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先生,我们到一边儿详谈?”
秦以沫微微一笑,端庄大方的看着萧逸。
萧逸点点头:“不如找个咖啡厅或者什么安静点儿的地方坐着聊一聊吧?”
反正这个酒会也是钱无道在操心,他来这里就是露个面的,而且在酒会这种地方聊商务合作的事儿,的确也有些不方便。
于是,两人在众人的注视下,就要离开兴华酒店。
“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的,秦以沫为什么会答应给他代言?难道这家伙不是屌丝,是有什么身份的大人物不成?”
江可心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秦以沫的份量比得上十个她了,秦以沫答应萧逸的代言邀请,这不就是在打她的脸吗?
“鬼知道秦以沫是不是跟这屌丝有一腿?”
“哼,什么高冷女神,什么国民影后,还不是婊子一个。”
江可心身旁的小鲜肉们阴阳怪气嘀咕着,似乎想帮江可心扳回几分面子,把“奸夫淫妇”的帽子扣给秦以沫和萧逸。
只是他们不忿的声音有些太大声了,秦以沫本来已经迈开几步的大白腿突然顿住。
随后她回头,走到江可心面前,淡淡的看着江可心:“你是江可心吧?”
江可心闻言一愣,不知道秦以沫要做什么。
而且因为秦以沫离她太近了,娇颜明媚,气场十足,让她都不敢抬头与秦以沫对视,甚至就算低着头,她都感觉秦以沫的目光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想逃离,但想着酒会上这么多人看着的呢,还得要一?”
啪!
秦以沫一耳光甩在她脸上。
众目睽睽之下,江可心被打得踉跄后退几步,脸上出现了一个血红的巴掌印。
满堂错愕,满室凝滞。
江可心捂着自己的脸,难以置信的看着秦以沫,似乎根本没想到,秦以沫会当众掌掴她。
“我知道你背后玩得很花,男女关系很乱,但不要把所有人都想的跟你还有你身后这些小奶狗一样,不要你们自己下贱就把别人也想得跟你们一样下贱。”
“多的话我不会说,劝你把你的小奶狗们拴好一点,再让我听到他们这般不知死活的编排我,我会让你身败名裂。”
“请相信我有这样的能力,要收集你的黑料并不是什么难事。”
秦以沫漠然说道。
她今天差点被沈凯玷污,心里本来就积压着一肚子的怨怒,刚才看到江可心的时候,都直接选择无视江可心,免得闹得不愉快了,毕竟她知道江可心背后站着的就是沈家,没有生撕了江可心已经是她相当能忍了。
结果她都要走了,江可心这伙人竟然还敢背后编排她。
秦以沫承认,自己在豪门世家门前什么都不是,可这不代表江可心这种圈内花瓶还有江可心养的狗,能对她秦以沫不尊重。
所以她也根本不惯毛病,回头就是一巴掌抽在江可心的脸上。
别说她是因为江可心的人不严不逊这才出手教训,以她秦以沫在娱乐圈的地位,就算江可心什么都不做,她甩江可心两巴掌,那也没有人敢说她的不是。
而沈家也不可能为这点小事替江可心出头,明着跟她冲突。
因为秦以沫看得很清楚,江可心说是背靠沈家,其实就是一个花瓶,一个玩物罢了,现在外面都说江可心跟沈家联系少了是因为江可心事业稳定了,不需要沈家帮扶了,其实不然,完全是江可心被玩腻了,遭冷落了,仅此而已。
甩完江可心耳光,又警告了一番之后,秦以沫甩手离开。
原地,江可心委屈得都快哭了,却不敢对秦以沫露出任何怨恨。
