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傅时律我要换一个人爱了

温在邑含在嘴里的苹果,真甜啊。

他咀嚼的时候,整张脸都疼,盛又夏看着都觉得不好受。

“疼得厉害?”

“还……还好。”

“一会我去买个榨汁机过来,给你榨果汁喝。”

温在邑躺在病床上,特别享受,这会就像个手不能抬的大少爷一样,都挺好的,除了看傅时律杵在这碍眼。

盛又夏见他咀嚼了半天,才将那一小口吃下去。

住院到现在没吃过东西,不吃肯定不行,她又叉起一小块送到他嘴边。

男人刚要张口,就听到一道声音幽幽地传来,“他自己没手?一顿打把他打成废人了?”

盛又夏手里动作没停,温在邑咬下那口苹果后,这才望向站到床边来的男人。

让他看看,是谁说话这么酸啊,是谁这么看不得别人好啊。

温在邑躺那,虚弱得像棵被风一吹就要倒的小草。

傅时律看眼他的样子,一会他是不是还要说没法走路,上个洗手间都要盛又夏扶着他去?

“废人倒不至于,但得在床上躺好久了。”

温在邑特别客套的又来了句,“多谢傅主任百忙之中抽空跑这一趟了,没什么事的话,你先回去吧。”

这时候,肖睿这个工具人就得主动站出来了。

他可不能让自家兄弟丢脸啊,“你说你怎么伤成这样,真是的,一看就是打架水平不行,人菜瘾大啊。下次遇事别冲动,医院最不喜欢收的就是你这种干架干伤了的人。”

这叫浪费医疗资源。

唐茴听着,不乐意了,甩开了他的手臂。

“你不知道当时有多危险,以一敌十好吗?你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英雄救美。”

盛又夏喂温在邑吃了半个苹果,他就说吃不下了。

“我想喝口水。”

“那我去倒。”

盛又夏拿了杯子起身,给他接了一杯水回来,“待会我去买点吸管,你先将就着喝吧,小心呛着。”

温在邑想从床上撑起身,但按到了手腕上的伤,痛得都快跳起来了。

太夸张了,真的太夸张了。肖睿真是没眼看,在这装什么身娇体弱啊。

可盛又夏好像挺吃这一套的,“唐茴,把床摇起来些。”

“好。”

傅时律走过去,一把拉开唐茴,他弯腰把病床一点点摇了起来,直到床板快要垂直,温在邑喊着:“这样不行,腿会疼。”

“傅时律!”

盛又夏看他就是吃饱了撑的,她赶紧过去将他推开。

“温在邑,你明天想吃什么?夏夏说要亲自给你下厨。”唐茴就看不惯傅时律这样的,都离婚了,他跑人家现任的病房里来干什么?

“我这人不挑食,只要是夏夏做的都行。”

盛又夏想走回去,但是被傅时律扣住了手臂。

她视线渐渐移到他的脸上,手臂轻甩了下,居然没甩开。

“有事吗?”

“你跟我出去趟,我有话跟你说。”

盛又夏态度漠然,看他的眼神也挺冷淡的。“我跟你之间,没什么秘密吧?”

傅时律算是看清楚了,温在邑比他有手段多了。

很多他不屑做的事,他做起来却是游刃有余,他要是再不抓紧,恐怕这两人真要成了。

傅时律将她拉近些,盛又夏刚想挣扎……

男人从兜里摸出个东西给她看了眼。

他们背对着另外几人,唐茴凑过来想要看时,傅时律已经把东西塞回了兜里。

盛又夏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下去,眼里的平静,被狠狠地揉碎掉,再也回不到方才那样云淡风轻的样子。

她目光紧紧地盯着傅时律,牙关在紧咬,脸上仿佛还浮了一层不堪。

“夏夏?”唐茴见她有些不对,“怎么了?”

盛又夏摇了下头,她面色间有些犹豫,但消失得很快。

“唐茴,你帮我照顾下温在邑,你们也饿了吧,我去买点吃的回来。”

唐茴却是没听出她话里还有别的意思。

“你想吃什么,我去买就行。”

温在邑听了,叫住了她,“让夏夏去吧,她知道我喜欢吃什么。”

“哎呦,你们撒狗粮的时候还顾不顾别人死活了?”

盛又夏有心事,她走到了外面,傅时律跟在她的身后。

走出去几步后,她这才停了下来。

“不光只有这张书签吧?还有别的东西呢?”

傅时律望着她的背影,就这么短短的几步,他却觉得像是隔了千里万里。

“在我车上。”

盛又夏垂在身侧的手掌,不由轻轻握拢。

“谁给你的?”

崔文姗没想置身事外,她知道盛又夏一下就能猜到她身上,但她那会已经顾不上了。

傅时律到了这会,也没有直说。

“我怎么拿到这些东西的,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为什么从来没有给我看过?”

“为什么要给你看?”

在盛又夏看来,傅时律这个人她都能放弃了,更何况那些东西呢?

“它们见证了你当初是怎样爱我的,你想忘掉,不可能!”

盛又夏可不想在病房门口跟他纠扯,她转身下了楼。

傅时律跟在她身后,两人来到他的车旁,盛又夏看到她的盒子就放在副驾驶座上。

果然在那个家里面,就连一小块属于她的地方都没有。

哪怕她把盒子锁上了,但别人还是能说撬就撬开。

盛又夏想过把东西都处理掉的,可她再一想傅时律不会去盛家,也不至于就会发现了。

唯一没想到的,就是崔文姗的手伸得太长了。

“傅时律,你也追过星吧?那种不算什么,顶多就是脑子一热,所以才想着收集所有有关于他的东西。”

“但是吹捧的热度,会随着下一个人的出现而消失。”

她是想说,她对他就像追星一样?

“这些东西还留着,不是因为忘不掉,是因为……觉得不重要了,所以扔在那里懒得处理而已。”

盛又夏是懂得怎么一点一滴,一寸一寸,一步一步击溃人的心理的。

傅时律的心被重击之后,慢慢由热血沸腾,变得沉寂枯萎。

他看到盛又夏手掌轻抚着那个盒子,甚至都没有打开一下。

男人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随后踩了油门将车开出去。

“你去哪?先把我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