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光束瞬间穿透挡风玻璃,在那驾驶员的额头上留下来一个血洞,瞬间秒杀。
陆乘风冷冷看了眼里面到死还保持着惊恐表情的驾驶员,随手将一枚金属圆球砸进了驾驶室中,身形再次一闪,向着下一架轰炸机弹射而去。
纳米装甲的速度自然是比不过喷气动力的轰炸机,但是在一号的完美计算下,完全能让他正好落在机身上,凭借纳米机器人的附着力足以让他在高速飞行中不会坠落。
仅仅几秒钟的时间,他就已经踏足了五六架轰炸机,将里面的驾驶员通通解决。
而后方的驾驶员们却还不知情,因为前方已经没有人驾驶的轰炸机仍然在保持速度飞行着。
他们的注意力此时都在新城上面,直到现在也没有搞清楚那些高爆炸弹为什么没有爆炸,现在一看,竟然还都消失不见了。
在刚刚那轮轰炸中,他们已经把所有携带的炸弹都扔了下去,现在想要再次轰炸必须返回临时基地补给才行。
机身飞过新城顶部,而陆乘风也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下再次出现在城墙顶部,俯瞰着吴少康还有一众一脸疑惑的人,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
只见他缓缓抬起手,对着轰炸机群的背影凭空一握。
就在所有人都无法理解他的动作时,头顶突然发出了一阵阵剧烈的轰鸣声。
抬头一看,他们惊恐地发现轰炸机群竟然互相之间头尾相撞在了一起,原因好像是前方的轰炸机突然减慢了速度。
这是怎么回事?
大部分轰炸机都是出自帝都基地,以吴少康对他们的了解绝不可能犯这样低级的错误。
“发生什么了,快回复!”
他焦急地想要拨通轰炸机的通讯,可回应他的只有一阵阵嘈杂的忙音。
仿佛被什么东西干扰了一样。
没等他多想,又有十几架轰炸机相撞在了一起,就跟里面的驾驶员都死了一样。
其实大部分驾驶员并没有死去,而是他们惊恐地发现轰炸机的控制器竟然完全失灵了,甚至自己座位的安全带都无法打开。
在一股神秘力量的控制下,一架架轰炸机竞相撞在了一起,在天空中点燃了一朵朵炫丽的烟花。
破碎的机身极速下坠,甚至还砸死了不少来不及逃跑的士兵和强化者。
刚刚还被他们视之为救星、杀手锏的轰炸机群现在竟成了要他们命的利器,绝望再次笼罩在所有人心中。
痛呼声,哀嚎声不绝于耳。
此时的吴少康彻底人傻了。
上面将领军之权交给他,而他却在一次次兴奋与失望间,葬送了几乎全部军队。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那个混蛋,陆乘风!
他几乎可以确定,轰炸机群的毁灭都是出自陆乘风之手,虽然无法理解陆乘风是怎么做到的,但他知道自己再也没有反抗之力了。
等等,他还有火箭弹部队在后方呢!
炸,炸死陆乘风,高射炮都没有弹药了,这就是将功补过的机会!
他有些癫狂地望向了后方,正准备下令再来一轮炮击的时候,天空中竟然响起了阵阵呼啸而过的声音,无数炮弹影子划过上空。
咦?他还没下令,后方的部队怎么就发动攻击了?
就在他正准备狂喜的时候,却惊恐地发现,那些炮弹并不是从后方的部队打来的,反而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打向了他们的后方。
一股强烈的心悸感涌来。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阵阵剧烈的轰鸣声伴随着气浪滚滚而来,紧接着与后方部队的通讯中也传来了忙音。
他和众多基地都忘了一件事,当初方同建立的导弹基地可是一直都没有使用过,而那些炮弹打来的方向,正是导弹基地的位置。
没了,彻底没了,就连后方的火箭弹部队都没了。
陆乘风,你真该死啊!
他愤怒外加癫狂地转头望向了城头上尽显得意的陆乘风,恨不得现在就扒了他的皮,吃了他的肉。
陆乘风同样在望着他,但眼神中只有蔑视。
吴少康,一直都被被他放在眼里。
只见他朗声说道。
“我说过,敢踏足新城就是你们的死期!”
话音刚落,新城上方,一个高大的身影缓缓浮现,正是关闭伪装功能的新人类之眼。
而在塔顶的圆形结构中,赫然亮起了一个个蓝色的光点。
没有给吴少康他们任何有动作的机会,光点汇聚成一道道集束射线激射而来,并且旋转一周扫在了城外所有人身上。
集束射线消失不见,而那些人却一个个没了动作,不管是士兵还是强化者,此时都瞪大了眼睛惊恐地望着新城的方向。
夹杂着血腥与硝烟气息的微风缓缓拂过,顷刻间,所有人的上半身滑落下去,目之所及,皆被腰斩。
他们所在的位置,卫星画面并没有被干扰,几乎所有基地都看到了这一幕。
那些人和士兵所在的基地,看到这一幕的高层都豁然起身,用恐惧中带着仇恨的目光瞪向了被干扰的新城位置。
陆乘风,你不得好死!
这一次,陆乘风几乎将整个夏国2/3的基地都得罪了个遍,当然也是因为他们先动的手。
辛辛苦苦聚集起来的军队竟然毁于一旦,这是所有基地都无法接受的,也是整个夏国人类都无法承受的。
而他陆乘风,眼神中却没有一丝丝的愧疚,甚至连对于同类本能会有得怜悯都没有。
不仅是他,新城中所有新人类皆是如此,这让那些使者感觉匪夷所思,又不寒而栗。
仿佛这新城中的根本就不是人,或者说和他们不是一类人。
但现在并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他们根本没有预料到新城会有如此恐怖的实力,能如此轻松地解决联合政府军。
现在必须要在陆乘风改变主意前赶紧答应他的要求,不然等他狮子大开口,自己就没有拒绝的勇气了,真叫人有苦说不出。
然而,此时的陆乘风脸色却没有舒缓下来,而是望向了远处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