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浅被池慕寒推进房间。
趁着池慕寒插入房卡的空隙,她立刻挣脱了对方的手,快步往里面奔去。
本想要跟他保持点可控的距离,可池慕寒速度很快,直接从她身后一把将她捞回怀里,挟着她的身子,按着她后脑勺,重重吻了上去。
那霸道的气势,仿似要将人生吞活剥般,让夜浅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整个人已经被狠狠按倒在床上。
夜浅心中警铃大作,跟池慕寒比力气,她不可能赢。
加上上次,她反抗的后果,是用力过猛,造成先兆流产……
这一次,她不敢赌。
她没再推拒,在池慕寒的吻从她唇上往下移至脖颈处时,她终于能出声,但嗓音沉沉:“池慕寒,我刚从医院出来三天,病因你很清楚,医生说过的,治疗期间要禁房事。”
池慕寒抬眸,双手按着她纤细的皓腕,撑在她肩膀两侧。
他眯着眸子打量着她,仿佛在看炭火上的猎物一般,举手投足间,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饶是夜浅此刻很镇定,但被这样盯着,心里还是不免有些担心。
池慕寒这样的人,根本没有人性可言。
若他强要……
夜浅甚至不
敢去想后果。
她沉下心,又试图说道:“盆腔炎这种病,要是做这种事,对你也不好,你何必非要……”
可她话还没说完,池慕寒已经坐起身,语气透着奚落:“既然那里不能用,那就……”
他说着,下一秒就付诸行动,靠坐在床上,一把将她拽起,顺势按住了她的脑袋。
夜浅心里一阵嫌恶,双手死死抓住床单!
想到上次的经历,下意识一阵反胃。
她干呕了一声后,立刻扫开池慕寒的手,对着床边又呕吐了两声。
虽然没吐出什么,但这个行为,已然激怒了池慕寒。
这已经是这女人第二次嫌他恶心了!
该死!
他倏然拽起夜浅,眸色凌厉的落在她莫名变得苍白的脸上。
两人对视片刻,最后,他将女人推下床,冷喝道:“滚!”
这一声滚,犹如大赦!
夜浅没有半分的犹豫,立刻转身,趿拉上鞋子,快步往外跑去。
房门关上,池慕寒抬手,揉捏着有些发胀的脑袋,一向凌厉的眸底现出几分难得的疲色……
夜浅来到楼下,正准备离开,就看到处理完监控的高笙走了过来。
“夜特助,这么晚了,你去哪
儿?”
夜浅抿了抿唇,“池总那边没什么事,我打算先走了。”
高笙抬手看了看手表,“都夜里十二点,你现在去哪儿都不方便,还是在这里住一晚吧……正好,我那房间还没去,你过去休息吧,我再去开个房间。”
他说着,将自己的房卡递给了夜浅。
开玩笑,这么晚了,让她一个人离开,万一真出点什么事,就是池总不剥了他的皮,老爷子也能把他大卸八块!
夜浅也知道,这个时间走,的确不太方便,索性接过房卡,道了谢:“对了高秘书,能帮我查一下,陆之鸣陆导这几天的行程吗?”
“行,你回去休息,我查到了发到你手机上。”
夜浅应下,上楼去了房间。
这一晚,她的确折腾得够呛,这会儿很想安静的休息一会儿。
一夜无梦。
清晨,夜浅定的闹钟还没响,门口却传来一阵急切的敲门声还有高笙的喊声:“夜特助,夜特助你还在吗?”
夜浅坐起身,清醒了两秒后,打起精神来到门口,打开房门。
门口,高笙一脸焦急的握住了夜浅的手臂,“夜特助,我刚刚去总统套房叫老板起床,发现他发高
烧!看样子应该是烧了一整晚,你快跟我一块儿去看看吧!”
发烧?
夜浅蹙眉,真看不出来池慕寒那种人也会生病啊。
“你送他去医院啊,找我没用,我又不会治病。”
高笙心急不已,“我知道,可老板不肯去,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气,他若不去,谁都拧不过他。”
见夜浅往后想挣脱他的手,高笙又劝道:“老板昨晚可是为了救你,才会大冬天的跳进湖里,从而引起发烧生病的,夜特助你就帮我个忙,帮我照顾他一会儿,我现在去联系家庭医生过来,你看行吗?”
闻言,夜浅默了默。
昨晚,的确是池慕寒及时出现,才救了她和齐老儿的女儿……
她不想欠那狗男人的人情,便由着高笙将她带去了池慕寒的房间。
夜浅来到床边,见池慕寒侧躺在床上,半边脸通红,往日里凌厉自傲的气质疏散不少,看起来多了几分柔和,有了些许五年前,她刚认识他时的模样……
她收敛起视线,抬手在他额头上摸了一下。
很烫,看起来烧了很长时间。
还不等她移开手,池慕寒闭着眼睛,烦躁的下意识扫开夜浅的手,喝
了一声:“滚出去。”
站在一旁的高笙忙说道:“池总,是夜特助来照顾您了。”
池慕寒眼睛懒懒散散的眯开一条细缝,冷扫了夜浅一记,似乎懒得搭理她。
高笙心虚,又对夜浅道:“夜特助,这先交给你了,我去找医生。”
夜浅见状,一把拽住了要走的高笙,沉声道:“你疯了?这种情况,就是找来家庭医生,也得输液,不及时送去医院,反而来来回回的折腾,到时候他死在这里算谁的?”
高笙无奈至极,他当然知道这道理,可想到刚刚池慕寒的警告,他哪敢强行送人去医院啊!
夜自然清楚高笙的为难,毕竟他们干的就是听命行事的工作,但她现在已经不是池慕寒的下属了,她才不在乎。
“行了,你去安排车,这里交给我。”
高笙点头,快步离开后,夜浅叹了口气……真是讨厌的家伙,生个病都这么难缠!
她直接上前,想搀扶着池慕寒坐起身,“起来,我送你去医院。”
池慕寒却烦躁的推开她,冷喝:“你敢。”
夜浅在床边踉跄了一下,眉目微蹙。
她以前是不敢,可现在,她有什么不敢的?
她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