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想开口,就发现那个从床踏上起来的人。
此时的吴花再也顾不得其他,当即就朝着房门跪了下去。
“求求你们救救我……”
然而吴花在房间内声音越来越来越小,他们想要上前去开门,却是被人给制止了。
“行了,这些都是韩县领的吩咐,你若是有什么不满,大可跟韩县令说说。”
“不过今日你们还得得待在这里。”
吴花听着外面安稳的声音,还想说些什么,就看着刘夫人那个无头尸体突然起了身,吴花吓得面色惨白。
“刘夫人,不是我杀了你,你不要来找我。”
那个尸体刚从床踏上起来,似乎是因为躺的久了,浑身十分的僵硬。
她转了转胳膊,又转了转脑袋,以一种机器扭曲的姿势从床踏上下来。
吴花再也忍不住的落了泪,她急忙凑到饿了番邦人的跟前,企图将番邦人也给叫醒。
番邦人原本睡的正好,如今被吴花抄的烦了,转头直接用之前义庄的老头将自己脑袋给裹住,彻底听不到吴花的声音了。
吴花看着番邦人喊不醒,而那个无头尸体又朝着自己而来,吓得眼泪直流。
“你放过我,放过我。不是我杀了你,
不是我啊……”
“你要报仇,就去找杀你的人,不要找我啊,我也是被逼的。”
吴花此事再也顾不得其它,冲到门口冲着不停地拍着门,希望门外的衙役能将门给她打开。
然而方才门外还有热闹的议论声,如今却是一个人的声音都没有了,吴花吓得面白如纸。
在她转很之际,那个尸体已经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也不知道尸体是如何在没有脑袋的情况下,发出那些古怪的声音。
听着那‘喝喝喝’,如同喉咙里卡了东西的声音,吴花直觉的头皮发麻。
她闭着眼睛不敢回头,死命的敲着门。
“开门啊,你们开门啊。救命啊……”
身后一双冰凉的手忽然放在了吴花的脖子上,吴花的尖叫声顿时划破了夜空。
原本带着吴花和番邦人来的时候,就已经是傍晚。
如今天色刚刚暗了下来,那天边最后的一点光亮也被淹没。
吴花精神上的最后一丝理智,也被这冰凉的触感给压倒。
问着那难闻的尿骚味,尸体忽然动了动,立刻朝后退了好几步。
“早知道就不来了,嫂子这也太欺负了人了,明明那么多人呢,就得让我过来。”
随着尸
体的跳开,方才被吴花怎么也敲不开的房门此事也被人打开。
而吴花在看到韩县令的时候,仿佛看到了什么就行一般。
她双眼瞪大,嘴唇颤抖。
“大人,我愿意说,我愿意将我知道的都说出来。”
韩县令看着面前吴花如同疯癫的模样,不由的眯起了眼睛。
“许师爷,将她说的都记录下来。”
看着吴花身后的无头尸体,韩县令不由的摇了摇头。
“今日多谢裴将军了。”
裴渊将头上的东西拿掉,这才将那白衣服给撤掉。
“赶紧让人准备浴桶,我要沐浴更衣,这晦气的。”
韩县令立刻吩咐人去准备。
其实也不是祝秋琪一定要让裴渊去,而是这事儿若是换个人还真不一定能成功。
一个是裴渊本就上过战场的人,心理的抗压能力也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毕竟这里除了裴渊,其余几个可都是货真价实的尸体。
没有几个人能有胆子,和这些尸体共处一室的。
而且战场上尸体的各种扭曲裴渊也是见过的,要想呈现出逼真的效果,也只有裴渊能做了。
裴渊一开始也是不愿意的,但听到祝秋琪给他解释原因之后,裴渊也正答应
下来。
不过祝秋琪也许了他好处,只要裴渊愿意帮忙,这些时日她都会亲自给裴渊做吃食,让裴渊每日都吃的不重样。
最终是没能抵抗的了美食的诱惑,裴渊还是同意了。
吴花在受惊之后,也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等意识到那个无头尸体是裴渊假扮的之后,她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似乎是已经知道事情无可挽回,吴花也没再挣扎,任由衙役将自己关押了起来。
经过方才的刺激,吴花如今的精神状态明显有些不对劲儿。
祝秋琪有些担心的看着吴花,“这人若是被吓出了问题……”
韩县令看着许师爷给他的记录本,脸色阴沉的可怕。
听到祝秋琪这话,不由的冷哼了一声。
“她活该。”
祝秋琪疑惑。
“韩大人,当真是吴花所为?”
韩县令点了点头。
……
七日前,吴花刚从县城里回去,就瞧见家里人的神色不对劲儿。
“爹,娘……”
吴母不等吴花开口,抬手就给了吴花一巴掌。
“你闭嘴,我们没有你这种没用的女儿!你弟弟被抓走了你知道吗?让你去找人来救他,你就是这么救他的?”
吴
花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看着面前母亲狰狞的面容,她一时间竟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吴母看着吴花这副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那个刘老爷呢?你不是去找刘老爷了吗?刘老爷说什么了?”
“娘,我……”
吴花香要将刘守仁其实是刘家的赘婿,经过她今日的闹腾,刘守仁怕是也要被刘家给赶出来了。
吴花心中慌乱,若是她当真将此事告诉自己的爹娘,怕是她日后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但这件事情想瞒着也不可能,犹豫了半晌,吴花选择了闭嘴不言。
而吴母没想到吴花竟然不吭声了,心中的怒气顿时就冒了出来。
“你是哑巴了不成?老娘问你话你没听见是不是?”
说着又是一巴掌打在了吴花的脸上。
看着吴花没有防抗,吴母像是找到了发泄口一般,对着吴花拳打脚踢起来。
直到吴花被打的奄奄一息了,吴父这才出来阻止。
“行了,你还真要把她打死不成?”
看着吴花已经闭着眼睛,出气多进气少了,吴母这才停了手。
但两人并未给吴花找大夫,而是将人扔在客房三日,日日用稀米粥给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