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河县城说大也不大,说小也绝不小,从这里再往西北方向走一百多里地就是元朝大都了,也是一个南来北往的很繁华的地方,只不过后来各地反元,这里成为了兵祸之地,这里就变得稍显破烂了。
好在明朝开国之后这里的百姓们安居乐业,虽然远离了国都但是依旧是辽东和中原交流的重要枢纽,不少人在这里开了货栈,也有一部分人定居在了此处。
柳阳他们虽然看着人不少,但是对于香河县城来说还是稍显捉襟见肘,因为每家每户的都要查看一遍以免有遗漏的百姓,所以今天晚上应该不会有什么反馈了。
不过也不用担心这些人的安危,有充足的食物,有暖和厚实的衣服被褥,又都是身经百战的士卒,还有五六只大狗,只要自己不犯低级错误在这种环境中完全没问题的。
“大人,咱们的人现在没办法出去打探这里的虚实,偏院外面有人在把守,就连咱们要出寺院都不让,对方说是寺院的规矩,在太阳下山之前就闭寺了。”木头从外面溜达了一圈回来了,身上还冒着丝丝的寒气,来到柳阳身边小声的汇报着情况。
柳阳正在用系统面板查看附近府县的情况,自从有了系统面板之后,自己还没有好好的研究一下,为了以防今天这样系统突然抽风似的发布任务的情况,还是详细的了解一下系统规则的为好。
不过刚研究了没一会,便被木头的汇报给打断了。
柳阳在脑海中关闭系统面板之后,有些嘲笑的说道:“看来对方这些人是怕咱们这些肥羊跑掉啊。天上的乌云如此的厚,风雪又不断,真是不知道对方如何看出太阳什么时候下山的。告诉兄弟们今晚都打起精神来,咱们一局定胜负!对了,把给你们的那种衣服都穿上。”
“大人,您的意思是咱们今晚动手?”木头一脸兴奋的问道,他最近一直忙活救灾的事情,原本以为能碰到一些什么造反的流民之类的,可是这里的老百姓们都太本分了,只要有口吃的让他们干什么就干什么,这让自己手很痒痒,总是想着碰到一些山匪路霸杀伐一番。
“你小子手早就痒痒了吧?放心,今晚让你们活动活动身子骨,不用留手!”柳阳看着一脸兴奋的木头不由的好笑的说道。
“好嘞!”木头兴冲冲的答应道,转身便去传达柳阳的命令了。
两个时辰后,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外面的风声更是一阵紧过一阵跟狼嚎一样在肆虐,把紧闭的门窗吹的呱嗒呱嗒的一直响,就连屋内的油灯好像也被外面的大风吓到一样在不停的闪烁着。
本应祥和的寺庙此时却显得有些阴森来起来,屋内虽然生着火炉但是也抵挡不住外面的寒气侵袭。
“大人,我感觉这里不太对劲。”木头手里拿着腰刀跟柳阳说道。
“你也感觉到了?”柳阳并没有问对方感觉哪里不对劲,因为自己刚才也已经感觉到了。
这股寒气并不是因为屋外的风雪所导致的,更像是那种阴冷的感觉,如果非要用一种感觉形容的话,那就是夏天的时候在一个放满冰块的地窖里睡觉的感觉。
木头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道:“大人,我之前跟着傅将军去打仗的时候,就碰到过这种事情。后来听说那是因为一个地方死的人太过,所以导致那里的怨气不散,阴气积攒在一起才会有这种阴冷的感觉。”
“可是这个寺庙不过也就这么大,得死多少人才能积攒这么多阴气呢,难道把半个香河县城的百姓们都在这里杀了?”
这话一出口,木头就先摇了摇头,任谁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寺庙中就算再能藏人也不过百十号人而已,如何能拿住半个香河县的人。
柳阳想着刚才通过‘千军万马’技能幻化出来的人所看到的景象,不由的说道:“或许,并不是因为死的人多,而是因为人死的太惨了,所以才会有这么重的阴气。”
“死的惨?”木头有些不太明白柳阳忽然说这话的意思。
“是的,死得惨。比如被人吃了,被吃的人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脚被砍掉放进锅里,最后生生的流血而死。”柳阳刚才看到这个人的时候已经没有救了,两只手脚都被齐根砍了下来,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任是大罗神仙下凡也难就其命。
木头并没有对柳阳的话表示怀疑,也没有追问从哪里知道的这些事情,更没有对吃人肉的事情表现出多么恐惧。
因为他早已经听说了,这柳大人是天上下凡的星君,无所不知,无所不能,至于吃人肉的事情,从军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事情没有见过,之前元廷的残兵被追赶到大漠的时候就因为缺少粮食而发生了互食的事情。
这时候,外面忽然响起了敲锣的声音,还有不少人在呼喊着。
咣咣咣!
“着火了!着火了!赶紧起来救火啊!”
听着嗓音应该是白天那个和尚的声音,他好像一边敲锣一边在院子里面转着圈的喊,不一会就来到了柳阳等人所在的偏院里。
“施主!施主!你们睡了吗?前院里着火了,还请你们出手相救一下!”他一边喊着一边用手推着屋门。
屋里众人此时早已经警戒了起来,因为大人说过,今晚肯定会有事情发生,这不就来了!
“大人,给他开门吗?”木头眼睛露出了一抹杀意跟柳阳问道。
“开!让他进来!”柳阳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咣当!还不等他们去开门,那个和尚就已经把门栓推断闯了进来。
“阿弥陀佛,还请各位施主不要怪罪贫僧硬闯了进来,实在是救火如救命,还请施主们出手相救,不然今夜过后就再也没有松林禅寺了。”和尚双手合十低头行了一礼,语气很焦急的说道。
不过当他一抬头就发现了屋子里的气氛有些不太对,对方所有人都手握腰刀,有的人甚至把刀已经拔出了一截,好像在戒备着什么。
他心中一慌,手里拿着的铜锣便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