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玉做成的印章吗?
某段记忆不由的被唤醒,浮现在了脑海中。
御澜湾,书房里。
激情褪去,苏璨倦漫的像是只猫一样蜷缩在戚九洲的怀中。
“还皮吗?”男人低哑着声音问。
苏璨瘪着嘴,从鼻间轻哼了一声。
戚九洲笑着亲了亲她的额头,随后向前移动了下办公椅,单臂把她托放在桌上坐好,弯身捡了捡散落在地上的文件和物品。
苏璨两手撑着桌边,漫不经心的晃荡了下小脚,还故意的踩了踩戚九洲的腿根,这个动作把男人激到,一把扣住她的脚踝,深邃的黑眸,充满危险的看着她,“今晚真不想睡了?”
苏璨怯怯的缩了缩脚。
男人学习能力强,体力又特别好。
眼下是真不能撩了,否则要死在他身下了。
苏璨直了直身子,两手压了压裙摆,面露乖巧的用眼神示意着他手里的东西,转移话题道:“你手里拿的那个是什么啊?还怪好看的。”
戚九洲手指转动,把东西递给她,说:“这个印章代表着我在戚家的身份。戚氏集团里有些生意的文件,都需要盖这个印章才能具有效益。”
“啊!”苏璨没想到会这么重要,紧张地检查起有没有摔坏。
戚九洲把文件放到一旁,然后看她这么小心翼翼的模样,忍俊不禁的掐着她腰把她重新抱到了腿上,用额头抵了抵她的额头,低声道:“没事,坏了就坏了。又不是真的。”
“……”
苏璨有种被耍了的心理抬起头。
戚九洲解释道:“真正的印章被我存放在了DLS银行保险柜,这个是我找人复刻出来的。”
苏璨嘴角轻抽:“这么随意?那要是
戚九洲:“哪有那么好复刻。我找了名匠,也是用了三年时间才做好,且还不能跟真印章达到完全一样。这个印章的作用只能盖章,挪用不了戚家的千亿资产。”
“为什么?”
“因为它里面没有特殊芯片。”
“哦……”
有钱人的世界,好复杂啊。
戚九洲等了等,见她没了后话,莞尔:“怎么不继续问了?”
苏璨回手把印章轻放在桌子上,道:“再问就伤感情了。我们还是回屋睡觉吧。”
“其实,这个印章是假的事,目前为止只有三个人知道。”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我,你,还有帮我做这个印章的老师傅。”
苏璨瞳孔缩了缩,很是诧异。
“璨璨,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什么?”
“蓝染,纪修竹都是你的师父,他们可是在刀尖舔血的人。你呢,跟他们是一样的吗?”
话题逐渐严肃正经,苏璨翕动唇,也没有插科打诨,而是认真地回视着男人:“我手上沾的都是极境洲那边的血,没有一条无辜的生命。”
“那,将来要是让你在你两位师父和我之间做选择,你怎么选?”
“这还用问吗?”苏璨震惊且不理解:“当然选你啊!”
纪修竹那是她前两年每到清明都会给烧纸的人。
蓝染她倒是没那么记恨,不过也还没到能和戚九洲作比较的地步。
在她心里,戚九洲是和外婆还有吴月放在同一天秤上的人。
她斩钉截铁的回答让戚九洲眼中染了很浓
的笑意,他拉起她的手,在她手心上写了什么东西。
苏璨被弄得有些痒,微微蜷了下手指,忍着没抽手,等男人写完,她将内容读出来,琢磨了下,觉得也不是摩斯码的情话,便问:“这是什么?”
“DLS银行保险柜密码。你既以真心对我,我既愿意把全部身家都托付于你。”
……
“姐?姐?”
话筒里白辰的声音将神游的苏璨拉回到了现实。
原来戚九洲那么早就在试探她有没有参与‘回生’杀害戚文启的可能性了。
不过,他就凭她的一句话保证,就把假印章的事情告诉了她……
苏璨沉了口气,回头看了眼楼上,而后凝眸抬脚往外走,问:“你想用来做什么?”