哪怕秦以沫已经离开,她面对的只是秦以沫的背影,秦以沫根本看不见她的表情,她也不敢再有任何的不敬。
萧逸与秦以沫的合作洽谈流程自然是很快就走完了,毕竟之前就已经谈好了,秦以沫将以五千万的代言费代言龟龄酒。
因为时间紧,任务急,她今天就会去拍代言广告,一天成片,等明天龟龄酒上市,她的广告会首先登陆各大网站,电视台,广播频道,之后才上线各种产品活动,还有各种城市广告展示位,比如说出租车灯牌流动广告位,地铁滚动广告展示栏,旺角LED大荧幕,公交车蒙皮等等。
萧逸本来还想多给秦以沫一点代言费的,但秦以沫表示五千万已经是天价代言费了,一线明星的代言费也才五百万至两千万之间,而且还是代言一整年,有的甚至是两年,而秦以沫签的合同只代言三个月,就能拿五千万的代言费,这待遇,即便是以她的咖位,那也是很夸张,很高昂的了。
萧逸见她拒绝,不由得暗叹一声,秦以沫还真是实在,跟她相比,江可心的代言费可是都给到两个亿了,真是把他萧逸当冤种大傻叉了。
送别秦以沫,萧逸望着滚滚车流,站在咖啡店外,想着给钱无道打个电话,问问酒会进行得如何了。
只是钱无道一直没有接电话,可能是酒会太喧闹了,他没听到。
打了一通没人接听,萧逸也就放下手机作罢,只是刚准备离开这里,突然,一阵急刹声响起,紧接着砰的一声,出车祸了。
萧逸与秦以沫选的咖啡厅位于十字路口,这个十字路口车流很密集,是岭南市的主干道之一。
刚才似乎是红灯快亮起的时候,一辆宝马抢了灯,速度飙到了两百码,刚好遇见一辆车转弯,结果就悲剧了。
宝马车主拼命减速,还打了方向盘,避让倒是避让开了,但他自己也砰的一声撞上了路中央的花坛,把花坛的铁质护栏撞得七零八落不说,又一头撞碎花坛,泥土和灌木花草的断枝横飞出十米远,他宝马的车头也严重压变形,盖子直接不受控制的上翻,发动机冒出浓浓的黑烟。
“救人,快救人!”
路人们都大喊起来,有报警的,有给医院打电话的。
大家吆喝着行动起来。
让人惊讶的是,速度飙那么快,撞击那么剧烈,宝马车主竟然还活着,而且还有意识,只是头破血流,样子看着惨烈而已。
“救我.......”
宝马车主虚弱的求救道。
发动机已经起火了,黑烟压都压不住,风都吹不散,不知道什么时候宝马就爆炸了,到时候,就算这宝马车主车祸那一下没事儿,但这一下也要给这个宝马殉葬了。
“快把他救出来,都来搭把手。”
大家也都知道,这宝马现在对那车主来说就是一个铁棺材,所以都连忙伸手去拉宝马的车门。
只是宝马车门严重变形,好几个青壮男人一起用力都扯不下开。
“光靠力气是掰不开的了,必须要用工具啊,有没有谁有工具的?”一个大汉喘着粗气,左顾右盼的寻找着。
“你们都让开,我来。”
萧逸走上前来。
大汉看到萧逸赤手空拳,大腿还没有他胳膊粗,一看就手无缚鸡之力,所以顿时摇头道:“年轻人,这种时候逞强没有意义,你赶快去帮我们找个工具,看看能不能把这个车门给撬开。”
另一个带着安全帽的农民工人也连忙说道:
“小伙子,不能蛮干,这车门我们这么几个大男人都弄不开,你一个小年轻没锻炼过,搬砖都搬不动,还是别来捣乱了。”
萧逸没理他们。
他可是地仙,单臂一晃力若万钧,力量岂是这些普通人能理解的?
当即,他单手抓住车门把手,都没有运转灵气,只凭着肉身的力量,直接用力一扯。
啪!
车门被他单手扯了下来。
不是把车门拉开,而是硬生生的把车门从车身上扯下来了,而且还是单手,轻松得好像只是把一张纸撕成了两半一样。
砰!
