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跟在勾滁身后,看着他一路冒险,竟然误打误撞地来到了一个传送阵法前。
用自己的魔血开启了阵法,到达了魔族地盘。
苏婉本以为在魔族少年的日子会好过些,却没想到这里的人对混血更是厌恶。
甚至当着勾滁的面叫他小杂种。
勾滁并不在意,而是疯狂地吸收有关魔界的一切知识。
很快,他明白了自己是人魔混血,而一次意外让他发现了自己的亲生父亲竟然是高高在上的魔主。
他被有心人送到了魔宫。
但是日子并没有因此变得更好,他的混血身份,让他饱受同父异母的兄弟欺负。
可是骨子里的韧性让他如同野草一般,无论如何也打不倒他。
从先前的九输一赢,到如今的百战百胜,勾滁让那些曾经瞧不起他的兄弟姐妹输得心服口服。
魔族,以力量为尊,他们只会服从比自己更加强大的人。
随着勾滁在魔族的名气越来越大,他终于引起了现任魔主的注意。
“你就是我的十七子?”
魔主看着站在
如此瘦小的人,是如何打赢他最为看好的继承人?
苏婉站在一旁,尽管知道自己不会被发现,但还是有些紧张。
她还以为魔主长得是邪魅狂狷那一款的,谁知道这人长得完全没有勾滁好看。
黑色鳞片几乎占据了整张脸,躺在一位衣着暴露的魔女胸口处。
真是将骄奢淫逸四个字贯彻到底。
丝毫不担心台下的儿子会长针眼。
“上来让父王好好看看你。”
魔主蒙游看到勾滁体内纯正的魔血,眼神中充满贪婪。
他囿于大乘期很久了,要是有纯正的魔血,渡劫期指日可待。
“哈哈哈哈,不愧是我的孩子,以后你就好好修炼,为父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勾滁仰头,眼神中尽是濡慕。
这般渴求父爱的模样取悦到蒙游了,他认为勾滁命太好了些,不过是人魔混血,可这魔血纯度让他这个生来为魔的人都有些嫉妒。
不过,很快,这些都会是他的了。
不着急。
等勾滁这臭小子修为再高点,那样魔血才会更加纯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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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婉姐,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勾滁当着苏婉的面杀了一个有异心的奴仆,见苏婉皱眉,神色慌张。
“没有,我只是觉得,你那个父王对你的态度,有点过于热情了。”
魔族对血缘亲情看得很淡,可这魔族初见勾滁,却如此热情。
如若真的疼爱勾滁,又怎么会让他在外流浪多年,随后又在魔宫中磋磨数年呢?
而且今日不过是见了一面,就如此的热情。
她险些以为勾滁的母亲才是魔主的真爱。
“没关系,我不害怕他。”
苏婉难得见勾滁这般自信的样子,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相比较初见时的瘦弱纤细,此时他已经完全褪去了稚气。
瘦削的身子变得挺拔高大,她如今也只能仰头看他。
稚气青涩的眉眼多了几分成年男性的深邃冷峻,因为在魔族,他总是绷着一张脸,什么表情都没有。
哪怕是赢得了擂台比赛,也不会有什么欣喜的表情。
冷淡的样子让苏婉有时候觉得眼前的勾滁和现实世界的勾滁不是一个人。
这般严肃的人,怎么会是那个说话油嘴滑舌,嘴中没一句实话的人呢?
魔族风气开放,勾滁和五大三粗的其他魔族很不一样,面容俊美像是修仙界的人,可偏偏眉眼中的冷然,让魔界女子为之疯狂。
加上那在魔界出了名的战斗力,更是让她们倾心。
不过是浅浅在大街上露了一面,勾滁已经不知道收到了多少人的暗送秋波。
可惜这位年轻的殿下像是没有看见似的,默默加快了脚步。
后来又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勾滁转身,见到身后那抹熟悉的声音,脸上的寒意如冰雪消融般,瞬间变得柔和起来。
可恰巧眼神交汇之处占了位衣着暴露的女魔修,她以为勾滁是对她眉目传情,扭着腰慢悠悠地朝勾滁走去。
她不会即将成为摘下魔界之花的第一人吧?
要是真的和殿下春风一度,她这辈子可以姐妹堆里面吹一辈子牛了!
可却没想到这位殿下立马扭头往前走。
被耍了一通的女人并不生气,而是被勾滁的那一眼勾起了欲望,看着大街上的人,随便勾了一个男人就急匆匆地跑回洞府。
没吃成殿下的肉,她还不能找别人解解渴吗?
“我刚刚可是看到了。”
苏婉见勾滁脸上难得有些许人情味儿,忍不住调侃。
“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个漂亮的魔族少女向你示好,不过你或许没注意到,可惜了,人家找了另一个。”
苏婉露出八卦的味道,眼神中带着惋惜,只不过脸上还是那副冷清的样子。
虽然不知道为何幻境还没有结束,但是这些年她是亲眼看着勾滁是如何从一个任人欺负的少年到如今名声赫赫的魔族殿下。
有时候苏婉都觉得这人对自己太过苛刻,变态到她都开始心疼。
她作为一个修炼狂魔,都有些自愧不如。
“没有,我一个都没有看见。”
勾滁面无表情地看向苏婉,格外冷淡。
苏婉:?
她本以为少年慕艾,说不定谈个恋爱就可以破局,怎么还闹上脾气了呢?
“莫非你?”
苏婉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原本冷淡的神情也开始变得痛心疾首了起来。
勾滁暗自摩挲着手指,“我怎么呢?”
“我知道了,你根本就不喜欢女孩子,你喜欢的居然是男孩子!”
“苏婉!我性取向很正常!”
一字一词咬得极为用力,冷漠的声音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似的。
这孩子简直是燃烧可爱长大的。
刚见面的时候一口一个神仙、仙女,现在就直呼自己的名字,真是越来越不好玩了。
苏婉还未说上几句,只见画面开始扭曲。
等再次睁开眼睛时,却发现勾滁躺在一个铜器之中,手腕处被隔开,鲜血慢慢汇入。
而那所谓的父亲正站在高台,眼神偏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