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惹上大麻烦了你能帮帮他吗

助手的目光又盯落在女孩脸上。

岁数很小,长得很标致,像个洋娃娃,可以后都看不见了。

就算是傅时律这样的,都救不了她。

“傅主任,您是医生,不是神,再说我们都尽力了。”

这就是现实,谁都不能保证人进了医院,就一定会被医治好。

傅时律站在边上,许久未说话。

手术室的灯灭了,他出去的时候,那位母亲从地上起来,“傅主任,傅主任……”

“我女儿怎么样了?一定是好了吧?”

傅时律看她揉着双腿,“对不起。”

“什么对不起啊,什么意思啊!”

“她的手术失败了。”

女人摇摇晃晃,差点要摔倒。

旁边的护士见状,忙过去搀扶住她,“本来这台手术的成功率就很低……”

“不可能,他们都说华兴医院最厉害,进了这儿没有看不好的病人……”

傅时律回到办公室,靠在窗边,身后传来敲门声。

“进来。”

护士知道他心情不好,走过去看了看外面,“今晚的月亮好圆啊。”

“有事说事。”

“傅主任,手术失败是最正常不过的事,不是你的原因,外面的医院都不肯收,就是知道治不好了。”

男人盯着半空,若有所思,不知道国外的月亮是不是一样圆?

“你去住院部跑一趟,把她的手术费免了。”

护士想说,她进来就是为了这事的,“可那个女孩的妈妈在手术室门口闹。”

“不用管这些,你去吧。”

护士都搞不明白了,现在这世道,还有人以为医生是万能的呢。

“是,我这就去。”

傅时律破天荒回了傅家,娘俩正在客厅里坐着,一见他进来,傅偲率先挥挥手,“哥,你吃饭了吗?”

“有吃的么?随便对付两口好了。”

秦谨没有起身的意思,“我们都吃过了,你自己去厨房找找吧。”

佣人比较亲切,非要再去炒两个菜,说是一会就好。

傅偲探出个脑袋往厨房那边看看,“妈,哥情绪好像不好。”

“老婆都跑了,能好吗?”

秦谨喝了口花茶,“俗话说老婆孩子热炕头,他一下跑了三,没哭就不错了。”

晚上,傅时律居然住在家里了。

傅偲躺在大床上跟盛又夏发消息,“嫂子,我觉得我哥是不是出事了,他居然回老宅住了。”

盛又夏正在收拾回去要带的东西。“偲偲,你以后可以叫我姐姐。”

傅偲看到这句话的时候,难受得想哭,不知道为什么。

“你哥心脏强大,不会有什么事的。”

他对别人落井下石的时候,真的挺强大。

夜晚,傅时律坐在阳台上抽烟,他烟瘾不大,但还是一连抽了两根。

他呼出了烟圈,目光紧盯着旁边的手机。

犹豫再三后,还是拿了起来。

他给盛又夏发了几条微信:“在干什么?什么时候回来?”

“给我回个电话。”

“我想跟你说几句话,我保证,不超过三句。”

盛又夏可能是被他烦得不行了,就回了一条。

“我没拉黑你,是因为你爸妈,你妹妹,还有你爷爷。”

她在傅家的时候,所有人都当她是自己人。

能好好相处自然是最好的,傅家所有人的联系方式她都没有删除。

总有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时候。

“你现在已经说了三句话了,别再发了。”

傅时律一手撑着腮帮子,一手拿着手机,目光跟胶住了一样。.

他手指在屏幕上打了几个字,然后虚空点向发送键。

但最后,他肯定是不敢发的。

还得一个字一个字地亲自删掉。

无语!

盛又夏回国时,傅时律手术失败的事已经被发酵得厉害。

安清开车来机场接她的,两人直奔工作室而去,车子刚停稳,却被蜂拥而上的记者给堵住了。

“傅太太,请问当时傅时律手术之前给你打的那通电话你还记得吗?”

“他是不是在电话里说,这台手术注定是要失败的?”

“他还说了如果你不回来,他就不救治那个女孩是吗?”

“他可是医生啊,怎么可以枉顾别人的病情呢?你们两个人置气,这个后果却要一个五岁的小女孩承担,你有没有觉得太过分了?”

盛又夏的车窗紧闭着,她看向外面,那帮记者用手拍着玻璃。

安清只能踩着油门,将车子一点点往里面挪。

“出什么事了?”盛又夏这几天都在帮着温在邑跑厂商,完全没注意手机上的事。

“师傅你还不知道呢,傅时律做了个手术,失败了,那女孩的妈妈天天到华兴医院去闹,还发动了媒体。”

“她说给他塞了钱,但是钱太少了,傅时律当时就表露出了不情愿……”

“她还说听到他给你打电话了,他带着情绪把她女儿的手术做砸了。”

盛又夏只觉得荒谬,“这种话有人信?”

“还别说,网上最起码一半的人信了。”

她没想到傅时律还能在这种事上栽了。

傅时律这叫什么,这叫玩了一辈子鹰,最后被鹰啄瞎了眼睛。

医闹这种事对他来说,有心理阴影了。

玻璃窗上,猛地传来拍打声。

“站出来说几句吧,现在只有你能证明那通电话的内容,是否跟女孩母亲所说的一致,能接受我们的采访吗?”

盛又夏才不做这种引火上身的事。

车子开进院墙后,有保安过来直接关门。

她刚进工作室,却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秦谨。

“夏夏。”

秦谨看到她,依旧是热情的样子,“你徒弟说你今天回来,我就在这等你了。”

盛又夏嘴唇紧抿了下后,还是张了口,“阿姨,您找我有事吗?”

秦谨听到这声称呼,还是不习惯。

“有,方便聊聊吗?”

“好。”

盛又夏带着秦谨上楼,又亲自给她斟了一杯茶。

外面的记者还没走,秦谨站在落地窗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人越聚越多。

这种场面,她是完全不放在眼里的。

小打小闹,不成气候。

但她这会却软了语调说:“夏夏,这回时律真的惹上大麻烦了,你能帮帮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