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我再也不会怨恨你了都过去了行不行

“傅先生?”助理小心地唤了句。

“照片是哪天拍的,查了吗?”傅时律一出声,嗓音沙哑。

助理心想着,这事总算有进展了,至少能证明盛又夏确实如她所言,不是她要躲起来的,而是被人迷晕了。“就是那一天,错不了。”

“那个亲口指认了盛又夏的女人呢?”

“她就住在那一片,我这就去找她。”

“我自己去。”

傅时律握紧照片,西子湾内的空气变得很凉薄,一口都要呼不上来。

他只能出去,才能透上一口气。

傅时律换了身衣服,出门时碰到了佣人。

“待会不要让少奶奶出去,别去叫醒她,让她多睡会。”.

“她要是醒了,也别让她离开。”

佣人觉得这个任务很坚决,“但是……”

傅时律已经跟着助理大步出去了。

正是早上,巷子那一片很热闹,巷口处的流动早餐摊已经摆了出来。烟火气浓郁,丝丝缕缕且袅袅。

车子开不进去,傅时律神色凝重地下了车。

叫卖声混进了晨曦,走进去很长的一段路后,助理敲响了一扇门。

里面的妇人挎着篮子,正好要出去。

门一开,阳光迫不及待钻进来,映入眼帘的是傅时律那张难以忽视的厌世脸。

冷酷而凉薄。

傅时律抬腿就往里走,妇人被这气势吓得后退了步,“你们想干什么?”

“不认得了?”傅时律找她问过话。

妇人定睛细看,这脸见过一次,因为长相出众,确实挺难忘的。

“认得认得,你有事吗?”

傅时律给她再看了一次盛又夏的照片。

“你上次说,你出门时看到她慌里慌张躲进了油布里,等你买菜回来,又正好看到她出来,是吗?”

妇人想也不想地说,“是啊。”

助理劝她,“你最好再仔细想想。”

不就一个人在油布里躲了会吗?能有多大的事,值得他们这样兴师动众的。

“她出来的时候,我跟她打了个照面,还把我吓了跳呢。”

傅时律紧逼上前一步,“你不是看着她躲进去的吗?那你回来的时候就该知道油布里有人,吓得着你吗?”

也是啊。

妇人想了想,“那我当时不知道她在里面啊,她猛地一下钻出来,那是放杂物的……”

助理闻言,打住了她的话,“你怎么又不知道她在里面?你当初可不是这样说的。”

“这不是很简单的事吗?那地方一年到头也没几个陌生人出现的,她不是自己钻进去的,那是什么?”

妇人说得很理所当然。

傅时律原本以为,她至少是被谁收买了,却没想到一切只是凭着她的臆想。

她亲眼看到盛又夏从里面出来,就断定了盛又夏是自己钻进去的。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是害了她?!”

傅时律表情凶狠,妇人着急往后退,撞在了一把椅子上。

这种人真是可恶,居然还加了一句亲眼所见。

“这有什么区别啊,”妇人着实想不通,“反正我看到的,就是她从里面出来,我又没撒谎。”

傅时律几乎要按捺不住打人了。

助理赶紧拉住他,“傅先生,这事交给我,我总会让这家人付出代价的。”

一定要让这种人知道,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两人离开时,妇人追在后面,“把话说清楚,什么代价啊,我做错什么了……”

傅时律回到车上,吩咐了助理一句。

“再去查查她,查查她家里人的账号,看看那一段时间内有没有不明收入转入。”

“是。”

傅时律坐在后面,手掌抚着眉梢处,这下几乎能断定,盛又夏说的是实话了。

把她迷晕的人,肯定是跟玷污偲偲的是一伙的。

可他们把盛又夏弄晕了以后,却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把她藏了起来,应该就是不想让她坏事罢了。

那说明……

那帮人从一开始就是冲着偲偲来的。

不管盛又夏跑不跑,傅偲都是跑不掉的那一个。

傅时律手掌握成拳,拳头一下下敲在眉中心。

回到西子湾,傅时律进门时问了佣人一句,“她醒了吗?”

“少奶奶没下过楼,我也不敢上去打扰她。”

盛又夏昨晚其实一直处于睡了醒,醒了又睡上一会的状态。

她靠坐在床头,身体的不适感到现在还未消散。

傅时律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她坐着。

他来到床边,这会房间里有光了,脚边那些衣物彰显着昨晚的事真实发生过,激烈又残忍。

“醒了。”

盛又夏眼底下一圈乌青色,傅时律坐了下来,“是不是没睡好?再补个觉,今天别去公司了。”

他说话声都是软的,盛又夏近段时间吃多了苦的,陡然像是看到一大朵棉花糖送到她嘴边来,她很想尝尝滋味,想让那种软糯甜蜜的味道,冲散掉嘴里的苦味。

但这抹甜是傅时律给的,肯定是加了毒的。

盛又夏手放到被子上,想要下床。

男人见状忙撑住被角,“干什么?”

“我们之前说好的,你昨晚既然没有停手……我今天是能搬走的。”

傅时律怎么可能允许这种事发生呢,但他这会不敢动硬的,只能软着来。

“夏夏,我昨晚不是人,你扎我一刀都行,”傅时律看她小脸苍白如纸,要没有昨晚的强迫,可能一切都还好说,他知道盛又夏心气硬,他有种完了的感觉。“你要觉得还不解气,你想怎么做都行……”

“那你就让我搬出去吧。”

盛又夏说这话时,语气平静,但傅时律仿佛能看得到她心如死灰。

“除了这个条件,都行。”

盛又夏轻叹口气,是真的觉得无奈。

那种无力感绑缚住她,将她一点点拖回到深渊里,泥泞里,他不累,但她累得受不了。

“傅时律,偲偲的事你怨怪我,你放不了手,而我所说的话,你一个字不信,我们真的不要这样了……”

她不喜欢互相折磨,她喜欢活得开心一点。

可她话还没说完,男人就过来紧紧地将她抱住。

“夏夏,我信了,我也不会再怨你,都过去了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