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珠否定了。
“哪有我表哥说的那么严重,不过是他们想袭击我,我把他们打趴下了而已。”
韩亚文无奈的摇头,
“要是佩服,还是得温总你。能文能武,少见,”
温玉珠也很佩服原身留下这副孔武有力的身板,就算是减肥成功,力道却没有怎么变化。
就拿那天的偷袭来说,如果不是原身的身板,自己还这有可能被暴打一顿。
“亚文,你最近应该回厂里,去帮我表哥。”
温玉珠叹了一口气,和韩亚文说了具体原因,“现在赵总在淮海,我又摊上这些事情。厂里的压力全部落在表哥身上。”
韩亚文一听是这个,连连摆手,
“你要说别的事儿,我兴许还能帮上忙。但是经营厂子,我可是一窍不通。”
温玉珠劝他,
“人不能总活在舒适圈里啊,现在满地都是黄金,你应该做些不同的事情。人生有很多种可能得。”
满地都是黄金,韩亚文知道。
依照他的身手,去港城随便找个大老板依附,也能挣得盆满钵满。但这就不是人生了啊,这是挣钱机器。
韩亚文抿了抿嘴,还是拒绝了温玉珠的提议。
他跟着温玉珠,不求大富大贵,他就看上的是痛快两个字。
“温总,我就想跟着你跑跑腿。再说了,现在史燕生每天住在厂里,也不出门,他也用不上我保护。”
温玉珠一脸惊奇。
“他为什么会住在厂里?”
韩亚文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后面宿舍区里,他和我还住邻居呢。”
温玉珠心中打起鼓,他越发觉得史燕生最近奇奇怪怪的了。
韩亚文要跟着温玉珠,温玉珠无法拒绝。但是她在后厨,身后总跟一个保镖似的人,多少会有些不方便。
温玉珠把韩亚文安排站在更衣间,让他睡觉。
下午,温玉珠来到京城大饭店的办公楼里,他准备把这个月后厨人员休息情况给政务科的,让她们酌情扣工资的情况。
这个月,宴席不断,由于过度工作,好几个员工请了病假。按后厨的规矩,请了病假要扣工资,这个规定让温玉珠觉得很不和人情。
路过总经理办公室的时候,里面传出一个男人低吼的声音。
“张书恒是不是有疯狗病啊?”
温玉珠抱着考勤表,不由自主的驻足在办公室门前,里面骂人的声音越来越大。
“周书记怎么样了?在哪家医院?”
终于平静下班,办公室里传出一个唯唯诺诺的声音,“刘秘书没说,他只说让您最近把京城大饭店控制好了,张书恒要出大事。”
“可不是大事么?”
又是一声吼叫,温玉珠屏气凝神。
这声音就像野猪在林子里发现自己的猎物被人偷了,瞬间发疯了似的。
“张书恒是疯了,他自己想死不要连累单位好吗!你见过这种精神病么,竟然冲进市委,把周书记给打了。”
又是那阵悉悉率率的声音穿了出来,
“可不是么?张书恒这个人就是这样,特别嚣张。不过这次他倒大霉了,他把周书记打住院了,听说胳膊都被他劈断了。”
温玉珠心中咯噔一下,她突然想到上午张书恒的情绪变化了。她当时的预感没错,果然是有事要发生。
她闭上眼睛,心中满是懊悔。
如果在张书恒走之前,她哪怕再拦一下,也不会出现现在这种事情。
“他人呢?”
嗙!
温玉珠眼前的门上一阵巨响,她惊得往后退了两步。细细听去,温玉珠这才发现是杯子砸在门上后,滚落在地四分五裂的后响。
“在局子里蹲着呢。”那个胆小怯懦的声音答道。
呵呵呵……
一阵极度兴奋的笑声,涌进温玉珠的耳膜,她听得心中发毛。
“姓张的打了周书记,他的屁股肯定要挪一挪了。以后,走廊尽头那间办公室的位置,就是我的了。”
她抬头看一眼头顶上,“总经理”三个大字的木牌子,掉在门框上,在头顶上晃晃悠悠的,她心中顿时觉得好笑起来。
忙完晚市,回到家里时,江家人已经都睡下了,江归的书房的等还亮着,江归坐在书桌旁,摆弄着最新的计算机。
“玉珠,你回来了。”
江归看见温玉珠后,放下鼠标冲温玉珠招招手。
温玉珠一脸疲惫,坐靠在江归身子里,她环手抱住江归的肩膀,细细呢喃,
“江归,今天出事了。张书记把市里的周书记打了,姓周的住院了,张书记被关进了公安局。”
江归听后,也是哭笑不得。
“姓周的昨天来找我,我也想打他。可是我忍了一下,还是忍住了。张书恒是怎么了?”
对啊,张书恒是怎么了?
温玉珠也觉得纳闷,姓周的是他说了什么过分的话吗?
可明明是张书恒睡了他老婆,给姓周的带了一定翠绿的帽子,怎么张书恒比姓周的还要愤怒呢?
“不知道。”
温玉珠抱着江归的脖子,呼吸越发滚烫起来。
“玉珠,现在这件事有些奇怪,你上班的时候还是要注意,如果做的不开心就不做。厂里还有一摊子事儿等着你呢。”
温玉珠在江归脖颈上轻轻啄了一下,她声音略显得疲惫。
现在她是有家室的人了,确实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凡是不管不顾,一心只想自己去打拼了。
“你放心吧。”
温玉珠完全坐在了江归身上,她把脸靠在江归的胸膛里,轻声细语间,满满的都是爱意。
“我答应他两个月的时间,就是两个月的时间。这期间,不管他张书记还在不在京城大饭店,我都会给他守好最后一班岗。”
温玉珠深深吸了一口气,
“这是忠人之托。但等到两个月的时间一到,我就会立马离开,绝不迟疑。”
“嗯!”
两人就这样,在昏暗的台灯下相拥着,直到温玉珠沉沉睡了过去。
江归把温玉珠打横抱起,回到卧室。他把温玉珠放在床上,在她脸上轻轻吻了一下,随即躺在温玉珠身边,拥着她逐渐睡去。
第二天一早醒过来,江归已经走了。
温玉珠躺在床上,她昨天乱梦不断,饭店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像一张张被扯碎的照片,不断在他眼前晃荡。
张书恒的事情太奇怪了。
处处透着诡异,明明是张书恒给姓周的戴了绿帽子,为什么姓周的还要给她老婆出头?
他亲自去找江归,就是让自己低调安分。
早上张书恒被人打,似乎也不是因为姓周的恼怒张书恒睡了自己老婆。如果是因为奸情生气,张书恒应该早就被打了,不用等到现在。
从种种迹象来看,他这是在替高纯出气。
可,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