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张思远神色平静,裴渊忍不住叹了口气,看来他还是低估了张思远啊。
就算张思远受伤了,他也不是对手啊。
祝秋琪瞧见张思远和裴渊从后院回来,倒也没多想。
不过裴渊身上有伤,祝秋琪也由着他在院子里转悠。
可当夜里祝秋琪给裴渊换药的时候,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今日你可有与人动手?”
裴渊瞧见向来笑脸待人的祝秋琪,此时忽然沉了脸,他也被吓了一跳。
裴渊下意识的看向张思远,却发现张思远竟是转过了身去,像是不打算搭理他一般。
裴渊一时间有苦说不出,他倒是想要告诉祝秋琪实情。
可他怕他真的说出来,恐怕比现在伤的更重。
张思远错开了眼,仿佛没看到屋内的情况。
祝秋琪瞧见张思远背对着门口,倒也没怀疑到他的身上去。
“怎么?你要是觉得你的伤好的太快,我现在就能帮你将这些药处理了。”
裴渊哑口无言,好半晌才垂下了眉眼。
“嫂子,对不起,是我鲁莽了。”
祝秋琪不知他是跟张思远交的手,只是觉得裴渊的身份不简单,担心他这个时候找人报仇。
就凭这
裴渊如今的情况,别说是报仇,恐怕还要将人引到小张庄来,这是祝秋琪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可看着裴渊这般,祝秋琪到底说不出什么狠话。
让她看着好好的一个大活人就这么去送死,她还真做不到。
张家老太太在院中听到动静,倒是瞪了儿子一眼。
方才裴渊看向张思远的眼神,她可是瞧见了。
若是她没猜错的话,裴渊身上的伤就是她儿子动的手。
“思远,你跟我来。”
张思远看着他娘那难看的脸色,就知道张家老太太这是猜到了。张思远叹了口气,到底还是跟着张家老太太去了隔壁。
“思远,你老是说,是不是你对裴渊动的手?”
张思远想要否认,可在对上他娘的眼神时,张思远就说不出什么否认的话。
“娘,我不是有意的,是裴渊不信秋琪的药,我这次跟他过了两招。”
张家老太太冷哼了一声,“你娘是年纪大了,但还没瞎。那裴渊方才的伤势瞧着比昨天还重,你那是过了两招?”
“你怕不是想要他的命吧!”
张思远一噎,想要为自己辩解,却不知该如何辩解。
毕竟裴渊的伤的确是他动的手,越
解释越解释不清,张思远索性也放弃了解释。
看到儿子这般,张老太太抬手就在他身上打了一巴掌。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做事别冲动。那裴渊本就不信任秋琪,你这么做只会让他觉得秋琪更不好!”
张思远挨了一巴掌,神色也不变。
“他不敢了。”
张家老太太瞪了儿子一眼,“什么叫不敢?你是他兄弟不假。你能管他现在做什么,你还能管的了人家的想法不成?”
张思远抿了抿唇,没有再解释。
当初他受伤回来的时候,为了不让家人担心,他可没有告诉家里人他受伤了。
“日后做事好好的想想,别让秋琪难做。”
在张家老太太的注视下,张思远无奈的点头应下了。
张老太太瞧见儿子点头了,这才带着人从隔壁房间走了出来。
他转头看了张思远一眼用眼神示意张思远进去,张思远无奈只能去偏房给朱秋琪去帮忙。
裴渊在看到
张思远的时候,神色不由的瑟缩了一下。
不过瞧见张思远并没有要同计较的意思,裴渊这才安心了下来。
一旁的祝秋琪瞧见裴渊那似乎想要躲避的动作,忍不住周皱起了眉头。
“你当真不想换药了?”
裴渊听到祝秋琪的呵斥,也被吓了一跳。
急忙解释;“嫂子误会了,我没有……没有不想换药……”
张思远抬头瞪了一眼裴渊,裴渊到了嘴边的话愣是没敢说出来。
“是我感觉到有点疼了,这才……这才没忍住躲了躲。”
听到裴渊的解释,祝秋琪的神色这才缓和了些许。
“你不太担心,这些药物也只有一开始的时候有些不适。等你适应了,也不会有太大的感觉。”
裴渊身上的伤口太多,祝秋琪给裴渊配药的时候,压根就没敢给他用酒精。
毕竟那么多的伤口,祝秋琪还真担心裴渊会承受不住酒精刺激伤口的疼痛。
不过为了裴渊的伤口能好的更快一些,祝秋琪也的确加入了少量的刺激性药物。
原本以为裴渊能承受的住,毕竟裴渊之前伤的有多重,祝秋琪也是看在眼里的。
可没料到裴渊这个满身是伤的人,竟然也会怕这药物。
“为了让你的伤口好的更快一些,这药物中的确是加了些刺激的药物。你若是承受不住,我明日就少放一些。”
祝秋琪并未说什么杀菌消毒之类的话,先不说裴渊能
不能听得懂。如今张思远还在这里呢,她若是说了什么奇怪的话,难免张思远不会怀疑。
裴渊听到祝秋琪的话,下意识的就想要拒绝。
毕竟他一个男儿,怎么会被那等疼痛所影响。
可他又想起自己之前对祝秋琪说的谎话,裴渊无奈,只能点了点头。
“思远,你在这里照看着吧。晚饭的时候也盯着他不要吃辛辣、刺激的食物,不然伤口很难愈合。”
祝秋琪要照顾家里的几个孩子,不能一直盯着裴渊,只能叮嘱张思远照看。
张思远倒也没有拒绝,听到祝秋琪的话也点头应下了。
看着祝秋琪出去了,裴渊这才看向张思远。
“大哥,对不起……今天是我不自量力,怀疑嫂子的医术……”
裴渊怎么也没料到,一个小小的山沟里,一个小村妇的医术竟然都如此的了得。
对于祝秋琪的事情,张思远并未解释太多。
毕竟祝秋琪医术的事情,他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祝秋琪一直都在说她的医术是跟着赤脚大夫学的,但张思远心里明白,赤脚大夫可没有那样的医术。
只是祝秋琪自己不愿多说,他问的再多也是无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