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对他有了戒备

赵薄琰将赖赖兔拿在手里看了眼。

被踩坏的摄像头,傅偲又塞了进去,这会看着没什么异样。

赵薄琰看着上面的脏污,随手就要扯下来。

“这么脏,扔了吧。”

傅偲不愿意,要不然他又得重新送,“我一会擦擦就好了,这是你送的,我当宝贝一样爱惜着的,不能扔。”

赵薄琰一时间也拿她没法子。

傅偲上楼后,将包放在一旁。

她没有问赵薄琰,为什么需要监视她。如果只是为了她的人身安全,他大可以告诉她一声。

傅偲盯着那两只兔子的眼睛,越看就越觉得毛骨悚然,禁不住战栗。

不可否认的是赵薄琰对她很好,恨不得刻进骨子里的,但今天的事让傅偲整个人都冷静了下来。

她太过于单纯,一头扎进去后,什么都不会去多考虑。

可现在,她不得不逼着自己去想想,赵薄琰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家里已经够乱了,傅偲没有将这件事告诉盛又夏。

万一被傅时律知道,恐怕又得炸毛。

*

西子湾。

唐茴坐在沙发内,佣人拿了不少吃的过来,她只是看了眼,手都没动。

“夏夏,温太太今天下葬,我送了两个花圈过去。一个是替你送的。”

盛又夏轻应了声,“谢谢。”

“不过我没敢留名字,就怕温在邑看见了受不了。”

盛又夏理解,不管温太太跳楼有没有隐情,可这会矛头所指都是傅家,真要留了名字,岂不是在刺激温在邑吗?

傅时律回来,留了唐茴在家里吃饭。

盛又夏手掌撑在身侧,她维持着一个姿势坐得太久,腰酸背痛的。

傅时律来到她边上后,弯着腰凑向她。“今天好点了吗?要不还是抱你去楼上睡会。”

“我早就没事了,这几天都没不适的感觉。”

盛又夏看到他的手臂撑在她身侧,她用手指捏向了他的袖口,“时律,放过温家吧,就此收手。”

唐茴看着温家如今的下场,也挺唏嘘。

怎么说呢,虽然对温在邑的一些做法也是恨得牙痒痒,但她挺能理解盛又夏说的这句话的。

毕竟当初,他们三个人联手打过一场仗,还打赢了,而他们的对手就是傅时律。

唐茴偷看眼男人的表情,面无神色的,跟无底的深潭一样。

男人一般对情敌下手都挺狠的,就得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但傅时律紧接着还是开口答应她了,“好,只要他从此以后不再找我们的麻烦。”

晚上,唐茴在这吃过晚饭后就要回去了。

盛又夏将她送出去,她一整天不是坐着就是躺着,正好能散散步。

傅时律刚要上楼,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他拿到来接通,里面传来阵焦急的女声。

“时律,是我,陆念。”

傅时律想要挂断。

“你先听我说,在邑突然不见了,不知道是不是去找你太太了,你要让她多加小心。”

傅时律没想别的,握着手机追了出去。

唐茴是荣煜城过来接的,车子就停在外面,傅时律追上两人时,还没看到温在邑的身影。

“夏夏。”

傅时律叫住了她,“别再往外走了。”

“怎么了?”盛又夏看他神色严肃,不由轻问了声。

傅时律将她拉回来两步,“陆念说温在邑来了。”

唐茴听了,赶紧催促盛又夏回去。

“一会别碰上了,你快回家吧。”

他们已经走出了自己家,盛又夏不放心唐茴,让她打电话给荣煜城。

“让他把车开进来吧。”

“行。”唐茴拿出手机打了电话。

盛又夏很快被傅时律带回了屋内,她在门口换着鞋子。

“刚才要是真碰上了,我就跟他好好解释。”

“他要是真能听得进去,就不会来找你。”

傅时律心里都想好了,温在邑要真敢来,就要他好看。

屋里温暖舒适,盛又夏将外套给脱了,傅时律上楼时,收到了一条信息。

他看眼号码,就是陆念刚才打来的那一串。

“时律,他是抱着温太太骨灰盒一起来的,我拦不住他。”

傅时律目光紧盯着骨灰盒三个字。

他脸色变得阴鸷起来,姓温的真敢做出什么过分的事,他不介意当场把那盒子里的东西全撒了。

“我知道了。”他给陆念回了几个字。

陆念捧着手机,脸色有些激动,傅时律总算不再是对她不理不睬的了。

“以后他要还有什么过激的行为,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我很担心你的安全,也希望你太太和你母亲都能平安无事。”

傅时律扫了一眼,就没再回了。

陆念盯着手机一直在看,等了许久,都不见傅时律回她。

温在邑从卧室出来,他几天没有好好合眼了,刚睡了一觉,还是觉得头脑发晕。

陆念听到开门声,忙将手机放起来。

“在邑,你醒了。”

温在邑拖着沉重的双腿走向客厅,陆念赶忙过去,她倒了一杯温水递到他手里。

“伯母的事你暂时放放,自己的身体要紧,你要是垮了,谁去替她讨回公道?”

温在邑一口气喝掉了半杯,有些自嘲地说道:“你觉得凭借现在的我,能替她讨回来什么?”

陆念趁机小着声音,“傅太太应该不是故意的,可能是伯母太想要一个结果了,她以为这样做了,傅家就能放过你……”

“不是故意?”

温在邑积压着情绪,似乎又要爆发出来,“当时在场的人不是一个两个,那么多人都说了,是秦谨让我妈跳下去的!”

陆念手轻放到温在邑的肩膀处。

“那不是还有盛又夏在场吗?肯定是因为她怀着孕,傅太太怕惊到她,所以跟伯母说话时急了点……”

温在邑双手撑在桌上,脸上涌起痛苦的神色。

“出事到现在,她连一个电话都没打过给我。”

就算现在当不成朋友了,那她连安慰他一句都做不到了吗?

“你别这样想,或许她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你。”

她轻拍温在邑的肩膀。

“也有可能,她觉得伯母的死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所以不需要向你解释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