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傅主任挨打了

昨晚受的伤?

盛又夏不由锁紧眉头。

傅时律云淡风轻的,“看过了,没有大碍。”

他显然不想多谈,护士也没多说就走了。

傅时律看眼时间,差不多得去诊室了,“走吗?”

“好。”

盛又夏并没有立马回病房,而是找到了方才的那名护士。

“昨晚出什么事了吗?傅时律为什么会受伤?”

“傅主任没跟你说啊?”小护士回忆着那一幕,还是直拍胸口的可怕。

她轻摇了头。

“他肯定是怕你担心,其实我们回来的路上并不是一帆风顺的,傅主任第一时间报了警,没等警察到,我们的车就被人堵在了半山腰上。”

盛又夏想到了月黑风高和深山老林,那样的情景之下,杀人放火都变得轻松简单。

“傅主任一个人下去谈判的。”

小护士回忆起来,嗓音还在发颤。

她当时就坐在窗边的位子上,就怕那些人穷凶极恶地掏出一把刀来。

她说傅时律让所有的人待着都别动,下车以后,吩咐司机锁上了车门。

小护士坐在靠前的位置,傅时律从她面前下去,脸若冷冽寒冰,高大的身影折在门上,也不知道他当时心里怎么想的。

“我就想着傅主任要是被人捅了怎么办,他那么帅,那么有钱,那么年轻,还没好好享受生活呢。”

小护士突然感叹的一句,让盛又夏有些哭笑不得。

但沉闷的心情,消散开不少。

“我也没听清傅主任怎么和他们谈的,但肯定没谈拢,起冲突了。”

盛又夏心里咯噔下,“对方几个人啊?”

“好几个呢,不过傅主任挺能打的,但我清清楚楚看到他肩膀上挨了一棍子的,差点……就打头上了,很危险。”

盛又夏感觉挺不是滋味的,她回到病房时,听到里面有说话声传来。

傅时律安排的医生过来了。

她没有进去,在外面候了许久。

半天下来,只有一个医生和盛又夏说了句:“不用担心,身体状况良好。”

下午,是心理医生在病房。

盛又夏隔着门板,听到屋内时不时有尖锐的叫声出来,她坐立难安,直到傅时律出现在她视线中。

他递了一瓶果汁给她。

盛又夏没接,她嘴唇很干,一整天耗在这,有些精疲力尽。

“这是一个小孩给我的,等你喝完,我们就进病房。”

他似乎挺会拿捏人的,盛又夏拧开瓶盖,胡萝卜汁浓醇,也垫下了肚子里的饥饿感。

傅时律敲了下病房门,然后推开进去。

心理医生这边结束了,说了句到外面去等他们。

关名姝躺在病床上,冲着盛又夏虚弱地笑笑。

这好不容易等来的重逢,盛又夏还没享受到呢,她走过去扑到了女人的怀里,“妈。”

“我家夏夏长得真好看,和小时候一样漂亮。”

“那是因为我妈漂亮啊。”

关名姝抬起手,手指轻轻地梳着盛又夏的发丝,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顿住了动作。

“高敏呢,还没回来吗?”

盛又夏微怔住,脑袋在她身前抬了起来,“妈,高敏是谁啊?”

“你妹妹啊。”

盛又夏完全做不出反应,这个名字对她来说太陌生了。

她不由望向傅时律,他也不知道,当时碰到关名姝的时候,她身边没有别人。

“夏夏,你把敏敏带过来吧,她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

盛又夏只好轻问了句,“她在哪?”

关名姝说了个地址,详细到哪个镇哪个村,哪一户,“我生了个姑娘,没生出来儿子,他们都不喜欢她,从小就对她又打又骂的。现在我没回去,敏敏肯定成了出气筒。”

盛又夏不由轻捏紧手掌,重逢的这些喜悦,都被不安感给冲弱掉了。

“夏夏,你去把她接来吧,今天就去。”

盛又夏答应着,她迫切地想知道关名姝这么多年,究竟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傅时律带她出去后,盛又夏从心理医生的口中,得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关名姝当年被人绑走,原本雇主是要她命的,可绑匪一看她容貌好,心想着这么一个人弄死了岂不是可惜,就把人带回了老家。

那地方消息闭塞,山路水路不通,插翅难逃。

再加上半条村的媳妇都是这么来的,大家互相掩护,渐渐地,关名姝就被折磨得不成样子。

高敏,就是关名姝和那个男人生下的孩子。

“你母亲说,那男人年纪比她大不少,去年过世了。”

盛又夏弯下腰去,心脏的地方钝痛感强烈,她的妈妈是关家的独女,受盛宠长大,一路走来顺风顺水,又跟盛家联姻……

可所有的一切,都因为崔文姗的出现而改变了。

“另外,我还发现你母亲因为长期受到迫害,精神方面有些不对……”

盛又夏听不下去了。

一字一语,仿佛都在她的心上剜割,她直起身就要走。

傅时律吩咐心理医生看好关名姝,他大步跟上了盛又夏。

“你去哪?”

“先把高敏接过来,要不然我妈不放心,她会没有安全感。”

傅时律怎能看着她一个人去涉险,他握住了她的手,“我跟你一起去。”

她想挣开,已经很麻烦他了,“你放心,我不会自己去的,我会先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

“那你想找谁去?”

盛又夏能想到的人,就只有温在邑了。

她忙摸出手机,电话还没拨出去,就被傅时律将手机抢走了。

“你找他还不如找我,你在担心什么,怕我会在路上对你不轨呢,还是怕我解决不了那边的麻烦?”

盛又夏盯着他的肩膀,“你不是刚挨过打吗?处理过了吗?”

“原来是在关心我。”傅时律不以为意地摸了摸肩胛处,“好了。”

要去那个地方,也不是说走就能走的。

山高路远,还得订机票。

夜晚。

登机后,傅时律将手放到盛又夏的面前,指了指腕上的那块表,“一个半小时后落地,趁着这个时间,眯会。”

盛又夏问他:“现在能把手机给我了吗?”

“还想联系温在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