃烟灰缸,狠狠的朝着池慕寒的脑袋上砸去。
她动作太快了,以至于池慕寒竟一时不查,吃了这一记闷亏,额头上,瞬间就有了血迹涌出。
夜浅一把将池慕寒推开,她翻身滚下桌子的时候,不小心踉跄了一下,跪摔在地。
池慕寒抹了一下额头上的血,眼底瞬间悬上怒意,下意识的就伸手
要去抓那个罪魁祸首。
夜浅惶恐的回头看了他一眼,猛然爬起身就拢住了衣领快步疯跑了出去。
池慕寒对着门外怒喝一声:“高笙,给我抓住那女人。”
高笙懵了一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才刚站起来,夜浅已经衣衫凌乱的夺门而出,飞奔着往外跑去。
高笙见办公室里池慕寒受了伤,忙快步走进了过去蹲下身一脸担心的道:“池总,您受伤了。”
池慕寒将人推开,愤怒喝道:“把夜浅那女人给我绑回来!”
高笙不得已,只能听命追了出去……
他来到电梯间的时候,夜浅还在茫茫然的捏着衣领,用力的按着电梯。
听到脚步声,夜浅猛然转身,防备的看着高笙。
高笙看了一眼电梯,还有两层,他没动。
夜浅知道,高笙是故意要放她一马,电梯一到,她立刻跑了进去关门下楼。
来到一楼的时候,她已经将衣扣全都系好,她小跑着来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
司机问道:“小姐,去哪儿?”
夜浅坐在那里僵了一下,去哪儿呢?
她打伤了池慕寒,以池慕寒的个性,是一定不会放过自己的。
这么大的帝城……哪里有她的容身之地?
“小姐?”
夜浅回神,离婚…
…只要她跟池慕寒彻底离婚,那他就没有资格再这样对待她。
她心下一定,立刻道:“去星辉路的池家别墅。”
二十分钟后,夜浅出现在池家老宅。
老爷子正在后院花棚里摆弄花草,见夜浅来了,他立刻将手中的花盆放在了石桌上,对夜浅招了招手,面露和蔼的笑道:“浅浅呀,你怎么这个时间过来了?”
夜浅此刻已经控制好了情绪,她唇角挂着一抹简单干净的笑容,坐在了石桌对面道:“我来看看爷爷。”
“真是好孩子,也就你还记挂着我这老头子了,池慕寒那小子呀,我不叫他,他是从来不知道主动来看看我的。”
听到这话,夜浅心里顿觉伤感,毕竟以后……她也不能再来了。
看着夜浅的眼神,老爷子蹙了蹙眉问道:“浅浅,怎么了?是池慕寒欺负你了?”
“没有,我就是……”夜浅搭在膝盖上的手,微微攥紧了几分,声音很轻的问道:“爷爷,户口本拿回来了吗?”
老爷子顿了顿,转头看了徐管家一眼。
徐管家正要开口说什么的时候,只见老爷子移开了视线又重新看向夜浅问道:“浅浅,你跟爷爷说句实话,你拿户口本到底是要做什么?”
夜浅紧张的
蹙了蹙眉心,笑道:“就是要去领房产证啊。”
“浅浅,爷爷是老了不中用了,但不是老年痴呆,你跟爷爷说实话,不然……爷爷是不会把户口本给你的。”
夜浅很怕伤到爷爷,可转念一想,她总要离开的,这事终究瞒不了一辈子。
她心一沉,直接跪在了老爷子身前,仰头眼里带着愧疚的道:“爷爷,对不起,我辜负了你的疼爱,我想跟池慕寒离婚。”
老爷子怔了怔,虽然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可是听孩子说出来,他心里还是难受的。
他声音瞬间憔悴了许多,问道:“是因为冯悠悠吗?如果是因为那臭戏子,那爷爷可以帮你……”
夜浅眼眶泛红,摇了摇头:“爷爷,您帮不了我的,您那么睿智,其实早该明白的,池慕寒跟我认识的时间那么短,为什么却偏偏会娶我?因为……我跟冯悠悠长的像啊。”
老爷子沉默了良久,冯悠悠那个女人心思不正。
池慕寒是自己亲手养大的,自己最了解他,即便平常对他横眉冷对,可也终归不想让他因为走错路而后悔。
索性,他放下老脸,紧紧握住了夜浅的手,近乎哀求的问道:“浅浅,看在爷爷的面子上,能不能再给慕寒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