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很漂亮。
淡金色的头发柔软蓬松,明明原形是凶猛无比的森林之王,可化作人形的樊浩涿却显得格外人畜无害。
圆溜溜的金色瞳孔就这般紧张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而让苏婉心痒痒地却是那颤抖的双耳。
樊浩涿死死地盯着女人的眼睛,若是看出半点嫌弃和害怕,他、他就......
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
樊浩涿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却不自知地吞了吞口水。
喉结有规律地上下滚动,睫毛也因为隐忍而微微发颤。
“你、你会嫌弃我是半兽人吗?”
半兽人?
苏婉听着这个稀奇的词语,眼神上下打量面前紧张的男人,“有理智的堕落种?”
她的话着实不算好听,却让本就敏感的雄性兽人红了眼睛,直接自卑地转过身子不说话。
苏婉看着男人生气的表情,不由得失笑。
“我没有嫌弃你,你很好看。”
“真的吗?”
樊浩涿扭头,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小雌性,却在她的眼神中没有发现半点嫌弃,他的眼中也似乎在涌动着某种情绪。
樊浩涿只觉得身体里的那把火烧得更旺了,叫嚣着把眼前的小雌性圈在自己怀中,让她哪里都去不了。
猛然间,樊浩涿抱着女人来到了石床上。
本就岌岌可危的兽皮裙更是因为这次的举动彻底滑落。
“天、天色太晚了,要不我们先睡觉吧?”
樊浩涿也曾经和哥哥偷看虎族部落的成年兽人是如何进行交配的,只可惜还没开始便被其他人赶得远远的。
但他也大概知道只有和雌性兽人缔结才算真正的婚礼。
可是现在脑子混沌的他只想找个借口将小雌性抱在怀中。
苏婉见单蠢的雄性兽人只是将自己抱在怀中,而没有其他举动,默默放下准备攻击的双手。
罢了,就当多了个人形抱枕。
可随着身后的男人的呼吸愈发灼热,还有那时不时的顶撞,苏婉难受地往旁边挪了挪。
却不成想被情欲折磨的兽人也黏黏糊糊地往女人的方向移动。
石床的地方只有那么多。
苏婉忍不住戳了戳锢在自己腰间的手,“真的是人如其名,你真的好作啊,就不能好好的睡觉吗?”
“可是婉婉,我好热!”
樊浩涿顺势握住女人靠近自己的手,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畔。
苏婉刚准备忽悠他这是生病的表现,却发现自己被男人翻了个面。
缺乏兽皮包裹的感觉很是没有安全感。
苏婉看着男人潮红的脸,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樊浩涿就伸出手在自己的胸前揉捏了几下。
“婉婉,让我当你的兽夫,好不好?”
樊浩涿强忍住体内嗜血的欲望,望向小雌性的目光中充满乞求:“我会很听话的。”
苏婉不过是因为男人眼角的嫣红一时恍神,便发现自己唇被他封住。
滚烫的舌头用力顶开女人的牙关,灼热的气息强势地入侵她的口腔。
气氛逐渐变得暧昧,津液交缠的声音搭配着喘息,似野火般放肆蔓延。
苏婉闻着空气中弥漫的发情味道,只觉得自己身子开始发软,连身体也开始变得渴求了起来。
兽人,和人类最为不同的便是那直白的情欲。
除了征战以外,他们最喜欢的便是繁衍。
这是他们属于兽的天性。
**
缠绵悱恻的亲吻后,原本苍白的唇色变得娇嫩殷红。
凝脂般的肌肤似乎吹弹可破,似水朦胧的双眸就这般盈盈地看着他。
恍然间,樊浩涿好像听到脑海中的声音在叫嚣着自己吃掉她。
苏婉见男人只是呆呆地看着她,被勾起的情欲没有得到满足的感觉让她气怒交加。
这个充满兽欲的时代没有那么多的规则可言。
冲动了便是一场露水情缘。
因做生爱而成为夫妻未尝不可。
只是一旦缔结兽契,雄性兽人若是想要有什么除却妻子的情缘,那可是要遭受兽神的惩罚。
苏婉抬起泪花的红眼睛怒目而视,透露出几分隐隐约约的可怜来。
看起来呆呆的老虎,怎么学会吊人胃口的拙劣把戏!?
“婉婉,你摸摸我好不好?”
樊浩涿记得女人柔嫩的小手摸上自己耳朵的感觉。
那种连带着灵魂都摄取的感觉让他有些上瘾。
原主的武力值的确不差,可也比不过在原始丛林生存的男人。
苏婉就这般半是强迫地遂了男人的愿。
可手下的感觉颇有些奇怪。
苏婉的眼神也变得纠结无比,就连眸中的情欲都被吓退了几分。
因为是猫科动物吗?
樊浩涿可不知道女人究竟在想什么。
他只知道女人的手很软很软。
突然间,不清醒的雄性兽人闻到了一股比小雌性血液还香甜的味道。
他慢慢俯下身子,来到了气味最为浓郁的地方。
这个地方,不应该是用来......
为什么会让他有一种要尝尝的感觉?
......
苏婉也不知道男人究竟做了多久。
他就像个从未尝过美食的恶鬼,什么都想尝尝,什么都想吞入腹中。
甚至敏锐地感受到女人生气的时候,识相地将自己的耳朵送到女人的手中。
苏婉看着手心的毛茸茸,泄愤似的用力,却不成想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有多么用力,男人向前冲刺的力气也会加重几分。
最后昏沉沉的女人是彻底没了精力。
她只是依稀记得天光大亮的时候,男人依旧抱着她不肯放手。
终于清醒过来的樊浩涿看着睡得香甜的小雌性,只觉得靠近女人柔软皮肉的每一处肌肤都开始发烫。
他终于可以有一个可以陪在自己身边的小雌性了。
樊浩涿只觉得心里充斥着欢喜,接着男人小心翼翼地抱住女人,安安静静地盯着她。
脸颊粉扑扑的,透过晨光似乎能够看到脸上细小的绒毛。
她美得不可思议。
至少,樊浩涿从未见过像苏婉这般漂亮的小雌性。
樊浩涿沉迷于和小雌性有了更亲密的关系,却没有发现苦恼自己数年的兽形耳朵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