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摸吗?”
晏湖看着眼前嫌弃自己的兽人,颇有些冷淡地问道。
还想把他的小雌性带走?
门儿都没有!
“你又是谁?”
盍修竹看着没见过的兽人,总觉得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他,可就是想不起来。
“婉婉姐,我们先走,这里太危险了。”
盍修竹不想和无关紧要的人多费口舌,想要将女人迅速带到安全的地方。
可偏偏两只手挡住了他。
他看着一只手属于眼前莫名其妙的男人,而另一只手则是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樊浩涿。
“婉婉是我的,你别想抢走!”
听到这有气无力的话,盍修竹心中默默翻了个白眼。
都伤成这个鬼样子还怕自己把苏婉抢走,自己到底是该笑还是该哭啊!?
“哥,你怎么也在这里?”
晏海本来想要将这些入侵者一一剿灭,可等注意到晏湖的身影,原本血红的眼睛多了一丝清明,连进攻的步伐都戛然而止。
“你在干什么?”
晏湖注意到自己弟弟的状态,眉头微皱,沉声质问。
“他们先打我的!”
晏海听到这话,心中泛起一丝委屈,直接转身将自己受伤的后背露出来。
“你看,这就是他们攻击我的证据!”
然而晏海以为的重伤,在他戏弄樊浩涿的时候,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
背后的伤口早就愈合,只能隐隐约约看到少许红色的痕迹。
他背上的伤,和此时化作人形奄奄一息的樊浩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哥,他们先不分青红皂白打我的,你不能有了小雌性就忘记了自己还有个弟弟!”
晏海也注意到那只讨人厌的老虎握着苏婉的手,心中顿时明白了这几人究竟是来干嘛的。
可是,他是不会让伤害自己的人好过的!
**
“咳咳咳,都是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我们坐下来好好聊,好好聊。”
盍修竹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谁能够想到他的婉姐姐魅力这么大,一向冷硬的鲛人女王居然都被她吸引得分化成雄性兽人了。
不过就是这找的兽夫武力值也太厉害了点。
以后想要做婉姐姐兽夫的难度更大了。
“一家人?我和你怎么可能是一家人?”
晏海听到这话,不由得冷哼一声。
“那臭老虎还勉强攀得上点关系,你又是苏婉的谁?连个正经兽契都没有!”
晏海可不吃这一套。
虽然他现在拿苏婉的兽夫没有办法,可一个小小的兔族兽人他还不能报复回去吗?
别以为他没注意到这鬼精的兔族兽人方才趁着他和臭老虎打架的时候,悄咪咪地去找姚梦兰聊天。
姚梦兰长得再不好看、性格再不好,都是自己选的雌性,他一个兔子还敢觊觎!
不要命了!
“我......我......”
盍修竹可不怕这句话,或许,他还要感谢晏海拿自己出气。
毕竟,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盍修竹微微咬了下唇瓣,怯生生地看了眼怒气冲冲的晏海,接着像是求助般望向苏婉,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若是旁的雄性兽人做出这副柔弱的姿态,定是要扣上个不伦不类的名号。
可盍修竹做起来却如同吃饭喝水般行云流水,让人半点不适感都没有。
苏婉看着眼角发红的盍修竹,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软了。
正准备为他说几句的时候,却不料身旁的晏湖直接握住了她的手腕。
“是我管教不力,让弟弟冲撞了各位,只是不知道你们三人对我弟弟做了什么,要知道我家阿海想来是个安分守己的好鲛人,从来都没有伤害过其他人!”
晏湖一开口,便抓住了盍修竹一行人最大的把柄。
救人是真。
可如今晏湖和苏婉化干戈为玉帛,他们这番欺负人家弟弟的行为,也便落入了下乘。
“我......”
盍修竹可怜兮兮地垂眸,显得格外委屈。
可被眼睫遮住的眸子却瞪了眼昏睡的樊浩涿。
他倒是聪明,晕倒都不忘记死死地握住苏婉的手。
如今陷入尴尬局面的到时只有他自己一个人。
“我也不知道事情会这样,你若是想要为你弟弟报仇,就冲着我来吧!”
盍修竹猛地抬起头,一副慷慨就义的表情让晏海瞬间来了精神。
“这可是你说的!不能反悔!”
晏海自然不知道这是盍修竹以退为进的手段,心里已经想好了无数种折磨人的手段。
他的确不能拿樊浩涿怎么样,但是他哥自然会出手。
至于这个碍眼的兔族兽人,他可要好好教训一下!
“只要婉姐姐没事就好,我这条烂命没了就没了。”
盍修竹心中暗骂这鲛人听不懂人话,可怜巴巴地望着苏婉,眼睛里面似乎含着泪花。
“我......”
“这件事情......”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前者甜软,后者清冷。
二人对视而望,不约而同说道:“你先说。”
“鹰白你有话要说吗?”
苏婉看着脸上带着血痕的男人,礼貌而不失礼仪,偏偏少了那么几分熟稔。
“这件事情因为而起,他......他弟弟身上的伤也有我一份,但是盍修竹半分都没有碰到他,所以这份责难,不应该由他一人承担。”
鹰白颇有些为难的说出口。
方才那场混乱中,他没少在鲛人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
至于究竟是因为相伴数年的好友受伤,还是因为眼前的鲛人对苏婉做出的无耻行为而愤怒,这两种情绪他自己都分不清楚究竟是哪一个占了上风。
“你觉得呢?”
苏婉没有立刻回话,而是看向此时正在慵懒把玩自己手指的男人。
“阿海他从小娇生惯养,如今受了这么重的伤,我这个做哥哥的自然是心疼的。”
晏湖顿了顿,视线落在对面的盍修竹身上,滑到鹰白略带愧疚的脸上,最后落在樊浩涿昏倒都不肯放手的地方。
三个狼子野心的家伙吗?
“阿海你觉得呢?”
晏湖也没说如何处置,而是将话题重新抛给唯一无辜的受害者。
毕竟他只是白日宣淫,却遭了场无妄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