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穗穗抿起了自己的嘴唇。
这不是她的生意,不能任由着她的性子胡来,如今吴老太太的已经上了年岁,要是因为这件事情而影响了她的身子就不好了,她思忖了片刻,干脆抬笔给吴聪写了一封信过去。
虽然已经写了信过去,但赵穗穗但心里还是忍不住担忧,生怕自己多走了哪步路打草惊蛇,故而干脆叫赵二水也隐匿在家中,闭门不出。
不过,赵穗穗并没有闲着。
她连忙进入了系统,因着之前的积分借贷功能,她现在根本就不敢乱用系统里头的东西,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多了几分借贷。
不过,她得盯着积分才行,省得到了日子还不上。
她可不想越滚越多。
赵穗穗看着那积分界面涨幅的三点积分,四天的时间想要十三点积分,除非让她长在张侬身上,否则根本就不可能。
不过,这《二十一条撩汉大法》还是有点用的。
夜晚静悄悄的,只有远处传来一阵阵虫鸣声和偶尔的几声蛙叫声,惹得赵穗穗难以安眠。
思来想去,她还是披上了一件外衣,就这么出门来。
彼时,虽然算不得深秋,但夜晚还是凉的,她忍
不住打了个冷颤,将身上的衣裳又裹紧了些。
她抬眸看过去,只见张侬正呆坐在廊下。
算起来,张侬也算是平安回了家,但是只是白天才在平阳侯府,等用过了晚饭,还是要到吴家来的过夜,算是给这空荡荡的院子添加了几分人气,也确实是叫赵穗穗觉得更加安心了些。
哪怕外头有不少闲言碎语,他也没有在乎过。
如今,赵穗穗看着他紧皱的眉头,心里头突然‘咯噔’了一下。
她认得张侬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瞧见这么沉闷的脸色,可见是平阳侯府的事情处理的并不顺利,说不定那些拦路虎即便看到了活着的张侬,也没有善罢甘休的打算。
她静悄悄的走过去,将自己多余的披风披到了张侬的身上。
这样的举动惹得张侬侧目。
他却下意识的制止住了赵穗穗的动作,希望让她自己将披风披上,却被赵穗穗拦下。
赵穗穗的嘴角带着柔柔的笑意:“我小时候想要竞选班委,可我的小姐妹也想竞选,于是她来找我,希望我能够有所退让,我不想失去这个朋友,就让了,她顺利当选,但是我却发现她并不能很好的胜
任那个职位,甚至还有些跑偏,那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我没想该有多好。”
“张侬,不是所有人都会顾忌手足情深手下留情,如果你觉得那个位子除了自己没有人能配得上,那就自己坐上去,如果只有大权在握,才能够活命,那就把权利握在手里……”她转过头去看他,露出了一个明艳的笑容。
“你先是自己,才是什么人,没必要因为什么莫须有的感情去委屈自己。”
张侬觉得自己被这抹笑深深的吸引进去了。
他突然欺身上来,与赵穗穗的脸庞近在咫尺,手也不自觉的搭上了他的手:“那你呢?”
“嗯?”赵穗穗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心烦意乱。
他低沉的嗓音好似是在勾人,引得赵穗穗仍然慢慢靠近他:“你可会为了我,委屈自己呢,穗穗?”
赵穗穗觉得自己的头昏沉沉,完全不知道如何应答,耳边还是他雄浑的嗓音,甚至带了几分沙哑:“不管别人,左右我会为了你,委屈自己……”
下一瞬,唇齿相依。
日头如期升起,张侬一扫昨日的阴霾,觉得神清气爽。
他总觉得自己与赵穗穗之间,好似是有
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一般,很多事情根本就不用摆到明面上来,也能够被赵穗穗猜到,甚至三言两语就将自己里头的阴霾一扫而空。
他想或许正是因着这个缘由,他才会每日奔波,就为了多看赵穗穗两眼。
说起来,赵穗穗叫过去送信的是张侬给她的千里马,不过短短两日的功夫,吴聪的回信就已经送回来了。
赵穗穗迫不及待将信打开——
穗穗姐,展信佳,我自收到信后辗转反侧,不愿承认吴家会有这种卖主求荣的东西……此上种种。
眼下,吴家的铺子生意都在你的手中,此番事件,还请穗穗姐姐亲自决断,切记要让这等叛徒受到应有的惩罚。
她看完了信,忍不住撇了撇嘴。
这些心里头字字句句都是没用的,说到底还是要让她自己负责这件事情,她只觉得头疼欲裂。
不过,自己身上到底也算是留着吴家的血脉,吴老太太又为了自己的爹爹甘愿放弃这偌大的家业,更别说吴聪日日傲娇却跟在自己身后叫‘姐姐’的可人模样。
她叹了口气,准备让这件事情步入正轨。
想要让郑翰受到惩罚,就必须有他确凿的证
据才行,现在他已经产生了疑心,就只能从孙爷下手,至于孙爷……
她犹豫了片刻,还是对着赵二水开口:“二水,你去把小春约出来,切记一定不要被别人发现。”
赵二水虽然不知道这么做的缘由,却也只能照做。
而赵穗穗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现在的当务之急,应该是让郑翰降低警惕性,既然如此,就只能先推出汉堡、披萨等快餐,只要让他忙起来,自然就能够分散注意力。
赵穗穗这么想着,就拿着汉堡和披萨的方子上铺子里去了。
彼时的铺子里头并没有食客,仅有的几个伙计正忙着抓叶子牌玩,根本就没有经营店铺的心思,至于郑翰,根本就没有看到这个人。
她眉头微皱。
那两个伙计并不知道她的身份,还以为是过来吃饭的食客,只是抬了抬眼皮,并没有起身:“我们掌柜说了,从今天起不提供任何的饭菜,姑娘要是吃饭还是到别的地方去吧。”
他这样的话直接让赵穗穗大惊失色。
她原本以为只有孙爷的人在时候,铺子里头才会没生意,没想到连店里的伙计都这么说了,这么看来,问题不单单是在孙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