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的别墅就在京大边上不远处。
或许是南宫白术提及了许冬至初到京都的事情,主任一路上都在和许冬至讲解京都的各个势力。
世人皆知京都有两大机构,三大家族,这五大势力便是整个星国的掌控者。
而在五大势力之外,其实还有一些少为世人知晓,但实力强悍的存在。
比如京都五大之下第一,掌控星国娱乐业命脉的烟雨阁,还有以医药传承与烟雨阁齐名的星国第一医术世家——南宫家。
而在二者之外,京都还有三个金融巨头,其中之一,便是许冬至此时到达的柳家。
“金融巨头?”许冬至忽然笑了,“五大势力会允许这种家族存在?”
毕竟在主任的言语之中,这三个金融巨头几乎掌控了星国将近三分之一的经济。
他们的存在,天然便是对五大势力的威胁。
“许先生,这话咱们自己私下说说也就罢了,在外面还是要小心一些。”闻言,主任仿佛极为紧张的说道。
而后才解释起了其中的缘由。
“这三个金融巨头名义上说的好听,其实本质,就是为五大势力敛财的工具。”主任说道,“白家在战神殿和东方家的麾下,林家以武协马首是瞻,而眼前的柳家,便是上官家的跟随者。”
“在星国之中,财富是次要的,若没有强大的实力作为依靠,那么再多的财富,不过只是等着被人掠夺的下场罢了。”
“许家呢?”许冬至忽然问道,“怎么这三个巨头都在其他四个势力门下,许家没有么?”
“许家?”
主任忽然笑了,在确定没有人能听到他们说的话之后,说道:“许家不需要。他们已经是这个国家之中独一档的存在了,这三个巨头尽管富可敌国,但加在一起,还不如许家的零头。”
“……”
许冬至一时有些无言。
主任笑道:“许先生,先别想那么多了,许家的事情,即便是南宫院长都未必弄的明白,这不是我们该去理解的事情,之后只要记得,遇到许家的人绕开走就好了。”
而后拉下车门:“柳家到了。”
柳家虽然身为金融巨头之一,但并没有摆出高傲的姿态。
得到消息之后,管家早早便在门外等着京大医学院的各位老师,将众人引了进去。
柳家老爷子所住的地方是一围四合院,只是众人进门之后,齐通渭却是将许冬至拦在了外面,说道。
“柳家何等的地位,若是让你一个助教进去,说不得会怎么看我们,你先在这里等着就好。”
说罢,便是转身进了门中。
许冬至见状,既然齐通渭口气这么大,想必也应该有了把握才是,他自然也没有进去掺和一脚的想法。
正当许冬至在外面等着的时候,天际忽然阴沉下来,渐然下起了小雨。
雨势越发滂沱,雷鸣阵阵。
“倒是个睡觉的好天气。”
许冬至笑了笑。
而在屋子之中,一众医学院的老师站在被医疗器械围满的床边。
柳家老爷子躺在床上,呼吸微弱至极。
主任看了一眼仪器,神色凝重。
各项指标几乎都已经降到了最低的程度。
柳家老爷子这病也不是短时间了,多次发病皆是被南宫白术救了回来,但这一次,院长不在,而老爷子的情况似乎也比上一次严重了不少。
“看一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哪怕只是延缓也行!”
……
房间外,许冬至坐在屋檐下,看着雨水滴落。
不知道师姐她们回到天海了么,初夏洛影……还有影者他们怎样了。
悠闲的模样,似乎与屋子里有些手忙脚乱的气氛反差极大。
“你是京大医学院的人?”
正当许冬至出神之时,一名女子忽然问道。
“是。你是?”
许冬至扭头看去,只见一名精致得宛如洋娃娃般的女孩站在他面前,手中的伞微微伸出,正好盖在了许冬至的头顶。
“那是我爷爷。我叫柳诗。你既然是医学院来给爷爷看病的,为什么不进去?”
许冬至笑了笑:“我是个助教,没有进去的资格。”
而后问道:“你爷爷他……是什么病?”
柳诗似乎觉得这个年纪和她相仿的年轻人有些意思,坐在许冬至身边,说道:“爷爷不知道为什么,从二十年年前,身体的各项器官都在飞速衰竭。后来一名神医让我们找来一种不知道名字的药材,说是给爷爷服用之后,就能好起来。”
柳诗往屋子里看了一眼:“服用之后,爷爷确实好了不少,但身体却是依旧一天比一天虚弱不堪,直到现在也没有找到原因。”
“那个神医呢?”
“给爷爷看完病之后就消失了。”柳诗叹息道。
“能不能让我看一下那个药材。”许冬至站起身。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柳诗有些迟疑。
“放心,我只是看一看。”
“好吧。”闻言,柳诗带着许冬至转了几个回廊,来到一件药材房之中,指着其中一个架子上的木盒说道,“就是那个。”
许冬至打开木盒,只见里面浮动着些许晶莹的粉尘之物,用手捻了捻,随即露出笑意。
“怎么了?这药材有问题?”
柳诗一时间被许冬至的表情弄得有些担心。
“都算。”
“什么叫都算?”
但许冬至却没有继续回答下去的想法,说道。
“帮我找一个不锈钢的小碗来。”
“你要那个干什么?”
“当然是给你爷爷治病。”许冬至一脸的理所当然。
“可你只是个助教……”柳诗犹豫道。
许冬至笑了笑:“放心,我保证你爷爷一定能被治好,我人就在京大,不会跑的。”
“真的?”
“真的。”
“好。”
柳诗见状,便从抽屉里找到一个煎药的炉子和小碗递了过去。
许冬至摆好炉子之后,便是拎起碗,接了满满的一碗雨水。
这家伙的每一个动作几乎都在柳诗的预料之外。
“你接雨水是要干嘛?这也能治病?”
许冬至笑道。
“有时候,最好的药,就是需要最朴素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