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梓行连忙捧着白雅君的手给她呼呼,白雅君无情的一把将人推开,“滚犊子!”
旋即走路带风的出了餐厅。
“老婆!”戚梓行担心的喊了声,忙不迭追上去:“气大伤身,回头我找杀手暗杀他!咱花钱雇最好的!”
众人:“……”
戚梓行和白雅君二人走后,就只剩下了白辰和白兜兜两个弱小的人儿。
他们兄妹哪里hold住这种大场面,明哲保身的一人顺了一块梅子排骨,猫着小腰,夹着尾巴溜了。
饭吃的兵荒马乱。
最后就剩下苏璨和戚九洲俩人空对着一桌子基本没动过的可口菜肴。
苏璨心道是吃不成了,不想戚九洲内心强大的超乎她想象,没事人的喝了口冬瓜汤,道:“吃饭。”
什么叫大佬!
这就是!
苏璨一整个瑞思拜。
“好嘞爸爸!”
“咳…咳咳……”戚九洲实实在在的呛了一下,手背抵着唇,红着耳根偏头看她,“你叫我什么?”
苏璨就近夹了个虾仁吃,神色自然的回道:“爸爸啊。”
戚九洲:“……”要不要叫的这么顺溜?搞的他思想多邪恶。
苏璨解释:“我们都管给我们提供工作的有钱人叫金主爸爸,你就是我爸爸。”
长这么大她一直都在走霉运。
直到碰到了戚九洲,终于开始转运了!
这爸爸,比亲爸爸都亲呢!
戚九洲:“……”
无言以对,戚九洲挺直腰身,抬了下手,寻思叫人给他刚认的‘大闺女’换个正常分量的米饭,但还没等他吩咐,就见苏璨双臂一环,抱着大盆,毫无压力的吃了起来。
已经靠过来等命的谭屿:“嗯?”
戚九洲看着
吃的嘛嘛香苏璨,顿了两秒,放下手,佯装冷静:“无事。”
这边。
白辰和白兜兜俩人跟被体罚了一般的靠着墙蹲在房门外。
手里的梅子排骨都吃完了,俩人在房内乒乒乓乓的摔东西,怒吼中,意犹未尽的嗦着骨头。
“戚九洲算个什么东西!”
“对,他不是个东西。”戚梓行捧哏。
“当年要不是你非要娶我,老爷子不同意,让你得罪了老爷子,戚家哪能落到戚文启手里!”
“都怪我,当年被你迷的神魂颠倒。”戚梓行捧哏。
“是我害了你,让你一辈子都要屈于尊下!如今还要看个外姓的小辈脸色过日子!”
“我的错,当年不该只顾谈恋爱,应该爱情事业两手抓。”戚梓行捧哏。
“凭什么是你的错,是我的错!白家当年落败……不对,是沈家的错!沈家害了我白家,害了我大哥,如今沈家的盛景,全都是踩着我白家尸骨得到的。”
“对,沈家的错,沈家该死。”戚梓行捧哏。
“要不是我妈遗言不许我动沈家,我早提枪去崩了那个老不死的!哎——你拿枪干嘛!”
“我去崩了姓沈的!”戚梓行怒冲冲道。
“不行,沈家大院守卫森严,你闯不进去,况且现在外面多少双眼睛盯着你,你不能在这个关口出事。”
“我又不是没后,怕啥!忍姓沈的好多年了,我今儿还就非要去替你出这口气!”戚梓行犟的不行。
“咱儿子二不愣登的,一点气候都不成,这个家不能没有你。”
戚梓行认真想了下:“那咱俩再生一个成气候的?”
白雅君:“行!”
门外。
白兜兜同情的看了眼叼着骨头的白
辰。
房内传出窸窸窣窣和重重的喘息。
白辰对听自家爸妈墙角没兴趣,立刻拽着白兜兜胳膊走了出去。
游廊里。
白辰双手环抱的靠着柱子,怅然的望着天边一轮弯月。
白兜兜坐在栏杆上,撕开一根棒棒糖,含了两口说:“哥,我跟你说个事。”
白辰翘了翘脚,漫不经心:“嗯?”
白兜兜斜倾身子,仰头望着白辰:“你觉不觉得苏璨的眼睛很像咱白家的那位?”
白辰心脏骤停,站直身子,“你疯了?”
