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惊魂未定,还沉浸在激烈的情绪中没有出来。
傅偲反应过来时,更加用力地去推他。
赵薄琰双臂环紧不肯撒手,傅偲挣扎得厉害,旁边男人见状强行将两人分开。
她紧紧地盯看赵薄琰,男人半张脸是肿的,这会却莫名其妙冲着她笑。
傅偲抬手要给他一巴掌,赵薄琰见状将脸往她跟前凑了凑。
她嘴角微搐,最终忍下了,转身走向客厅内。
傅时律说了句走,阳台上的两人便没再为难赵薄琰。看書菈
傅偲下楼的时候,看到皮箱还在下一层的转角处。
回到车上,她神色恹恹地靠着车门,傅时律没说开车,司机坐在前面没敢动。
车窗往下落,男人的视线盯着楼上。
傅偲可能是刚才被吓到了,也有可能用了太大的力气,她这会双手克制不住得在抖。
她以为傅时律要痛骂她一顿。
“你就这么喜欢他?”喜欢到他做过那种事,都能被原谅是么?
傅偲嘴上强硬地说着,“不。”
她心里清楚地知道,她跟赵薄琰不会再有结果。
可她刚才为什么会那么害怕呢?
害怕到好像他真的会死一样。
傅时律收回视线看她眼,他是气愤难消的,可看到傅偲的模样,再多责怪的话都说不出口。
“偲偲,跟哥回家吧,找个好点的男人谈谈恋爱,忘记一个人其实并不难。”
傅偲依旧是倔强,“我只是怕闹出人命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她将车窗升回去,语气也变得强硬不少。
“哥,我自己的事,我会处理好的,你这样搞得我像个哥宝女。”
傅时律呵了声,“那又怎样,你不乐意吗?”
傅偲在前面的座椅上敲了敲,“回去吧。”
*
赵薄琰拿着行李箱上了一辆车,刚开出去不久,司机就发现有人跟着。
“赵先生,后面有人。”
赵薄琰抚着手指上的婚戒,眉眼懒得抬一下,“跟我说干什么,有本事就甩掉,没本事就让他们跟着。”
秘书已经安排好了一个新的住处,司机好不容易将后面的尾巴甩掉后开着他过去了。
他上了电梯,秘书在楼道间等他。
一见他出来,她快步上前接过行李箱,“您的脸怎么了?”
“很明显吗?”
“有点。”
赵薄琰进到屋内,走向酒柜跟前开了一瓶酒。
秘书将电脑拿过来,人脸解了锁,“这次全部的资料都在这,近期要签署的合同也都需要您亲自过目。”
赵薄琰喝酒时,酒渍碰到了嘴角处的伤口,疼得他眉头一拧。
他没有着急看资料,而是盯着身边的女人,喊了声她的名字。
“婚房装修好了吗?”
“差不多了,还有一些软装,我老公会盯着。”
赵薄琰走到客厅内,弯腰从茶几上拿了把钥匙递给她。
“你那辆车开好几年了,该换了。”
秘书没有第一时间接,而是怔怔地看着他。
“不用了赵先生,我甘愿跟着您也不是为了这些,再说新公司虽然现在有盈利,但您的钱还是先用在刀刃上……”
百万级别的车,他说送就送,她也实在不敢接。ap..
赵薄琰将车钥匙塞到了她的手里。
“当初我进了监狱,从公司里退出来,你们几个执意要跟着我,害得你跟你老公离婚,这件事上我很抱歉。”
在她看来,早已是云淡风轻都过去了。
“也不光为了这事,他嫌我工作太忙照顾不了他爸妈……”
然后,就跟同部门的人搞出轨了。
“我现在的老公很好,三观一致才能走到最后。”
赵薄琰在沙发上坐定,“给你你就拿着,不需要跟我客气。”
“那谢谢赵先生。”
新公司明面上跟赵薄琰扯不到一点关系,但暗地里都是他在操作,秘书给他倒了杯水,忍不住多看眼他脸上的伤。
“您明知道少奶奶她哥哥去了那边,您就不该回去。”
赵薄琰的脸被屏幕泛出来的光打出一层阴影。
“我就是知道了,才更要回去。”
赵薄琰腰间有些疼痛感,是被傅偲情急之下抓出来的。
秘书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劝他,“只要有傅时律这个阻碍在,您这边总会束手束脚。我就怕他哪天知道了您公司的事,会打压您。”
“所以,您跟少奶奶要是能重新在一起,这就是条最好的路。”
赵薄琰目光盯着屏幕上的合同,似乎听进去了,也似乎没听进去。
他想到的是刚才在阳台上发生的那一幕。
傅偲就差抱着他,她情绪那样稳定的一个人,急起来却像是要咬人的兔子。
*
傅偲回到店里,盛又夏在里面坐着,看她进来时脸色有些苍白。
孙天谕也挺紧张,一看到她赶紧上前,“去哪了呀?”
傅时律跟在后面,她什么都没说,就摇了摇头。
“都饿了吧,我们是要出去吃还是……”盛又夏看眼兄妹俩的神色,“总不能饿肚子吧,走。”
“我来定酒店吧,你们到扬州来,我理应尽尽地主之谊。”说这话的人是萧从远。.
他是在傅偲出去后才过来的,孙天谕已经将盛又夏介绍给他了。
萧从远知道傅时律是大哥,更加殷勤,“你们有没有什么忌口的,可以跟我说。”
孙天谕笑了笑,想要缓解尴尬。
“萧老师对这一片很熟,扬州哪里有好吃的他都知道。”
盛又夏看傅偲情绪不高,她走过去,挨到了她的身边。
“偲偲想出去吗?你要觉得累,我们在这吃也行,我可以叫外卖。”
萧从远其实很想在傅时律夫妇面前表现下,毕竟跟赵薄琰相比,他的竞争优势太强了。
“嫂子,我可以选个近点的地方,附近步行街上就有一家很好的酒楼,里面都是扬州本地的老牌厨师。”
傅时律也是听到‘嫂子这二字后,才将注意力落到萧从远身上的。
“你是谁?”他语气硬邦邦的。
萧从远赶忙过去,做了自我介绍,“您好,我是偲偲的朋友。”
孙天谕在旁边补充:“是一位很厉害的音乐老师,还是偲偲的忠实追求者。”
傅时律说话声是从鼻子里出来的。
“不配!”
压根配不上傅偲,这都哪钻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