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彩静听到不争气孩子的话,暗自揪了揪他的软肉,示意他少说点话。
可小老虎才不会懂自己母亲的“良苦用心”,他吃痛地跳下自己的母亲怀抱。
“阿母,你刚刚揪疼我了!”
奶声奶气的语气,眼中还闪着因为疼痛而闪着的泪花。
苏婉看到这一幕哪里不会懂眼前的雌性兽人不过是故意来找茬的。
本来她并不想做什么,但是人都跑到她面前来叫嚣了,不打回去着实有些小家子气了。
毕竟,有来有往才是人际交往的秘诀。
苏婉灵活地走到小老虎跟前,直接将它抱起,语气变得温柔至极:“小老虎,你告诉姐姐身子哪里疼?”
小老虎只觉得自己被一朵柔软的云圈在怀中,他用力地吸了一口气,感觉自己都要被香晕了。
听着女人的关系,原本不是很疼的肚子突然觉得越来越疼。
小老虎软糯糯地回复:“疼,可疼了,要姐姐亲亲才可以好。”
苏婉听到这话,噗嗤一笑,空着的手点在小老虎脑门上的“王”上面,漫不经心道:“你呀,小小年纪就是一只小色虎!”
小老虎只感觉自己身子软绵绵的,要是一辈子都能躺在漂亮姐姐的怀中就好了。
可是他突然感觉浑身一凉,小老虎敏锐地朝自己身后望去,却发现自己的母亲脸色似乎不太好看。
完了,阿母生气了。
小老虎虽然不知道阿母为什么生气,但是清楚阿母生气的后果可不是他能够承受的。
姚彩静看着自己疼爱的孩子乖巧地躺在自己讨厌的女人怀中,越想越气,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苏婉摸了摸怀中的小老虎,对着生气的姚彩静说道:“我没有什么恶意,我的老虎自然也不会针对你们的幼崽,而且我们不会在这里久住,解决完婚约的事情机会离开。”
女人眼神扫视四周,目光中带了一丝威严和不可侵犯,轻声道:“而且,我已经有了伴侣,自然不会再和你们虎族的兽人缔结兽契。”
此话一出,姚彩静只觉得自己的脸变得火辣辣的,只想赶紧逃离这个地方。
慕茵在一旁听到这话,眼神一亮。
要是这个小雌性真的对虎族其他的雄性兽人没有意思,那岂不是说他们的婚约作罢,她就有机会去追求樊浩邈了吗?
可是慕茵的眼神很快就黯淡下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喜欢了这么多年的樊浩邈怎么在那个假苏婉出现后就对自己失去了信任。
明明没有做过的事情,那个女人不过是哭了几下,男人便没有证据地认为一切都是她的错。
这种兽人,真的值得她的喜欢吗?
慕茵的表情慢慢变得难看了起来。
毕竟是喜欢了很多年的兽人,一时半会儿叫她放下自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可是那个假苏婉,她是一定要报复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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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兔族的雌性兽人都是像你这般白吗?”
慕茵满眼羡慕地看着身旁女人肤色,小心翼翼道:“我可以摸摸吗?”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和苏婉聊上了。
明明她只是在旁边看热闹的。
可等姚彩静抱着自家幼崽离开后,一群雌性兽人也随着她浩浩荡荡地离开。
而那些已经成家的雄性兽人自然没有理由待在这里。
还未缔结兽契的成年雄性兽人的确是想多和苏婉待一会儿,可女人方才果断地说自己不会再和虎族兽人在一起的话,倒是打消了不少兽人冲动的念头。
露水情缘的确算得上一件好事儿。
可没能和雌性缔结兽契的雄性兽人,从本质意义上来说就是没有名分的外室,大多数雄性兽人都不会作出这种不体面的事情的。
更何况,没有雌性兽人愿意为了一个没有缔结兽契的兽人繁衍后代。
于是,又有一大部分的雄性兽人选择不在苏婉附近逗留。
至于苏婉,她可不在意这些兽人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
毕竟,她又不是万人迷,可不需要那么多的兽人喜欢自己。
她回过神来看着眼前古铜色皮肤的慕茵,温和道:“你想摸就摸啊。”
慕茵听到这话,伸出手指在少女白嫩的手臂上戳了戳。
怎么会这么软?
她突然明白了方才虎仔那晕头打脑的状态是为什么了。
“为什么你这么白啊?是有什么秘方吗?我可以拿石晶和你换。”
在兽世大陆,石晶便是他们的流通货币。
而石晶的来源则是海边的一种叫素矮的海鱼,它们以发光海藻为食,在自身体内逐渐形成的一种亮晶晶的石头,又称石晶。
而石晶之所以被当做通用货币,则是因为它可以被兽人吸收,从而强大自身。
“我不需要石晶,就像你不需要变白。”
苏婉看着眼前的慕茵,想到在原主的那一世,她并未落到什么好下场。
若是说原主只是一个送身份的炮灰,那么慕茵则是那刁蛮跋扈的恶毒女配。
女主但凡受了点小伤,便是慕茵出于嫉妒而做出的错事儿。
甚至那些爱姚梦兰爱到骨子里的男人,根本看不惯慕茵对自己的小雌性横眉冷对的样子,趁着外出狩猎的时候,直接将慕茵打晕送给了那些堕落兽。
慕茵是强势的虎族,但也同时也是雌兽,怎么可能是那些堕落兽的对手呢?
她被当做繁衍机器,在一个又一个堕落兽之间流转,痛不欲生。
因为这些堕落兽虽说可以化作人形,但是他们的行为和野兽无异,甚至因为化形失败的愤怒,他们的性格会更加的暴躁。
可她没有赴死的念头。
她要好好活着,把姚梦兰不得好死。
慕茵忍辱负重,终于找到机会逃了出来。
可就在逃亡的路上,因为打断了姚梦兰恩爱的好事儿,被那些欲求不满的凶兽当场诛杀。
血流了一地,染红了那片本应该生机盎然的草丛。
姚梦兰温柔善良的形象自然不会任由自己什么都不管。
她悲悯地看着已经碎成好几块的尸体,哭得不成样子。
那些心疼她的凶兽只觉得下腹一紧,耐着性子安慰,之后便在充满血腥味的丛林里酿酿酱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