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孙大娘红了眼眶,祝秋琪无奈,到底还是点头应下了。
“祝小娘子,你若是没瞧上这里的马,我这就让人带你们去西市那边。”
祝秋琪连忙摆手,虽然她没有去过马市,但也知道哪里的马可没有李家这里喂养的好。
单单瞧见那小马驹都是油光水滑的皮毛,祝秋琪就知道李家这马养的都不差。
他们买马车只是为了日后运输药材,和平日里拉家人来县城,也没有别的用处。
祝秋琪和张思商议了一番,两人最终还是选择了一个小马驹。
李家的小马驹可不是那等瘦弱的,拉辆马车不成问题。
“大娘,这马车您能送给我们。这马您可不能白送,您若是再不收银钱,我们可就没法收你这马车了。”
祝秋琪也并非是在跟孙大娘客气,而是她白拿李家的一辆马车就已经算是占了李家的便宜,若是再牵走一匹马驹可就说不过去了。
她昨日救李君浩,那也是她单纯的想要救那孩子,可没什么要要挟李家人的意思。
孙大娘看着祝秋琪如此的执拗,忍不住的叹了口气。
“好,那这银钱我便收下了。”
“这些时日粮食是
越来越紧缺,家里也没什么别的东西给你们,二少爷昨日让人给你们准备了粮食,这你们可得收下。”
孙大娘和李君同都看的出,张家家境虽然贫寒但都不是那等贪财之人。
他们若是给祝秋琪他们送什么金银珠宝之类的,反倒是在羞辱人。
如今正处在灾年,只有米面粮食最为实在。
祝秋琪听到孙大娘的话也被吓了一跳,“大娘,这可不行……”
李家虽然是富贵人家,但这粮食对李家而言依旧重要。
之前孙大娘照顾他们,便送给了他们不少的粮食。如今再送,祝秋琪可就有些承受不起了。
孙大娘看着祝秋琪推辞,心中忍不住的感慨,看来她当时是真的没看错人啊。
“秋琪啊,你听大娘一句劝。你们家人如今也不少,多点粮食也能多个活命的机会。”
孙大娘也知道张思雅如今已经回了张家,这多了一大一小两张嘴,张家的日子还不知道要怎么过呢。
祝秋琪看着孙大娘让人将粮食直接放在了他们刚套好的马车上,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知道不管是孙大娘还是李君同,今日能送给他们这么多的东西,都
是因为她昨日救了李君浩的缘故。
也正因如此,祝秋琪更加不能给孙大娘银钱。
毕竟这些粮食是李君同和李家人的心意,她若是给了银钱,这份情谊可就要变了味了。
“大娘,我这里之前从走商哪里买了些吃食,虽然不多,但也能让您和李将军尝尝味了。”
祝秋琪将自己储存在空间里的卤味拿了出来,空间有保鲜的作用。一开始她是用真空包装将这些卤味装起来的,但如今要拿出来送人,祝秋琪急忙让系统给她换了个盒子。
盒子虽然瞧着简陋,但好歹不会惹人怀疑。
李大娘原本想要拒绝,可闻着那从包装袋里散发出的诱人香味,她就有些推拒不了了。
张思远瞧着祝秋琪给孙大娘的东西,眼神不由的闪了闪。
昨天他一整日都跟在祝秋琪的身边,可没瞧见她在哪里买了吃食。
而且方才他们来的时候,似乎并未带什么东西来。祝秋琪身上的挎包里也没放多少的东西……
不过张思远并未询问太多,如今的祝秋琪明显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祝秋琪。
若不是祝秋琪还记得以前的事情,他一定会觉得如今的祝秋琪和以
前的那个人是两个人。
不过看着祝秋琪如今的举动,恐怕她是真的有了什么奇遇吧。
但是祝秋琪从未提及此事,张思远便没有多问。
只要祝秋琪对他的家人和两个孩子没有伤害,他也不介意祝秋琪留在家中。
之前张家老太太提过要休弃祝秋琪的事情,当时的张思远虽然动心,却并未这么做。
毕竟祝秋琪有再多的不是,那也是张晨川和张怡静两个孩子的亲娘。
张思远不想让人在背地里戳两个孩子的脊梁骨,这次没有写休书。
后来祝秋琪转了性,还和祝家的人彻底分开了,张思远这才打消了休妻的想法。
两人从李家出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晌午。
祝秋琪看着马车里拉着的米面粮食,心中对李家人也十分的感激。
若不是有这些米面粮食的遮掩,她还真无法说出自己的粮食从哪里来。
也正因如此,祝秋琪才没有拒绝孙大娘的赠送。
“唉,孙大娘给了我们这多的粮食,我也只是松了她几份卤肉,这可真是……”
祝秋琪到时想要多给孙大娘送一些,可惜她拿的太多容易露馅。更何况如今的张思远还在她身边
,有些事情她还真不好跟张思远说。
“既然是李将军授意,恐怕就是孙大娘也无法拒绝。”
听到张思远这话,祝秋琪倒是点了点头。
“你说的对,这一切可都得感谢二少爷啊。”
张思远瞧着祝秋琪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便挥动马鞭朝着医馆的方向而去。
“这里的刘大夫医术高明,若是想要看看你做的那药丸的药效,不妨来这里找找刘大夫。”
张思远提议,他以前在林子里受了伤,也会第一时间来找刘大夫。
祝秋琪听着张思远似乎和医馆里的大夫相识,这才放下先来。
她就怕遇到那种庸医,如今听到张思远曾经来这里就过诊,祝秋琪也放心了许多。
可就在二人吓了马车朝着医馆里去的时候,门口一个小童却是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你们做什么?没瞧见师傅在里面看诊吗?这般横冲直撞的像什么样子,难不成还想要师傅也注意到你们不成?”
祝秋琪看着小童那嚣张的模样,不由的看向了张思远。
张思远摇了摇头,对于面前的这个小童他还真不认识。
小童瞧见两人许久都未曾说话,心中生出了几分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