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说话的时候特意靠近女人敏感的耳后,吐出的气息带着灼热的温度。
沙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情欲味道。
这种感觉就像是砂纸打磨过肌肤,又痒又麻。
“阿舜,你不乖。”
苏婉伸出手指在男人上下滑动的喉结上抚摸,最后泄愤地咬了上去。
她用的力气不小,直到嘴中有了血腥味才肯罢休。
“现在知道疼了吧!”
苏婉看着吃痛的男人,眼神中流露出得意,“不听话的人是要受到惩罚的。”
“我一点都不疼,要不你再用力点?”
男人看着苏婉唇上的一抹血色,他的眼神越发晦暗。
费舜觉得他可能是病了。
明明是疼痛的感觉,可因为是眼前女人赐予的,他居然从中尝出了几分甜蜜的味道。
甚至想要让苏婉再用力些。
他的喉间,是女人留下的烙印。
“我又不是狗,说咬人就咬的!”
见男人的反应出乎自己的意料,苏婉瞬间不开心了起来。
她看着费舜喉间的伤口溢出少许鲜红的血,干脆贴上去舔了舔。
“真不疼啊?”
苏婉口中的铁锈味格外明显,让她忍不住皱了皱眉。
看到女人如此主动撩拨的动作,费舜眸中情欲翻腾。
最后忍无可忍,一手按住女人的后脑勺,狠狠地吻了上去。
滚烫的身体贴得愈发紧密,费舜挺直了身子,搂着女人纤细无骨的腰,直接将人抱起来往卧室走去。
“你干嘛啊?”
突然悬空的失落感让苏婉下意识揽住男人的脖颈,企图找到少许的安全感。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缱慻而绵长的嗓音在女人的耳畔响起。
下一秒,苏婉只感觉自己像是个玩偶让费舜扔在了床上。
床榻柔软,女人弹了两下就立刻陷下去,而男人则紧接其后地覆上去。
费舜将人圈在自己怀中,发烫的指尖轻抚她的脸,最后握住女人素白小手来到他的心脏之处。
“婉婉姐,你摸摸我的心,它跳得好快啊!”
男人身上浓郁的荷尔蒙气息交杂这淡淡的葡萄酒味道,从苏婉的鼻尖飘过。
费舜故意嘶哑着嗓音,还故意喘着气,说话的时候尾骨上扬,将情欲与撒娇毫无痕迹地杂糅。
“阿舜,你这是天天胡说八道,前程不想想衩裙。”
“我从来不是梁山伯,婉婉更不是那祝英台,我们的以后不会以悲剧结尾,婉婉就是我此生唯一的前程。”
漆黑的双眸星光点点,眼神炽热澄澈,闪烁着难以描述的光芒。
透着欢喜,浸着真诚,
更多的是——
对眼前女人矢志不渝的爱意。
苏婉透过费舜的眼眸,似乎看到了一个热烈的世界,那里盛开了满城的玫瑰花,充斥着是肆意张扬的爱意。
而里面,倒映的只有自己。
可苏婉还未感动几秒钟,就感受到不正经男人像狗狗一样地开始粘着他。
“不过现在,婉婉姐是不是要好好补偿我?我今天一天都乖乖地待在家里面,哪里都没有去!”
“嗯,我知道阿舜最乖了。”
苏婉拉住男人胸口的衣衫,往自己的方向轻拽。
明明没有使多少力气,费舜却像是不受控制地和苏婉身子贴着身子。
......
某日傍晚。
游艇舱房。
“今天来的人怎么这么多,难不成又是哪个二世祖要庆生吗?”
她们不过是临时来当服务员的。
据说光这游艇就要好几个小目标。
“管他们做什么的,咱们只要负责端茶送水。”
说话的人穿着得体的旗袍,说话也是淡淡的。
“你身材好,那些没脑子的富二代不就是勾勾手指就到手的吗?倒是我,什么时候才能不给别人端盘子啊?”
那人羡慕地看了看红发女子丰盈的胸部,带着几分艳羡。
“得了,咱们这工作还不轻松吗?端杯酒、递杯茶的,一个晚上就有一千块还不够啊?”
“诶呀,我也就是口头说说。”
那人讪笑,心中却默默觉得戈锦欣在那里装清高。
都到这里来工作了,不就是想要掉个高质量的二代吗?
搞得好像就她一个人清纯格格不入似的?
“那什么,我先去前面看看人来了多少,你要是还想休息会儿,等需要你的时候我给你发消息。”
戈锦欣也注意到眼前女人对自己溢出的少许恶意。
不过她没太在意,不过也丧失了继续聊天的兴趣。
**
宽阔的甲板上,海风徐徐吹拂,空气中是属于大海的独特味道。
苏婉独自一人倚在栏杆上,透着微光大的夜色看着阵阵浪花的海浪。
今夜倒是可以看到杀害原主的凶手。
是群体作案,还是个人作为呢?
是蓄谋已久,还是一时冲动呢?
想到这里,苏婉心中充满了不确定的期待。
最后的凶手,究竟会是谁呢?
“婉婉,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待着?”
温和的声音犹如在耳畔低喃,女人下意识回头,见到来者,露出友善的微笑。
“和风哥,你怎么来了?”
“好像是我先问你的。”
穆和风难得和女人单独相处,他眉眼中的深情几乎要溢出来了。
“我觉得里面有些闷,所以出来透透气。”
苏婉看着眼前的男人,眼神清澈,不带一丝暧昧。
穆和风听到女人这话,稍稍挑眉,“婉婉不喜欢这次的聚会吗?倒是我好心办了坏事,本以为许久没和京中故友见面,你会开心的。”
“其实也还好,只是好久没有见到这么些人,总感觉有些物是人非。”
提到这里,苏婉的脸上也流露出几分感伤。
“毕竟三年过去了,大家都经历了太多的事情,没有人会在原地不动的。”
穆和风见不得女人伤心的样子,哪怕是片刻的感慨。
“是啊,不过和风哥也变了吗?我觉得你还是曾经那个会偷偷帮我做作业的大哥哥,会帮闯祸的我收拾烂摊子的和风哥。”
苏婉看着男人愈发温和的眼神,最后还是问出了那句话:
“所以,和风哥对于三年前我退婚一事,当真半分埋怨都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