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偲偲你看吧,这男人就要管。”
傅偲没应声,就看到坐在赵薄琰边上的女人举起了酒杯。
“喝一杯,喝一杯。”
旁边的人纷纷起哄,“交杯酒,交杯酒!”
“赵先生,你现在又没结婚,喝个交杯酒就是玩玩而已。”
“是啊,”另外几人应和着,“听说没,上次林家的公子还跟一个小明星举行了婚礼,穿了婚纱送了婚戒的。但他是有未婚妻的人,他就差没跟小明星领证了,说到底还是玩玩的,他未婚妻也大度!”
孙天谕听到这,简直都要把牙根咬碎掉。
这些人不会以为这样很值得骄傲吧?
女人将酒杯往赵薄琰手里塞,“就是一杯酒,赵先生不会介意的吧?”
赵薄琰手没拿稳,酒全泼在了女人的裙子上。
“交杯酒,我是要留给我老婆的。”
“嗨,你不说我们不说,将来谁知道啊……”
孙天谕一掌推开门,紧接着将傅偲往里推去。
傅偲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踉跄着往里走了几步。
现场没有安静下来,继续在闹,他们的注意力都不在她身上,还以为只是进来的服务员。
傅偲硬着头皮往前走了几步。
赵薄琰突然将手指放到唇前,“嘘。”
一个都别说话。
旁边众人面面相觑,这是几个意思?
赵薄琰从沙发上站起来,裤腿上还沾了些酒渍。
“你们可别害我,我老婆来了。”
“赵公子说什么笑话呢,哪来的人啊?”
那人说完这话,已经看到了傅偲。..
赵薄琰语气很是坚决,“我不会认错的。”
他一把摘掉领带,看到傅偲时面露喜色,他踢开旁边一条碍事的拦路腿,然后走到傅偲跟前。
“老婆,他们要灌我酒。”
包厢内瞬间鸦雀无声,喝酒就喝酒嘛,这人怎么还告状啊?
“你为什么蒙着眼睛,在玩什么游戏吗?”
可就不是玩了个游戏,清清白白的游戏,赵薄琰指着身后众人。“他们逼的。”
天地良心,现在谁还敢逼他啊。
但谁都不敢还嘴啊。
“我们只是跟赵先生开个玩笑……”
“是啊,不过就是玩玩的……”
“玩玩?”赵薄琰一脸的不高兴,摊开两手,“我是不是跟你们说我有老婆了?我老婆会不高兴的,可你们呢?”
“非说我玩不起,还强行给我系上,说我不玩就是怕老婆……”
“你们有老婆管着你们吗?没有吧,所以就是对我羡慕嫉妒。”
赵薄琰将领带整理下,然后挂回脖子上。
“老婆你看,早上你给我系好好的,结果被他们扯成这个鸟样。”
傅偲将他衬衣的领子翻起来。
“你不想做的事,以后别做就是了。”
“但生意场上,总要适当地退让一点。不过我没让那些女人碰我一下下,就只是配合着猜了几副牌的大小而已。”
傅偲替他将领带给打好,“我也不喜欢那些仗着开玩笑,却不停给你塞女人的事,一点边界感都没有。”
有些人还是知道她身份的,傅时律的亲妹妹,谁敢惹?
大家默默对望眼,都不吱声。
赵薄琰身上带着酒气,还好不算浓烈,应该喝得不多。
但他这会居然摇晃了两下。
他转身面对沙发上的众人,“他们一个一个,全部!都灌我酒,看到那些酒瓶子了吗?都是我喝的。”
这人怎么说谎不打草稿。
正在擦拭裙子的女人手顿了下,拜托,光她这条价格不菲的裙子就喝了一整杯呢。
再说刚才他冷着一张脸,谁都劝不动的样子,他一共也就喝了半杯好嘛。
“那你现在是喝多了吗?”
“没喝多,就是头晕的厉害。”
傅偲上前搀扶住他的手臂,“那现在要回家吗?”
“要,再不走他们就要吃了我。”
孙天谕在外面等他们,眼见两人出来,赶紧伸手把包厢门带上。
回到车上,赵薄琰身子歪倒,往傅偲肩膀上靠。
“别装了,起来吧你。”
傅偲伸手将他的脑袋推开。
赵薄琰嘴里嘀咕了两句,“没装……真喝多了。”
“你是怕我问你的罪吗?”
“啊?我什么罪……”
“赵薄琰,我推开门看到你那样,我能幻想出一百部剧情不一样的大戏来。”
赵薄琰就知道她心里会不舒服,哪怕他装醉都逃不过去。
“偲偲我错了,要不你行行好给我个名分,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你的人。”
男人紧接着又说道:“我这就去提亲,写婚书,我们结婚好不好?”
他见傅偲不说话,“好吗?可以吗?”
傅偲透过前挡风玻璃,正好看到那一拨人在走出来。
“你这算什么求婚,一点都不浪漫,也不热闹。”
赵薄琰顺着她的视线望去,顿时明白了傅偲的心思。
八成是刚才的一幕,她心里还膈应呢。
但赵薄琰心里除了她,真的藏不下任何人了。
他这就推了车门下去,跟被什么附体一样,大声朝着远处的人群喊道:“傅偲要嫁给我了,她答应跟我结婚了!”
那些人顿住脚步,目光齐刷刷地望过来。
嚯,这疯子还没走啊。
赵薄琰干脆坐到引擎盖上,跟个颠公似的,“我等了这么多年,总算等到了,喂,到时候你们都来喝喜酒,我给你们送请柬!”
“好,”有人回应道:“恭喜赵先生。”
赵薄琰双手抱成拳,“知道我能娶到她,我心里有多开心吗?傅偲,谢谢你还喜欢我,谢谢愿意接受我——”
孙天谕此时也在停车场,她坐在自己的车里,看着这一幕,都不好意思跟别人说她认识这个男人。
傅偲已经将上半身都俯趴在方向盘上,她可不可以把车子直接开走,不要看他在这丢人现眼呢?
赵薄琰声音很大,会所门口这会聚了好多人。
他偏又喊了一嗓子,“偲偲,我真的真的……”
傅偲听不下去了,赶紧推开门下去。
她快步冲到赵薄琰的身边,用手捂住他的嘴。
“够了够了,剩下的话,咱们回家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