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男子面色凝重的看着脑袋上多出一个血洞的尸体与满脸不在乎的方天隋。
“你可知道刚刚杀死的那人是谁!”
“知道啊,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老小子,怎么?你又是谁,森田家的走狗吗,想要为这家伙找回场子还是报仇?”
方天隋依旧是满脸欠揍的样子,甚至已经驾驭起了周围的武器对准了面前的青衣男子,“我看你刚刚一直在上面故作玄虚的看戏,没有落井下石或是其他什么,我给你一次机会,现在就滚,我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呵,你当真不认识我?”
青衣男子冷哼一声,脸上的表情已经愈发不善,身后的旗帜也是散发出阵阵微弱的光芒,两方的火药味渐浓,随时都有可能爆发一场大战。
而方天隋又怎么会不认识眼前的人呢,号称“戏台子”的青衣修士易道成,一身道法变幻莫测,而身后的那数个旗帜一样的东西则是他的武器,能够配合自身道法一同施展,形成难以破解的阵法。
若是时机恰当,甚至能够躲开必死的规则,将鬼物限制在其中,还有过无伤通关规则游戏的记录,最高通关评定更是达到了S级!
眼前的男人正是毫无疑问的金彩级选中者!并且也是一众金彩级中唯一一个从不使用鬼器的存在,在方天隋成为选中者之前常年逛论坛就经常有刷到这家伙的帖子。
里面的内容大多是帮助普通人如何在规则游戏中躲避鬼物的袭击和关于反制鬼器的文章,所以这人也算是一众选中者中的奇葩了,方天隋当年也有崇拜过这人,只不过一直没机会去见到真人。
没想到如今第一次见面却是如此尴尬的场面,而且此时的方天隋也不需要对方的理论和那些如何躲避鬼物的资料了。
“久闻戏台子大名,我方某人一直是敬佩不已,能对素不相识的人倾囊相授,从不赠与鬼器而是传授道法,授人予鱼不如授人予渔,此番道理我方某人算是铭记于心。”
这一番话说得也算是中肯,至少是在戏台子耳中听着算是舒服,随之脸色也是缓和了不少,作为金彩级选中者不在乎别的,就看中一个名声。
否则戏台子也不可能那么高强度冲浪,当初传授他人道法,不正是因为找不到继承人嘛....
“但身为如此德高望重的前辈,为何要为这种无耻小人出手呢?”
方天隋不解的问道,毕竟戏台子这种身份的选中者绝不可能因为几两碎银就为他人出手,更别提参与疑似金彩级的争斗,这种事情一听就不可能。
而戏台子也是有些尴尬,“森田家有恩于我,这次奉命出手,即使你的话如此动听,我也不得不出手了!”
只怕越描越黑的戏台子冷哼一声,唤出身后的数根彩旗,每一根旗上都有朱砂雕写的字符,“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
随着九字真言呼出,易道成的身上散发出阵阵微弱的光芒,这种奇特的能量不同于阴森的鬼气,反而满是阳刚之气!
彩旗环绕在方天隋的周围,炙热的光芒令方天隋额头冒起丝丝汗珠,原先横蛮至极的鬼气也被压制得七七八八!
这种奇特的感觉此生还是第一次,方天隋从未想过还有鬼气以外的体系存在,不过回想起当初仅靠肉身就能直接从楼上跳下的逍遥永逸,似乎也没什么好疑惑的了。
“这位小友!念在你年轻气盛,一时犯了错,我也不怨你,只要你老实束手就擒跟我去森田家,我想森田家的人也不会为难你。”
戏台子取出一把一人高的关刀立于身侧,配上一袭青衣,颇有一种阵前大将的风采。
“这番话你自己信吗?我可是害死了森田石丈,又在刚刚弄死了一个,别说是放过我了,回头会不会给我皮剥下来都不一定!”
方天隋冷哼一声,周围的炙热真气虽然灼烧得自己有些不舒服,但想要靠这点手段就将自己彻底压制开始太天真了!
不过方天隋自然明白,毕竟换作其他的选中者,或许到了这一步已经因为周围纯阳之气的灼烧而生不如死了,而自己则正好是一个另类。
方天隋两眼一闭,猛地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就不再动弹,身上逐渐散发出一股子肉香味,颇有一种被烤熟了的感觉。
而戏台子眉头一锁,脸上闪过一丝诧异,紧接着便连忙将旗帜收回,提起手中的关刀便小心翼翼地朝着方天隋靠去。
就在其上前想要确认方天隋状况之时,一把插在尸体上的匕首顿时暴起!所幸对手是易道成这种真材实料的金彩级选中者,否则这一下偷袭可能就直接魂归故里了!
勉强用关刀将飞驰而来的匕首斩落,还不等易道成回身,腹部便是已经传来了一股暖意以及痛感,自己的肚子被一把漆黑的匕首狠狠地刺入!
一口鲜血再也难以抑制地从口中呕出,匕首内似乎含有某种毒素,顿时让刚刚还在耀武扬威的戏台子半跪在地,而方天隋拍了拍染上鲜血的便衣,脸上满是冷漠的神采。
“你为什么如此笃定....”
戏台子捂着腹部的伤口,脸上难以置信的神情出卖了自身的慌张。
方天隋之所以敢这样操作自然是因为戏台子收到的命令自然不会让自己死掉,毕竟他们还需要自己提供关于森田石丈的情报呢。
之前永逸老板就有提到过,似乎井上家有某种可以让肉身重生的技术,而灵魂方面则是没办法干涉太多。
所以现在的森田家之所以一直没有公布森田石丈已死想必是因为觉得只要找到了自己就可以逼问出灵魂被关押的位置吧....
可惜此时的森田石丈可能都已经被深渊恶魔给吃得干干净净了吧。
“刚刚的话我现在还给你,念在你是报答恩情,我不会为难你,现在就走去把毒解了还有救。”
“那你呢?”
“去找人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