“我找店家问了戚哥和我父亲在包间里都食用了什么菜品和茶饮,做菜的厨师也都全面调查了,全没有异样。所以我想,不是我父亲,也不是店里的人,那就很可能是戚哥身边的人……”
“要是戚哥身边出了内鬼,事情可就真的变得极为棘手了。戚哥他对手下向来大方宽厚,一直也是秉持着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管理方式,所以我担心戚哥身边的人会趁这个机会拿印章。”
“戚哥要是没了印章,相当于没了在戚家说话的所有筹码,戚家上下不会再有人听信他了,更会有人想借此直接要了他的命。”
戚九洲不是戚文启亲生的儿子,能稳住戚家上下这么多年,靠的不仅是手段,还因为是他手里握着戚家的全部资产。
但。
白辰还是太低估戚九洲了,心腹是心腹,但也不是什么都必须让心腹知道的。
“这刚好是个好机会。”
白辰怔了下,会意到苏璨的意思,不太赞同的道:“姐,你想用这种方式试戚哥身边的人风险实在是太大了。你知不知道,印章但凡落到了他们手中,戚哥将会随时有生命危险!”
他声音拔高,带着隐怒和责怪。
苏璨听他如此义愤填膺,心中安定不少,目前可以确定白辰是真关心戚九洲。
整个戚家,恐怕也就白辰能对戚九洲有这份心了。
苏璨欣慰的笑了笑:“相信我。让他们拿,不会出事的。”
……
病房里。
舒缈坐在床边,抓着躺在病床上还陷入昏迷中戚九洲的手,哽咽着默默流泪。
萧二推了下眼镜,出声打破寂静,道:“老板已经脱离了危险,只是身体里还有残留的毒素未清,需要再用几天的排毒的药,观察后续的后遗症。”
谭屿闻言从窗边走到床边,躬身对着舒缈道:“夫人,老板需要休息,咱们还是先出去吧。”
舒缈哭的声音都哑了,闻言不舍得松开戚九洲扎着针头的手,趔趔趄趄的被谭屿和娄依依一同扶着离开了病房。
接着,萧二和萧三还有戚文淑也相继带着门出去。
走廊里,萧二对着谭屿道:“你先送夫人和娄小姐去楼上我的休息室。戚女士,这里老板有我们照顾就够了,您还请自便。”
戚文淑板着脸道:“你什么意思,想赶我走?我还有账没和他算呢,无缘无故关我这么多天,现在我没了嫌疑,你们一句道歉都不会说的?”
萧二冷声道:“少在这里装无辜,老先生不是你杀得,那你也是动过这个心思的。老板没让我往你身上做药品实验,对你已经是仁慈了
!”
戚文淑嗤笑:“呵,戚九洲养在身边的狗,一个个都这么硬气吗?你当你是个什么东西,敢对我这么说话!”
说着上前,就要扇萧二的巴掌。
萧三见了,连忙挡在自家哥哥身前,握住了戚文淑扬起的手腕,道:“戚副总,老板昏迷不醒,戚氏集团和戚家上下都还需要你来主持,把时间浪费在这里的争吵上,不值当吧?”
戚文淑抿了抿唇,动了动手腕,萧三见状立刻松开手。
戚文淑捏着包向后退了一步,眯着眼,剜着人道:“戚九洲造成的烂摊子,最后还需要我给他收拾,我告诉你们,关我的事,我过后肯定是要和你们一一把账算清楚的!哼!”
“……”
等着人走了。
萧二扯了扯领口,舌尖抵了抵腮帮,不爽的道:“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萧三对自家哥哥的话十分赞同。
可不嘛,明眼人谁看不出来,现在局势对戚文淑是一片大好?
“哥,老板他中的到底是什么毒?要何时才能醒来?”
“目前看是一种新型的毒药,具体的还在研究,至于身时候能醒不太好说……小三,你和谭屿得多留几个心眼提防着戚文淑。”
“我明白。”萧三点点头。
“戚氏集团里你和谭屿恐怕没有什么说话的份,不过你们俩只要帮着老板收好印章,那群人就不会轻举妄动。”
“对!印章……”萧三倏地止住脚步,脸色有点发白:“哥,我得赶紧去一趟御澜湾,把印章收起来。”
“嗯……你不如和谭屿商量下,看暂时放在你俩谁那保管。在自己人身上,总是不会出差错。”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