白兜兜:“你仔细观察过吗?苏璨动气的时候,眼中散发出来的神态……你跟姑妈说,让姑妈多留意一下,我觉得不是巧合。”
白辰无语:“你想我死就直说。”
让他去和他妈说,大舅父在外可能有个失散多年的女儿,他妈肯定会让他在线尝尝重新投胎的滋味。
白兜兜面色严肃:“我跟那位只见过一次面,但那次给我留下了不小的阴影,使我印象格外深刻。反正苏璨有的举动,会给我那个人一样的感受。哥,我的直觉从没出过错。”
白辰缄默片刻,随后声音沉了几分,“我知道了。”
……
秉着不浪费的传统美德,苏璨到底是把那一盆饭全吃了。
哎呦,撑得她要命。
故而随着戚九洲回房间,她第一时间的靠在墙边站起了军姿。
戚九洲没管她,拿着新电脑开了视频会议。
安静的屋内,偶尔响起男人低沉磁性声音,起初没当回事,但是越听,苏璨的心跳越快。
许是站久了,有些心悸。苏璨揉了一把心口,刚好见戚九洲此时合上笔记本电脑,她机灵的闪身凑过去。
戚九洲感觉一阵清
香扑鼻,偏头,就见苏璨贴在了他身侧。
她没有碰到他,但身上的气息沾了他满身。
“戚总,为了日后能更好的为您效劳,可以耽误您宝贵的一点时间,问您三个问题吗?”苏璨弯着眼睛道。
又来装可爱。
不过装的还真是越来越……是那么回事了。
戚九洲身子向后靠了靠,解开两颗衬衫扣子:“问。”
“第一个问题,慕希是谁?”
“你不认识?”
苏璨茫然。
她为什么会认识?她应该认识吗?
戚九洲:“白木兮,我二婶,白雅君堂兄家的女儿。你在圈子里混,连她都没听过,倒是稀奇。”
“白木兮,白木兮……”苏璨呢喃了两句,恍然道:“啊,就是YN娱乐捧出来的第三位影后,被国内外网友一致捧为‘神女下凡’的那个白木兮?”
戚九洲一般不会回应废话,此刻倒是耐心的“嗯”了声。
苏璨讶异:“你连神女都不想娶,你是想……”
戚九洲幽静的黑眸看着她。
苏璨硬生生的把‘你是想上天’的上天给吞了下去,“第二个问题,您和白木兮私交如何?”
“亲戚关系。”
四个字,苏璨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以她跟戚九洲接触这些天来看,男人要是对不相关的人,会直接回她不熟,眼下却说亲戚关系,怕是交情匪浅。
“做个假设,要是您母亲和白木兮掉河里,您会先救谁?”
“她俩为什么会在一起?”
“……假设。”
“假设不成立。我一年都见不到我母亲的影子,白木兮更不可能。”
“……您可真幽默。”
“你想问什么直问。”
这可是男人给
的机会,苏璨抓住机会,拍了下沙发,两眼睁的溜圆,学着吕秀才:“请问,您和白木兮是否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她是否爱慕于您而您或者心悦于她她对您可有过救命之恩您对她有过少年承诺,吗?!”
戚九洲:“…………”
真怕她一口气没上来抽过去。
苏璨是练过rap的,这不过是小意思,气息依旧均匀,只脸颊微红。
戚九洲半天没说出来话。
最后揉了下额角,全盘交代:“我和她从小认识,但因为她学习不好,跟我上的始终不是一所学校,所以称不上青梅竹马。若非要说我和她之间较深的交集,大约是我九岁的时候,用弹弓打掉了她两颗门牙,她曾有段时间很怕我。长大后,觉得挺抱歉的,她又进了YN娱乐,我便把她当成亲戚里的妹妹照顾。”
“……”您小时候是真皮啊。苏璨清了清嗓子,把话题带到正事,“第三个问题,您饭桌上说白家近亲结合……我主要是想了解白雅君这个人的雷点在哪,但若不方便透露,就算了。”
戚九洲道:“白雅君是她父亲和第二任妻子所生,她父亲第一任妻子和她父亲是近亲,他们生下了一个长子,叫白礼,从出生就被人认为不祥。再加上白礼本人是个疯批怪人,白家上下视对他敬而远之,更视他为禁忌。”
说着,他审视了一眼苏璨,“你有时候发起疯来,跟那位倒是有几分像。”
苏璨愣了下。
紧接着又听戚九洲说,“不过你没他丧心病狂。”
苏璨头皮发麻,她不是入狼窝,而是半只脚进了阎王殿。
“戚总,说真的,您还是给我上个……”
“不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