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夫人点了点头,“有个在明处的敌人,远比有一个在暗处的敌人安全的多。”
祝秋琪听到韩夫人的话,不由的一愣,不过很快又反映了过来,韩县令怕是已经将此事告诉了韩夫人了。
祝秋琪点了点头,不为别的,为了你们有个安稳的日子,温婉如今也动不得。
韩清灵心中有些不岔,面上也是带上了不满的神色。
“娘,难道我们就任由那个毒妇逍遥吗?”
“她这次都能使出如此刁钻的法子,日后还指不定要怎么害人呢。”
想到温婉之前给她娘下毒的时候,他们这些人可没有一个人发觉。
这次若不是祝秋琪的医术高明,怕是他们依旧无法察觉到是温婉在害她娘。
思及此,韩清灵的眼泪便落了下来。
他们一家人自问没有做过什么害人的事情,但这歹人却总是盯上他们。
这些人分明就是瞧着他们家好其辱,才敢如此的放肆!
韩夫人看着女儿脸上那愤怒的神色,不由的叹了口气。
“灵儿啊,若是我们不想被京城的韩家牵制,便不能落了把柄给他们。”
虽然你亲祖母已经去世,可若是有人因为温婉的事情,
在朝堂上弹劾你爹不孝,你爹也无法为自己辩驳的。
毕竟那继室如今还活的好好的,韩家的家主虽然年纪大了,但依旧掌管着韩家的所有事物。
他们一家人离开京城已有多年,若是当很有人给丈夫按上一个不孝的罪名,他们怕是也无法辩驳。
韩清灵虽然不知祝秋琪和韩夫人为何要这般的几次三番的劝说她,但对于母亲的那些劝说,她和缓释听进去了。
韩家本家人当初是如何对待他们的,韩清灵至今都没有忘记。
不为别的,就为了自己的爹娘不再被韩家人欺辱,她也必须冷静下来,不再给韩家人送把柄。
看着韩清灵已经逐渐冷静了下来,祝秋琪也颇为欣慰。
看来她今日做的这番思想工作,是没有白费的。
之前在见到韩清灵的时候,她便看出这丫头心思纯良,但脾气却不大好。
而这样的丫头,日后势必会被有心人利用。
再加上这韩家还有温婉那样的人,她担心再不让这丫头长点心,她日后会成为后院那个女人手中的枪啊。
看着韩清灵双眼通红的模样,祝秋琪不由的摸了摸她的头发。
“别担心,左右韩夫
人如今没事了。这正院今日便时刻有人盯着,绝不会让温婉再靠近一步。”
韩清灵听到祝秋琪这话,想到今日祝秋琪来的时候,带来的那些侍卫和暗卫,心中颇为感激。
“祝姐姐,谢谢你。”
祝秋琪摇了摇头,“那些人是殿下的人,日后谢谢殿下或者太子妃便是。”
韩夫人听到祝秋琪提到太子妃的时候,神色不由的闪了闪。
可在看到自己女儿那副泪眼婆娑的模样,韩夫人又不由的叹了口气。
若是自己这个女儿能有祝秋琪一般的心眼,她也不至于如此的担忧。
因着韩夫人今日伤势的缘故,祝秋琪并未离开,而是看着药膏将韩夫人胳膊上的疤痕软化了几分,这才松了口气。
“这么看来,之前给您配的药膏还是有效的。”
方才祝秋琪查看她身上伤疤的情况,韩夫人也是看在眼里。
“多谢祝娘子。”
祝秋琪叹息,“妇人不必同为这般的客气,韩县令是我们清水县的父母官。我是这清水县的百姓,能为您做点事情,我也高兴。”
韩夫人没料到祝秋琪会这般说,不由的露出了些许的笑意来。
等韩县令回来的时
候,看到祝秋琪竟然也在府中,也是颇为的惊讶。
毕竟除了之前韩夫人中毒的前两天,情况比较危急之外,祝秋琪平日里都是给韩夫人换过药之后便离开了。
可今日祝秋琪不仅留在府中,就连韩夫人也下了床榻。
看到自己夫人竟是从床榻上下来了,韩县令被吓了一跳。
“夫人,你怎么下来了?快回去躺着。”
韩夫人面对丈夫这般的关切,心中自然是甜蜜的。
可看着还在房中带着的祝秋琪和自己女儿,韩夫人到底是不好意思的。
连忙拍了拍韩县令的手,示意他停下来。
“祝娘子说了,我如今身体已经恢复了许多。每日下来走走,对我身体的恢复也是有好处的。”
韩县令一愣,他不由的转头去看祝秋琪,便瞧见祝秋琪对他点了点头。
韩县令无奈,只能不再强迫妻子重新回到床榻上去。
韩夫人有些不好意思,“让祝娘子看笑话了。”
祝秋琪摇了摇头,“夫人和韩县令如此恩爱,当真是羡煞旁人。”
夫妻二人相视一笑,韩县令便吩咐人准备午饭。
因着祝秋琪还要看看韩夫人身上的疤痕情况,韩夫人便留
了她用饭。
而当祝秋琪在用过饭之后,再次为韩夫人处理胳膊上的伤口时,他蓦然瞪大了眼睛。
“祝娘子,这……这……”
“不是说我夫人已经没事了,这身上的伤势为何还这般的严重?”
祝秋琪还没有开口解释,一旁的韩清灵就有些安耐不住了。
“爹,你有所不知,是有人在害娘。”
韩清灵没有隐瞒,将今日祝秋琪的猜测悉数告诉了韩县令。
“爹,那女人歹毒的很,她竟然用气味将克制祝娘子药膏的药物放在了娘身上。”
“今日若不是我给娘换了衣物,还不知道娘身上的伤竟然那般的重了。”
今日祝秋琪为韩夫人清理伤口的时候,韩清灵可是看在眼里的。
想到自己娘胳膊上冒出的血迹,她就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后院的温婉碎尸万段。
但祝秋琪之前跟她解释过,若是她贸然出手,怕是会打草惊蛇。
韩清灵是个听劝的,知道这样做,会给他们家带来更大的麻烦,她便将这事儿给忍耐了下来。
可如今面对父亲这个可以依赖的人,韩清灵便放下了心中所有的戒备,将自己的不满和愤怒都告诉了自己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