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榕正在跟酒吧经理给苏婉若办理入职档案,突然她的手机就被杜振豪抢过去了。
杜振豪把南榕手机里的照片反复看了好久,目光直勾勾地盯向她:“你认识苏婉若?”
南榕微张眼睫,听杜振豪的口气他也认识苏婉若了。
不过他的眼神有点儿奇怪,说不清是喜是怒或者是震惊还是激动?总之有点儿琢磨不透他对苏婉若的态度。
难道说这两人之间有什么恩怨?
“婉若姐以前是我的邻居,后来搬去外地,现在又回云城老家了……”南榕说到这里心里微微一动,记起了霍燃跟她说过他当初在江城的夜路上救了杜振豪。
而苏婉若当年就是搬去了江城,难道两人在那里有交集的?
“婉若姐欠你钱吗?”南榕想到了某种可能性。
苏家破产之后,债台高垒。苏婉若一家悄悄逃回云城老家,其实就是为了躲债的。
难道说杜振豪也是苏家众多的债主之一?
杜振豪慢慢缓过神来,他冷笑一声:“她的确欠我……很多!”
“她欠你多少?”南榕已经在考虑替苏婉若还债了,并且帮着解释了两句。“婉若姐并非故意赖着不还债,她还要养活两个孩子呢!”
说到这里她又考虑到了苏婉若的兼职问题:假如苏若婉真欠杜振豪的钱,那自己介绍她过来兼职打工岂非是拿不到工资了。
她将手机揣进了自己的包里,对酒吧经理说:“先不用办理入职手续了……”
“我不会扣她工资。”杜振豪看穿了战南榕的顾忌,语气不温不火:“她来这边上班正常拿薪水,不会被区别对待。”
南榕还是不太放心,睨着他继续追问:“婉若姐究竟欠了你多少钱呢?”
“她现在卢迪那里?”杜振豪不答反问。
南榕顿时警惕起来:“喂,你别乱来。不论你跟苏家有什么旧账,都别算到婉若姐的头上。她如今为了抚养两个孩子沦落到夜场卖唱为生,已经够艰难的了,给我个面子吧!你别为难她。”
杜振豪点点头,很爽快:“行,给你面子。”
南榕还是有些不放心:“你今晚不会去找她的麻烦吧?”
杜振豪看了眼手表,说:“我找她谈谈,不找她麻烦。”
说完他转身就走。
“喂,杜老大!”南榕急了,忙跟上去。“我跟你一起去吧!”
她怎么看杜振豪的神态都不太对劲。
杜振豪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战南榕的话,只对手下吩咐道:“看好霍太太,别让她踏出俱乐部一步!”
南榕被几个拳手拦住了去路,眼睁睁地看着杜振豪离开了,不由傻眼了。
她稳稳神,忙拿起手机给苏婉若通风报信。
苏婉若可能正在演出,一直没接电话。
她又给她微信留言,但又不能保证对方什么时候看得到,真是心急如焚。
“戈刚!”南榕喊了一声,见戈刚过来,她又想起这些拳手都是杜振豪的手下,肯定不敢阻拦他。
“霍太太,您有何吩咐?”戈刚毕恭毕敬地问道。
南榕摆摆手,轻叹道:“没事了。”
她略微思忖片刻,就拨通了卢迪的手机号码。
好在卢迪很给面子地接电话:“嫂子……”
“海伦在台上演出吗?”南榕赶紧问道。
“这个我不太清楚,让领班过去问问,有什么急事?”卢迪耐心地问道。
南榕加快了语速,求助道:“麻烦您亲自过去一趟找到海伦,告诉她有个江城的债主要过去找她讨债了,让她赶紧躲一躲!”
“哎呀,原来海伦真是老赖!”卢迪这个人竟然还挺八卦的。“难怪她结算日薪都只要现金,拒绝任何形式的转账。听说老赖所有账户都会被法院查封,无论银行卡还是微信统统有进无出。”
南榕脸色和语气都不太好:“现在不是议论人家的隐私的事情,请你赶紧通知她躲一躲,债主马上就过去了!”
苏婉若弹奏完一支钢琴曲,按照节目安排她还可以再弹唱一支曲子。
但是领班过来了,对她招手示意。
苏婉若心一沉,临时取消节目的情况时有发生,这代表着她今晚的收入减半。
领班一直在旁边催促,她又不能厚着脸皮继续弹下去,只好起身鞠躬下台。
“……说好下一支曲子还是我的,这是临时被人顶了吗?”苏婉若不打算忍气吞声,毕竟这关系到她的荷包。被生活毒打这些年,她深深明白脸面不值钱,为了碎银几两该吵就得吵该闹就得闹。
领班指了指旁边:“查利找你!”
查利是卢迪的英文名,他在本色酒吧只是个调酒师,大家都习惯对他直呼其名,却不知道他才是酒吧真正的老板。
苏婉若正打算跟查利诉说自己的不公平待遇,却听到对方抢先开口了。
“战小姐刚才打来电话,说你在江城的债主要过来找你,让你赶紧躲一躲。”卢迪转告道。
苏婉若脸色顿时大变,整个人都慌了。“江、江城来的……”
她想到苏家在江城欠下的债多得像筛子眼,不由头皮发麻。
卢迪摊手,好心地道:“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你赶紧跑吧。”
苏婉若转身就逃,连今天的日薪都没顾上结。
领班大惊小怪地跟卢迪议论:“天呐,海伦真是老赖啊!”
“出来混都不容易,海伦也没欠同事的钱,大家别歧视她。”卢迪也看不起老赖,但是看在战南榕的面子上还是帮着苏婉若说了句好话。
说话间,有侍应生走过来说:“卢迪,杜先生找你。”
卢迪让领班重新安排了今晚的节目清单,这才去跟杜振豪见面。
“咦,你自己一个人来喝酒?”卢迪见只有杜振豪一个人,不由奇怪。
杜振豪对他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