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之人,即使在夜里也应打坐修行,可苏婉和原主一样,保持着凡人作息,更喜夜晚入睡。
她将雪白的三尾狐狸揽入怀中,见它尾巴摇动,迷糊之中抓住,“小白,老实点,我好困。”
屈修齐感觉被苏婉碰过的地方酥酥麻麻的,就像是他化形那日被天雷攻击般,两只前爪不知所措地交织在一起。
原本等了将近二十年烦躁的心,也因此泛起的甜意。
屈修齐见苏婉似乎睡得并不安慰,眉毛微微蹙起,他纵身一跃,伸出前爪企图抚平眉心。
可是那股甜腻的味道似乎更加明显了。
他顿时没了睡意,盯着苏婉看了好久,这才将脑袋伸过去,拱了拱苏婉的下颚。
好香。
大师姐是不是背着他吃了什么好吃的?
清澈的狐眼中闪过疑惑,慢慢的,像是被蛊惑般愈发靠近苏婉。
甘沧居位于雪山之巅,而苏婉睡的也是寒玉冰床,有益修行。
只是水灵根天性孱弱,苏婉此时盖着被褥。
屈修齐将被褥拨开,企图找出那味道的源头。
可苏婉寝衣宽大,被屈修齐这么一闹,香肩半露。
他忍不住揉了揉眼睛,粉嫩的爪子在苏婉的肩膀上戳了戳,感受到那份温软才恍然大悟。
原来这是大师姐的肩膀,不是什么玉啊!
似乎感受到了凉意,睡着的苏婉身子轻颤,身子也不自主得蜷缩成一团。
屈修齐难得见苏婉如此娇软的样子,心头一软,化作人形将苏婉揽入怀中。
好软,好香。
明明是苦修练剑的人,怎么身子会如此的香软?
屈修齐想起上次自己喝的仙酒,也是让自己变得迷迷糊糊的。
兽类难训,屈修齐忘记自己修成了人形,还是像兽类那般舔舐着苏婉,将细腻柔软的耳垂含入嘴中。
体内突然产生一股嗜血的冲动,他想轻轻地咬一口,尝尝大师姐血肉的味道。
初识情欲的小狐狸大脑已经成了一团浆糊,只觉得眼前的大师姐变得更好吃了。
他不知道如何缓解身上的燥热,只是对苏婉亲密的贴贴就已经让他失了神志。
也忘记了和苏婉的约定三章。
不可变成人形,不可僭越,不可过于亲昵。
空气中的味道越发香甜,苏婉的耳垂已经被咬得红肿不堪。
此时陷入睡眠的苏婉哪里会知道向来乖巧的师弟会做出这种以下犯上的事情,吃痛的她忍不住嘤咛了声。
感受着苏婉身子的颤抖,屈修齐本体的狐狸尾巴拼命地摇晃,其中还有一只心机地移到苏婉的手中。
而苏婉的那声娇哼也如一滴水进入了热油之中,让屈修齐更加兴奋。
似雪山般高洁的大师姐,教他修仙之道的大师姐,如今就这般躺在自己身边。
屈修齐的注意力也从耳垂转移到了苏婉的嘴唇。
小巧的唇干净通透,因浅浅的呼吸而微张开。
他看着看着就入了迷,轻轻地覆了上去。
他真的好渴啊,唇干舌燥的,大师姐对他那么好,一定不会拒绝自己的。
喉咙中发出似野兽般的低吼,牙齿慢慢变得尖利,屈修齐万分克制才避免自己在亲昵之间不伤害苏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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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婉是被窗外刺眼的阳光叫醒的。
她立马起身,却被嘴上火辣辣地疼,看着睡得正香的小兽,苏婉默默起身。
灵气化作水镜,苏婉看着唇边微肿,又想到昨晚的梦,她这是因为情动,自己咬了自己?
看来情蚕丝得要尽早去除。
虽说因为那雪莲不至于修行困难,可这情欲发作也太难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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阚子瑜刚来到门外,甘沧居内令人作呕的野兽腥气让他皱眉。
他不由得推门而入,见被褥混乱,而自己的二弟子正化作兽形躺在苏婉的床上。
指尖微动,睡得正香的狐狸被扔出房间,重重地撞在了墙上。
苏婉听到声音,从帐中走出,见雪白的狐狸无力地躺在地上,而毛发上也染上了红色。
“师尊这是何意?为何要伤师弟?”
阚子瑜眉眼震怒,却不知从何而来的郁气,见苏婉如此维护屈修齐,他更是心生烦躁。
“兽类顽劣,你师弟如今已修炼成人,又怎可同榻而睡?”
况且房间兽类发情气味浓重,叫我怎能不多想?
“师弟在妖界不过七八岁的年纪,有何不可?”
“既已修炼成人,又怎么可按妖界年龄计算?”
苏婉理亏,见阚子瑜说得有理,只得认错,“弟子知罪。”
屈修齐化作人形,唇边残留血迹,愤恨地将血迹擦拭,“好你个老匹夫,我不过是想和大师姐多待会儿,难道这也不行吗?”
阚子瑜看着那头仇视自己的狐狸,目光淡淡。
从第一次见他就对屈修齐感官一般,本来去妖界是想夺机缘,可恰巧遇到了父母皆亡的小兽。
初遇时,他还在啃食父母的血肉。
如此违背人伦,不通情理的兽类,本该被天道毁杀。
他也不想将这只狐狸带到玄天宗。
可见苏婉越发着迷于修炼,人也变得冷清,这才将小兽带了回来。
可他这大徒弟是多了点人情味,可也仅仅是对屈修齐一人而已。
于是他建议苏婉下山寻找机缘,自己亲自教导屈修齐。
却没想到久久无法化形的狐狸,居然在苏婉下山的次年修炼成人形,到达元婴修为。
只是性子顽劣,也不和旁人亲近。
就算是他后面收了个小徒弟,也无事于补。
“小白,不得无礼!”
苏婉见屈修齐言语多为激烈,恐他激怒阚子瑜。
渡劫期大佬的一击可不是他们这种元婴菜鸟能够比的。
阚子瑜闻声看着瘫坐在地上的人,喘着粗气,两颗长长的獠牙若隐若现。
不堪一击的废物也值得苏婉如此关心吗?
“屈修齐以下犯上,不尊师长,关禁闭一周。”
苏婉见屈修齐眉眼紧皱,似乎还要说些什么大逆不道的话,直接用灵力封了他的唇舌。
屈修齐见大势已去,眉眼耷拉,满脸不甘地走出了甘沧居。
只是一步三回头的样子,让人忍俊不禁。
苏婉见状也缓和了冷清的神色。
阚子瑜见苏婉对那兽类多有关照,原本惩戒的快感消失,心口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