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思望夫妻两人倒是和睦,但有一个祝秋琪曾今在老家不停的闹腾,几个孩子如何能不害怕?
小囡囡更不用说,自己的女儿受了多少苦,张思雅自己心里明白。
知道几个孩子都不是别家那样安安稳稳长大的孩子,有些事情张思雅便不会瞒着他们。
反倒是觉得几个孩子懂的越多,日后遇到的危险才会越少。
张思雅听到她娘这话,也安心了不少。
她还真担心她娘会对娘家人心软,毕竟那都是刘家人。
若是像曾经的孙家老太太那般,那他们这个家怕是要离散开不远了。
孙家老太太是张思雅心中最为痛恨的人,对于自己这位曾经的婆婆,张思雅可没有什么好心情,她也并不希望自己的娘变成像孙家老太太那般。
如今听着她娘这话,张思雅方才提着的心倒也放下了。
看着几个孩子朝着她围过来,张思雅便将当初听过的故事跟几个孩子说说。
听到有人竟是将自己的孩子卖掉的时候,几个孩子明显很震惊。
“姑姑,那些孩子不是他们爹娘的亲生孩子吗?他们的爹娘怎么舍得将他们卖掉的?”
张思雅一时间不知该如
何解释,只能将目光看向了孙良明。
如今孙良明在村中的学堂里教学,同时也像其余的夫子请教学问。
这些时间里,他还真学到了不少的东西。
甚至曾经在学堂里的疑惑,也随之解开。
在温煦等人的建议下,孙良明也打算明年下场试试。
之前因着担心小囡囡和张思雅的缘故,孙良明只是在学堂里读书,并没有去参加科考。
只想着等小囡囡长大了一些了,他便能带着张思雅和小囡囡一起走。
可谁也没想到,孙家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更没想到孙家老太太竟是如此的绝情。
孙良明度过了那段痛苦的世间,虽然心中一直压抑的事情终于找到了突破口,但他依旧放心不下小囡囡和张思雅。
毕竟如今的张思雅有孕在身,孙良明不管如何都要等到张思雅这胎落下了才行。
而且他如今也不用担心自己的娘在家里欺辱自己的妻儿,毕竟她如今已经在小张庄有了自己的家。
等来年的时候,他便能在家中安心的读书,而张思雅和孩子也能安安生生的。
如今听到张思雅说起这件事情,孙良明心中莫名一痛,他想到了小囡
囡差点被他娘卖掉的事情。
看着小闺女也在一脸好奇的看着他,孙良明抬手将小囡囡抱了起来。
“这时间的爹娘多是疼自己的孩子的,但也有那等不疼惜自己儿女的人。”
几个孩子听到孙良明这话,皆是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还有不疼爱自己孩子的爹娘?”
孙良明叹了口气,“自是有的,他们偏心另一个孩子,将另外的孩子视为手中宝,视为他们的生命。但对于那个被他们厌弃的孩子,则是没了以往的耐心,甚至会用他们去谋取利益,比如银钱。”
几个孩子都不是个傻得,听到孙良明的话,他们也听出了不对劲儿。
许久之后,祝金宝才道:“奶奶之前不喜欢姑姑,只疼爱爹。”
祝金宝的话让屋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祝秋琪以前在祝家过的是什么日子,他们心中还是明白的。
而张晨川和张怡静闻言,面色也有些难堪。
祝金宝似乎有些愧疚,低着头捏着自己的衣角,眼角都微微泛了红。
张家老太太见此,无奈的叹了口气,将祝金宝揽进了自己的怀里。
“金宝啊,这是你奶奶做的恶,跟你可没关系。”
“像你爹娘那样,你也看到了,他们之前已经受到了惩罚。老天爷如今觉得他们的惩罚够了,他们的日子也安稳了。”
提起祝秋良的事情,张家老太太也是颇为的感慨。
曾经村中这个不学无术的小子,整日里吃喝玩乐,就知道趴在他姐姐的身上吸血。
如今却能为了他自己的儿子做出如此的改变,这也是张家老太太没有想到的事情。
不过张家老太太觉得祝秋良也并非是那等坏到了骨子里的人,这才能有如今的改变。
不过这个最重要的原因,怕也是祝金宝的身上。
祝金宝是个聪慧的孩子,祝秋良两口子若是日后不想拖累自己的儿子,他们也知晓该怎么做。
好在祝秋良如今是醒悟了,这才没再继续错下去。
祝金宝听到张家老太太的话却没有抬头,“奶奶,对不起,我以前还欺负怡静和晨川哥哥。”
祝金宝以前被家中娇惯,的确仗着祝秋琪对他的宠爱没少欺负张晨川和张怡静。
张家老太太曾经也烦这个孩子,只觉得这个没爹娘教导的孩子着实可恶。
可如今和祝金宝相处了这么久,又想到祝金宝的处境,张家老
太太却觉得这孩子也是可怜的紧。
爹娘是个不懂事的,奶奶又是个坏心肠的,而祝金宝自己却有着异于常人的聪慧和敏感。
这些事情放在一个孩子的身上,饶是张家老太太都有些于心不忍。
“好孩子,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别想太多。你若是觉得愧疚,那日后可得好好保护怡静,可不能让她被人欺负了去。”
张家老太太将祝金宝抱紧了怀里,轻轻拍着祝金宝的背,柔声的安抚他。
张晨川和张怡静也回过了神来,两人对视了一眼,都拉住了祝金宝的手。
“金宝啊,奶奶说的对,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我们早就原谅你了。”
祝金宝闻言,这才哄着眼眶抬起了头来。
“晨川哥哥。”
张晨川对他点了点头,一旁的张怡静也点了点头。
看到这一幕的祝金宝,眼泪没忍住落了下来。
张晨川见此,连忙从怀中拿出祝秋琪给他准备的帕子给祝金宝擦了擦脸。
“真是的,你怎么跟个小丫头似的。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苦?”
张泽阳也上千摸了摸祝金宝的脑袋,安慰道:“是啊,二叔说了,男子汉流血不流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