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那卖包子的婶子说,他们一行人可是来了五六个人的,这么多的人不可能在镇上连个容身之所都没有。不然他们那样的目标,很容易引起大家的注意的。”
张思远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就说明他们在这县城里是有一个据点的。”
得到了张思远的肯定,祝秋琪心头不由的一喜。
“若是官府的人能找到那个据点,想必小囡囡囡也会没事的。”
就在夫妻二人商议着小囡囡的事情时,门外的衙役忽然上前来敲门。
张思远打开门,便瞧见那名衙役满脸复杂的看着他们。
“你们别担心,孩子虽然年纪小了点。但那些人是下晌才将孩子带走的,恐怕也不会这么快对孩子下手的。”
张思远也点了点头,他也相信那些人不会伤着小囡囡。若是小囡囡出了差池,他们恐怕也无法用小囡囡卖出一个更高的价格。
“不知官爷来此是为了?”
衙役听到张思远的提醒,这才想起自己前来敲门的缘由。
“县令大人说刚找到了些许的证据,希望你们能跟着去一趟县衙。”
不等张思远开口,祝秋琪蓦然站了起来,她也想知道此事如今怎么样了
。
两人看着躺床榻上正在熟睡的张思雅,有些不忍心将她给叫起来。但如果是在办案,她们也不能任性行事。
祝秋琪与那传话的衙役客套了一番,这才将张思雅给叫醒。
张思雅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脑袋依旧是晕晕沉沉的。
但对此她并未多言,听说县令大人那里又拿到了新的证据。张思雅匆匆收拾了一番,便起身朝着门外去。
祝秋琪的连忙跟在她身后,就怕张思雅做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一行人匆匆赶到县衙时,这才发现孙家大房一家已经跪在了那里。
更让两人没想到的是,竟然连守城的统领李军同竟然也在此处。
李君同瞧见张思远的时候,也是满脸喜色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张兄弟,你们怎么也来了这县衙?难不成你们也要报官”
张思远对李君同的印象还不错,听到李君同的问话,他也没有隐瞒。
“大人误会了,这次案子丢失的就是我的外甥女,听闻县令大人这里的案情有了新的进展,我们这才匆匆赶了来。”
李君同闻言,也是一阵的气愤。
“这些狗娘养的东西,连那么大的孩子他们也下得去手,当真
以为这大周没有了律法不成?”
“你们先等着,我这就去向县令请示。”
李君同的身份虽然并不比县令低,但他是武将,县令是文臣,二者根本不能放在一起对比。
县令听到李君同的请示,一时间也愣住了,显然他也没有料到李君同竟然和张思宇熟识。
卫兵统领想要带军队亲自去找人,县令大人也不会糊涂的,这么好的事情他自然不会往外推。
毕竟这件事情若是解决了,他的功绩上也能再添一笔。
对于李君同的请求县令自然也不会拒绝,有守城军出动,他也不担心小囡囡找不到了。
看着不远处的张思远,县令心里蓦然想到了张思远方才和李君同熟识的事情。
心头对张思远也不禁好奇起来,可当他真正的观察起张思远时,他脸上的神情也不禁严肃了起来。
虽然张思远瞧上去是个普通的农家汉子,可是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县令就看出此人并不是普通的农家人。
也正是因为他将张思远多打量了一番,这才发现张思远似乎从一开始就一直在一旁护着他的妻子。
而且遇到这么大的事情,张思远依旧面色如常,眼神却异常的冰
冷。
那冷冽的目光,让县令大人都忍不住的打了个哆嗦。他敢肯定,此人以前定然上过战场,也曾经见过不少的血。
不然一个普通人,身上怎么可能有那么浓重的血煞之气?
县令大人倒是想要多问问张思远一些事情,可如今情况紧急,他也没有时间过多的询问。
看到在门口围满了人,县令大人这才将那封信拿了出来。
王秀婉原本还洋洋得意,觉得只要信送到了她几位哥哥的手里,她的几位哥哥竟然会来救他们的。
到时候她也让张家人瞧瞧,他们王家人的本事。
可当她看到县令手中的那封信的时候,王秀婉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
“王秀婉,你可认识这封信?”
王秀婉蓦然回神,连忙摇头。
“不,我不认识。”
县令大人冷哼了一声,“看来你是真的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本官既然能将你们找来,你们觉得只有这一个证据?”
孙良韦此时也变了脸色,他不明白明明信已经送了出去,怎么还能落到县令的手中?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县令之所以没人人守着那后面的矮墙头,就是料定了他孙良韦还有别的举动。
原
本以为孙良韦会逃走,却没聊到他还是个贪生怕死的性格。
自己不敢有所动作,却是将希望寄托在了旁人的身上。
王家的势力的确不小,可他不觉得王家会为了一个远方的旁支费那么大的心思来与官府作对。
“来人啊,将柳栋梁带上来。”
当两名衙役将那书生带上来的时候,孙良韦和王秀婉二人也被吓了一跳。
二人面上故作轻松的神色,此事也有些维持不住了。
“看看,这二人你可认识?”
方才柳栋梁可是听了衙役说了孙家的事情,当他得知孙良韦夫妻竟然和卖孩子的事情有关,柳栋梁顿时不敢再沾染此事。
就算那是十两银钱,柳栋梁也不甘再碰了。
这可是要毁了他仕途的事情,他自然直到该怎么选择。
如今听到县令大人的询问,柳栋梁立刻打起了精神。
“回大人的话,这封信就是这夫妻俩让我送的,还给了我五两的银钱。说是送信回来,再给我五两银钱的。”
孙良韦听到柳栋梁毫不犹豫的将事情托盘而出,心中恨得咬牙。
王秀婉也慌忙道:“大人,我写的只是封家属而已,不过就是不像让兄长太过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