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世里的遗憾,她开始一点点弥补。
深吸一口气,宋怜微微一笑:“是的,如果有需要可以给我电话,提前预约,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
其实一天十万对这些名媛小姐们来说并不算什么。
她们真正惊讶的是宋怜能靠自己的能力,一天就赚十万。
说到底,她们仰仗的都是背后的家族,而家族里继承产业的基本上都是她们的兄弟,而非她们本人。
能出来交流信息,交换资源,已经是她们能做到的极限。
要说凭着自己的本事出去赚点钱,这些名媛根本比不上宋怜。
何况,宋怜的翻译事业根本不借助于家里的公司,而是全凭她个人本事。这就相当了不起了。
大部分千金小姐对宋怜改观,但还是有一些依然保有敌意。
她能感觉到,但并不在乎。
她不可能让所有人都喜欢自己。
经历了那么多,她早已看淡这些。
“宋小姐,刚巧我们家下周要接待一个国外的客户,虽然已经找好了翻译,但我还是觉得不够,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来帮我吗?”岑雪发出邀请。
“当然可以,我们签个合同。”
“好。”
刚签好自己的名字,宋怜接到大哥的电话。
“怜怜,你在哪儿,艾教授他……刚刚被送急诊了,情况不太好,我来接你去医院。”
“好。”她快速报出地址,然后匆匆告别众人。
楚英卓见她行色匆匆,追上来问:“出什么事了吗?需要帮忙就直接说。”
“我不会跟英卓姐客气的,一点家里的事情,如果有需要我第一个来找你。”
她歉意地笑了笑。
只能可惜今天这场活动了,楚英卓那么维护她,想帮她重建名媛社交圈……
坐进宋恪的车里,她问:“艾教授那边怎么样了?不是之前说情况稳定了吗?”
还不清楚,我是收到爸的电话才知道的,反正……情况不太好,做好最坏的打算吧。
宋恪面色沉沉。
宋怜心头咯噔一下。
她不希望艾教授出事,柯曼青还没和他相认,他怎么能带着遗憾离世?
赶到医院,艾教授已经被送入手术室。
宋乐文等在门外,虽然神色镇定,但眼神里还是透出了几分不安。
“爸,情况怎么样?”
宋怜刚问了一句,旁边猛地闪出一个人影,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
“宋乐文,你还有没有良心?你自己过来就算了,还让你的儿子女儿一起来看笑话?我爸怎么会收了你这么个学生,狼心狗肺的东西!”
那人满脸凶相,脸上还化着精致的妆。
宋怜认出来了,她是艾教授的小女儿,艾觅妮。
“我早就让你滚蛋了,又不是我们艾家的人,你凭什么在这里指手画脚?要不是你,我爸能进手术室?他都多大年纪了,万一有个什么好歹,你负得起这责任吗?”
她撕扯着嗓子,瞪圆了眼睛,恨不得一口将宋乐文吞下。
“还有你,宋家大小姐是吧?我早就听过你的事情,鼎鼎大名啊。祸害了凌家,现在还要来染指我们艾家吗?啧啧,真是不要脸。”
“闭嘴!”宋乐文忍无可忍,“你有什么怨气可以冲着我来,不要对我女儿乱说话,她没有惹你。”
“哼,你让我闭嘴我就闭嘴了?”
“宋乐文,你该不会以为我爸给了你那一封什么委托书,你就可以做我们艾家的主了?哈,可笑!”
艾觅妮冷哼两声,“你们都给我滚,我是他的女儿,我才有资格为他签字做决定。”
“随你怎么说,我不会走的,这是老师嘱托我的事情,我不可能现在放下他不管。”宋乐文毫不犹豫地拒绝对方。
“你……”艾觅妮横了一眼,“随便你!”
她气呼呼地走到一边打电话去了。
宋乐文沉着脸叹了一声。
“爸,到底怎么回事?”宋恪眉间紧蹙。
宋乐文简单把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艾教授今天早餐后就身体不适,被管家送入医院。他在晕倒前一刻,给宋乐文打了电话,宋乐文与急救车几乎同时抵达医院。
拿着艾教授之前给的委托书,宋乐文直接在手术单上签字,成功将老人家送进手术室。
可后来赶来的艾觅妮就不乐意了。
她说自己才是照顾父亲的责任人,宋乐文没有资格签字。
当看见艾教授亲手写的委托书,她气愤不已,刚才就跟宋乐文大吵一架。
听到这儿,宋怜冷笑:“这个艾阿姨恐怕没安什么好心,否则,艾爷爷不会把委托书给爸爸。”
“嗯……”宋乐文赞同女儿的话,“现在他还在手术室里面,一切情况要等手术结束再说。”
宋怜瞥了一眼还在不远处打电话的艾觅妮,突然心念一动。
“爸,你和哥守在这里,我出去一趟。”
宋怜走后没多久,艾觅妮找来的媒体就将手术室门口围了个水泄不通。
宋乐文和宋恪被围在中央。
艾觅妮用手帕捂着口鼻,开始边哭边说:“我爸年纪大了,根本经受不住手术,搞不好都不能活着从手术台上下来,我们家又不是小门小户,好好养着多少钱都出得起,我不懂为什么宋先生要一意孤行,送我爸去死!”
作为艾教授的亲生女儿,艾觅妮的哭诉成功引起媒体的注意。
很快,一个个话筒伸到宋乐文父子跟前。
“宋先生,艾女士指控你草菅人命,违规签字,你承认这个事实吗?”
“宋先生,请问你这样做有什么目的?”
“你不是艾教授的学生吗?为什么会对自己的恩师这么心狠?”
“老人家已经年纪大了,你这样做考虑过受害人家属的心情吗?”
更有打开直播的媒体,将这儿发生的一切都曝光到网上。
很快,直播间里已经骂声一片。
宋乐文哪里见识过这样的阵仗,他脸色发沉,胸口仿佛有把火在燃烧。
“我这样做是为了老师的身体考虑,我并没有草菅人命。”
“我爸是艾教授的得意门生,这么多年了,我们两家关系一直很好,我们有什么理由害他?”宋恪又急又怒。
“哼,你说得好听!少在这儿装腔作势了!”
艾觅妮冷笑,“还以为别人不知道吗?你们就是图我爸留下来的遗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