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苏婉到底在哪里?”
何朔看着费舜这傻子还在关心穆和风,溢出一丝冷笑。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
穆和风看着眼前的人,总感觉他有些像时巍然。
想到男人最后还是得不偿失,他露出一丝愉悦。
谁都得讨不到半点好处。
“你!”
何朔深吸一口气,抑制住想要将眼前欠揍的男人打一顿的冲动。
“对了,苏婉呢?”
听到何朔的问话,费舜这个时候才注意到本应该和男人在一起的苏婉却不见了。
“真的想知道?”
穆和风似笑非笑地看了眼费舜,低哑的声音中尽是恶意的疑问。
“和风哥,我怎么感觉你怪怪的?”
在被男人目光盯上的那一瞬间,费舜感觉自己像是正在面对一只饥肠辘辘的野兽,而他的目标,正是自己。
“怪?要是我告诉你这个消息,你应该会比我还要的奇怪。”
费舜烦躁地挠了挠脑袋,“别在这里神神叨叨的,有话直说呗!”
“这可是你要我说的。”
穆和风看着眼前的男人,目光闪过一丝若有如无的凉意,“温玉成没死。”
“没死?!”
费舜瞪大了双眼,惊讶得如五雷轰顶,“你这是什么意思?那边不是都将死亡通知书送到苏婉的手里吗?”
他只觉得头晕目眩,浑身血液仿佛凝结。
“就是表面上的意思,温玉成不仅没死,还是青玉帮那低调的少主。”
青玉帮?
费舜脑海中觉得这个帮派依稀在何处听过。
他有些疑惑,穆和风特意将青玉帮三个字说出来,想必应当是与他所在的帮派实力不相上下。
可这名字,倒是未曾在京市听过。
穆和风注意到费舜的疑惑的眼神,本不想解释的心情瞬间变了。
让费舜去查,倒不如他直接解释清楚。
“江城那边的,你幼时还去那边见识过,只不过那个时候年纪小,你应当记不清多少。”
江城?
费舜从尘封的记忆中翻找,终于找出了半点踪迹。
去江城那次,可算是他人生中为数不多面临死亡的绝境。
京市好玩的不少,可常在一个地方待着,难免会腻味。
那个时候他不过是十几岁,正是渴望看看外面世界的时候。
正巧穆和风高考结束,难得有空暇的时间。
既然成年了,穆家对穆和风的管束基本上处于一个散养状态。
毕竟,在这几个月后,穆和风就要接受家族严格的培训。
费舜对江城的印象很是模糊,但记得燥热的天气让他感觉自己像是处在蒸笼之中。
虽然京市也是这样,可出来旅游,哪有在室内全天待着的道理?
尽管穆和风现在看起来成熟稳重,但那个时候的他歪心思不少,直接带着十六岁的费舜混进了酒吧。
江城人热情好客,酒吧更是开放热辣。
费舜性子顽劣,但也从未见过如此情色的场面。
这的确给当时小小年纪的他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
当然,穆和风也是进到酒吧才知道自己找错了地方。
这所酒吧的确不太正经。
吸粉、嫖娼,什么灰色黑色的地带都有涉及。
刚带人来了不到十分钟的穆和风就开始懊恼自己怎么不多做点攻略。
倒是带着人看了这些污糟的东西。
可进来容易,出去可就不太简单了。
穆和风看了眼身后一直低头的费舜,抿唇道:“要不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
问倒是问了,只是这直接走向门口的脚说明了他的迫不及待
可还没走出几步,就听到身后一阵玻璃破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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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TM会不会服务人啊?老子可是这里的大客户,你这份工作是不是不想要了?”
说话的人肥头大耳,脖子上的金项链、腕间的金手环,一眼瞧过去就知道是暴发户。
而他此时正在对着一个少年发难。
“是你先摸我的!”
穿着标准黑白服饰的服务生咬牙说出这句话。
“老子不就是摸了下屁股吗?穿成这样子,不就是让人摸吗?”
男人并未觉得少年的话有什么值得他顾忌的,反倒因为周围人看热闹的目光,变得更加嚣张。
“再说了,在这里工作的能有几个清白的?老子有的是钱。”
男人说话的时候,还不忘用淫邪的目光上下打量少年。
要不是看他人长得精致,在这不识相的臭小子泼酒的第一瞬间,他就把人按在地上打了。
他抽了几张纸将脸上的红酒抹去,从一旁的公文包中拿出一沓红色的纸币,站起身来。
结果却发现自己居然比人家矮了一个头!
他仰头看人,总觉得少了几分气势,恼羞成怒的男人直接将钱甩在了少年的脸上。
力气之重,锋利的纸直接划破了少年的脸颊。
鲜血流出。
明明是极为凄惨的模样,却因为少年脸上的倔强,让旁观者也忍不住生出一丝想要凌虐的冲动。
可又碍于这暴发户五大三粗的体格,迟迟没有人站出来说几句话。
毕竟是来酒吧寻来开心的。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这暴发户不要脸,他们可不敢和人硬刚。
少年看着散落一地的钱,眼神阴鸷,拳头也慢慢握起。
“先生,我只是来这里兼职的,如果您有什么特殊需求,可以联系我们经理。”
得体委婉的话没能得到对面男人的尊重,反倒让人变本加厉了起来。
“怎么?是嫌钱不够吗?”
男人可不管这些。
他看中的人,还能让他跑了不成?
暴发户看着这张精致的脸,已经想到少年在床上的时候该是如何的销魂。
这一点让他下腹一紧,更是迫不及待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