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身上有别的女人的香水味

J他正在开车,盛又夏听到电话里传来汽车喇叭的声响。

唐茴虽然说了那药在体内查不出什么,让她把心放到肚子里,但她总归是心虚的。

傅时律像是在吊着她的胃口,手指在方向盘上敲着。

“要是真有什么问题,我会陪着你一起治的,不会丢下你不管。”

傅时律听了这话,可感动不起来。

“医生说我没问题,正常得很。”

盛又夏呼出口气,不错,以后能放心大胆地用药了。

“那应该就是太累了,我去买些补品给你炖炖。”

“不用,我这几天不回来。”

那头的声音像是突然卡住的磁带,盛又夏没问他,是不是要陪着梁念薇。

总之傅时律的心不在她身上。

“好,不过周日是偲偲的生日,别忘了。”盛又夏答应了傅偲要帮她布置生日宴的。

傅时律很淡的应了声,“到时候我来接你。”

医院附近有他的住处,平时,他有一半的时间都住在那。

车子在地库停好后,傅时律上了楼,一个人的晚饭可以随便应付,他点了个餐,吃完就早早地上了床。

熄灯后,房间内坠入昏暗,傅时律转身将手伸到旁边,却抱了个空。

他跟盛又夏一起睡的时候,喜欢抱着她的胸睡觉。

她今晚居然没再联系他。

以前的盛又夏不是这样的,他要是夜不归宿,她就恨不得打爆他的电话。

如今没了这股烦人劲,他也没觉得轻松到哪里去。

周日这天,傅时律去西子湾接她,盛又夏将大包小包的东西提放到他后备箱。

他休息的时候,就自动切换回傅家少爷的身份,开的是一辆八位数的宾利车。

盛又夏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座,呛人的香水味直窜入她鼻翼间。

她下意识皱了皱鼻头。

傅时律的车刚开出去,她就落下了车窗。

“怎么了?”男人明知故问。

盛又夏用手在面前挥了挥,“味道有点大。”

这一闻就是女香,还是特庸俗廉价的味道,她不信傅时律闻不到。

“有这么难闻吗?”

外面清新的空气吹进来,车内也被净化不少。“傅主任,奉劝您一句,别用这车去接梁念薇。”

“为什么?”傅时律睨向旁边的位置,想看看她吃醋的样子。

盛又夏一张小脸被暖阳照得明媚,“梁念薇要闻到这味,肯定得跟你闹,一准还得哭鼻子呢。”

傅时律冷嗤声,“她不是你。”

盛又夏脸别向窗外,不想当着傅时律有一点情绪外露出来。

这点香水味算什么?盛又夏之前从傅时律的车上翻到过口红、丝袜,摆放的位置还都挺显眼。

他知道她在乎、介意,可他丝毫不避讳。

他说过一句话挺好的:她明知这是火坑也要跳,她就得承受被火燎伤的后果。

“你放心好了,我再也不会那样了。”

要不是因为眼角膜的事还没落定,她这会已经在跟他打离婚官司了。

来到傅家,庄园别墅的门敞开着,车子一路开到正厅门口,刚停稳,就有一个身影扑了过来。

“哥,嫂嫂!”

盛又夏推了车门下去,“偲偲,生日快乐。”

“谢谢我的大美人,快让我抱一个!”

傅偲天天垂涎自家嫂子的美色,恨不得拿了照片去医院整成盛又夏这样的。

“我给你准备了礼物,我去拿给你。”

“好。”

傅偲没有跟过去,而是绕着车前来到驾驶座,傅时律刚下车,就被她抓住了手臂。

“哥,你刚从狐狸窝里出来啊?”

“什么意思?”

傅偲弯腰凑到车里面,“一股骚味。”

傅时律没想到她说话这么不文明,当即有些不悦,“偲偲。”

“这哪是香水味啊,臭死了!反正这不是嫂嫂身上的味道,我要跟妈告状去!”

傅时律将她扯开些,关上了车门,“车子昨晚借给季星堂了,早上才还我。”

他话音落定,朝车后望去。

盛又夏正在后头拿东西,这么点距离,很可能是听见了。

傅偲快步来到她身边,接了盛又夏送她的礼物。

香奈儿的CF黑金牛,近六万。

“啊啊啊——”傅偲尖叫,虽然傅家不差钱,但凭她自己那点零花钱,可攒不起这么贵的一个包。

“嫂子,我对你的爱犹如滔滔江水啊。”

盛又夏忍俊不禁,轻捏住她的脸,“还有不少东西,帮我一起拿。”

“好。”

傅时律也过来帮忙,盛又夏给每个人都带了礼物,她得体大方,让人挑不出一点错。

兄妹俩走在后面,傅偲刻意放慢了脚步。

“哥,你能不能对嫂子好点啊?当心她哪天跑了。”

傅时律不以为意,她当初为了嫁给他,可耍了不少手段。“不可能。”

“你别太自信。”

傅时律轻笑,“就这么自信。”

别人都有可能会跑,就她,不会。

傅承兴和秦谨都在,盛又夏进了屋,打过招呼,“爸,妈,我们来了。”

“夏夏,你总算来了。”秦谨说话间已经迎了过去,“怎么又带这么多东西?”

“我前两天得了两块上好的茶饼,给爸留了一块,还有上次给您的香料,应该用得差不多了吧?”

老两口见到盛又夏高兴,完全不正眼看傅时律。

男人坐到沙发上,看盛又夏总有几分讨巧卖乖之嫌,她背地里可不是善茬,要不然能给他用药?

傅家庄园内有两栋大楼,主楼旁边那一栋不住人,也只有办家宴的时候才会开门点火。

吃过饭,盛又夏就亲自过去布置了。

她定了蛋糕和鲜花,还带了几个佣人在里面打气球。

傅时律在院子里坐着,看她进进出出,高跟鞋的声音敲在地面上,咯咯噔噔。

男人翻阅杂志的手微顿,视线跟过去,看到她脚后跟处已经红了一片。

盛又夏好似不知道疼痛,要么,就是在强忍。

布置甜品台的人过来了,盛又夏带着她们往里走。

傅时律看了半天,杂志却没有翻过一页。

他进屋的时候,看到盛又夏正在核对甜品单,傅时律将她拉到旁边。

手里的拖鞋丢到她脚畔,“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