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那晚爬床的女人是谁

等霍燃带足了人手赶到冷辉那幢位于郊区的秘密宅院时,却扑了个空。

他亲自审问了几个看家护院的保镖,得知战南榕发高烧,冷辉送她去医院了。

但是究竟送去了哪家医院,保镖也说不清楚。

这里是偏僻郊区,路口监控本来就并不多,再加上冷辉刻意毁坏,完全查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霍燃心急如焚,却也只能耐着性子调查附近各大小医院有没有战南榕入院治疗的记录。

不知不觉大半夜已经过去,东方隐露鱼肚白,天快亮了。

南榕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

她躺在了高档单间病房里,鼻子里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手背上扎着点滴。

冷辉坐在旁边打盹,听到悉索的响动,他睁开眸子看向苏醒过来的战南榕。

南榕怔了怔,这才记起昨晚自己遭到冷辉绑架的整个过程。

她想起了浴室里她被他用冷水冲洗身体,她冻得瑟瑟发抖;想起了她挟持了阮阮,准备一起同归于尽;想起了她遭到冷辉的偷袭,再次功亏一篑。

但她记不太清楚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她只记得自己意识越来越模糊不清,渐渐就失去了知觉。

此时南榕不由皱起眉头,下意识地往后退缩。

“醒了!”冷辉语气仍然很淡漠,听不出太多的情绪。

他原本就是个情绪内敛的人,看起来很高冷。

以前南榕在跟他在一起谈恋爱的时候,只觉得他太过一本正经。后来再见到他,就只觉得他冷漠到了近乎冷酷的程度。

南榕稳稳神,决定先下手为强:“找到蔡晟没有?”

她很清楚自己的处境多么危险:她的生死存亡都系在冷辉的一念之间,而蔡晟是她唯一可以保命的筹码。

冷辉沉默了一会儿,答非所问:“你肺炎发高烧,医生说情况挺危急。现在刚退了烧,你先休息会儿吧。”

南榕不再说话,却在心里冷笑:她肺炎高烧还不是拜他的冷水澡所赐!

“吃早饭吗?”他问她。

南榕:“……”

他在问她要不要吃早饭?这个男人是良心发现了,还是查到了当年的一些线索!

她觉得是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还没等南榕回答,阮阮就哭着闯了进来。

她看起来远比病床上患肺炎的战南榕更憔悴狼狈:满脸泪痕,眼圈红肿,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似乎一夜未眠的样子。

“辉,你真相信这个女人的谎话了吗?”阮阮又委屈又伤心,哽咽着问他:“你一直守在她床前,不就是想等她醒过来问清楚怎么回事么!你现在问啊!”

她的水眸里隐隐流露出一抹紧张之色,生怕战南榕醒过来又说一些惊世骇俗的话。

简直太可怕了!战南榕为何知晓那么多的内幕呢!

更搞不懂对方既然知道那么多内幕,为何早没找冷辉解释呢!

阮阮实在摸不透战南榕的意图,搞得她一直心惊胆颤。

她特意买通了一个小护士,只要战南榕醒过来就及时通知她。她必须得赶在战南榕跟冷辉透露更多内幕之前过来,以便见机行事。

阮阮指着自己下巴上敷的纱布和脖子上的缝合的伤口,继续抽泣着控诉道:“战南榕差点杀了我,她毁了我的容貌啊!辉,你不替我做主报仇,还守在她的床前到天亮。你还没对她死心吗?还是想跟她再续前缘?”

冷辉蹙眉,淡声解释:“我只是想搞清楚真相。”

说罢,不等阮阮再唠叨,他赶紧对着门口喊了一声:“崔铮,把蔡晟带过来!”

南榕再次冷笑:他刚才还关心她要不要吃早饭,阮阮来了,他就连提都不敢再提了。

幸好她早就对他死心绝念,再也不会对他抱有任何幻想余地。

否则,她就会一直在“希望”、“受伤”、“绝望”,“绝望”、“希望”再“受伤”的怪圈里徘徊挣扎,一辈子也不得超生。

蔡晟被两个膀大腰圆的保镖推搡着走进来,脸色煞白如纸,浑身抖若筛糠。

“……求你们不要伤害我!要多少钱都可以,我是霍晋翰的亲外孙,他有很多钱……随便你们要多少赎金都行,只要别伤害我!……啊,阮阮!”他终于发现了室内都是熟悉的面孔,而且最熟的就是阮阮了。

阮阮又是一惊,赶紧对蔡晟打了个眼色。

只是蔡晟受惊过度,一时间搞不清状况。“阮阮,是你派人绑架我的吗?”

还不等阮阮说话,冷辉先开口了:“是我让人请你过来问几句话。别担心,不要你的命,也不要霍晋翰的赎金。只要你实话实说,说完了就可以走。如果你敢撒谎……”

说到这里他适时停顿了一下,给蔡晟施加了足够的压力,见对方的眼神越来越惊恐,他才慢慢接道:“如果你敢有半个字的谎言糊弄我,我就让你见不到今天的日落!”

蔡晟脸色越来越惨白,浑身抖得更厉害了。

再加上旁边阮阮仍然不停地对他打眼色,似乎想暗示他什么,他顿时就明白过来。

“不、不、不是我主动的……”蔡晟结结巴巴的,竭力想撇清自己。“真不是我主动的!是、是她主动爬床!我、我那晚喝多了啊!再说那、那时我、我也不知道她是你的女人啊!”

此话一出,整个病房里的氛围都变得沉默而古怪。

阮阮急了,大叫起来:“蔡晟,你胡说八道什么!”

蔡晟被她一乍呼,吓到抽筋的脑子稍稍清醒了一点。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可能说多了,难道冷辉把他绑过来不是为了这事儿?

“我……我没说什么。”他赶紧否认。

还不等冷辉再开口,南榕就质问蔡晟:“那次主动爬床的女人是阮阮吗?”

这次不用阮阮打眼色了,蔡晟立刻就支楞起了耳朵,他赶紧补救:“那晚爬床的女人……当、当然是你啊!你忘了吗……”

“你忘了吗?”南榕打断他,幽幽地提醒道:“我从高中的时候起就是冷辉的女朋友,你刚才却说不知道我是他的女人!这岂非是自相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