车门被萧逸扔在地上,发出沉重闷响。
这车门的份量显然不轻。
几个大汉看看地上的车门,又看看萧逸,直接懵逼。
坐在车里,因为打不开车门而被困住的宝马车主,也一脸呆滞的看着萧逸。
萧逸注意到,这个车主身上穿着几万块一件的Aani,手上戴着近百万的劳力士,显然非富即贵。
“没事儿吧?”
看宝马车主呆呆的看着自己,跟丢了魂似的,萧逸伸手在宝马车主眼前晃了晃,宝马车主回过神来,连忙摇头。
萧逸不放心的伸手捏起他的手腕,把了把脉,见他的脉象确实平稳,没有受什么严重的伤,表面看着狼狈,其实就是擦破了点皮而已。
在萧逸的搀扶下,宝马车主离开了已经稀烂的宝马,而刚离开,那宝马就因为漏油起火,猛地爆炸了,散射的碎片以及爆开的气浪误伤震翻了好几个撤退不及的热心路人,一地哀嚎。
众人看得都是一阵脸色发白。
宝马车主更是两腿一抖。
要是没遇到萧逸,他就只能等消防队赶来才能获救了,而那注定会让他今天交代在这里。
“小兄弟,实在是谢谢你了。”
宝马车主拉着萧逸的手,不停道谢。
他还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萧逸,说道:
“我是华南传媒集团的毛康成,小兄弟,多谢你救了我一命,要不是你把车门弄开,我现在已经没命了,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尽管开口,我一定尽力帮忙。”
华南传媒?
萧逸接过名片,有些讶异。
他对这个公司有所耳闻,知道这是一家横跨东南沿海三省的大集团,旗下有广告公司,娱乐公司,新媒体公司,摄影公司等等,是华南地区传媒业的龙头。
华南传媒集团在岭南省的业务,没记错的话,好像是广告传媒还是什么?
反正也是独树一帜,完全没有对手的。
可以说,华南传媒掌控着东南沿海三省绝对的舆论霸权,影响力深远。
萧逸不由得有些失笑,他当然也知道掌控舆论的重要性,要对付沈家和饶族,舆论战是必不可少的一环。
毕竟掌握舆论就掌握先机。
之前他想的是把江盟的团队拉过来,跨地域作战。
这当然是很不保险的做法,江盟的团队也不一定能一下子就打开局面。
但现在,看着毛康成这张名片,萧逸突然有了别的想法——与其自己搭草台班子,不如借道行兵。
这么想着,萧逸看向了毛康成。
只看了两眼,他笑道:“毛总之所以会这么毛躁的抢红灯,是因为你父亲病危了吧?”
毛康成一愣,不可思议的看着萧逸:“你怎么知道的?”
他可没有提过这事儿,而且他父亲突然病危的消息,也是前不久医院才传给他的,还没有传播开呢。
萧逸就算是别有用心一直关注着他和他父亲,也是不可能掌握这样的消息的。
难道说,萧逸竟然是某位医术了得的神医?
他不由得凝神观察了萧逸一下,让他惊愕的是,萧逸虽然看着很年轻,但身上却有一股难言的气质。
那是一种与年纪不符的平静和深沉。
那种平静,好像天塌下来也不能改变半分。
而那种深沉,仿佛眼前这个年轻人看过了无数生老病死,见惯了沧海桑田的变迁,所有的一切都逃不过他的预料,所有的事物都尽在掌控一般。
想着萧逸先前给他把脉的举动,再想起医院给老爷子下达的病危通知书,毛康成心头不由得激动起来,有些失态的一把抓住萧逸的手:“先生,您是不是懂医术?是不是能救我父亲?”
“自然是能救的。”
萧逸微微一笑:
“只要毛总你的父亲还没有死,还有一口气,不管多严重的病情,我都能治愈。”
毛康成不由得再次一呆,下意识的,竟然有些兴奋起来了。
按理说萧逸的话他应该觉得是在吹牛逼的,因为不管是再高超的医术,再高明的医生,也都不敢像萧逸这般放言,说什么还有一口气就能救这种荒唐言论。
但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萧逸的眼神太平静,太淡定,又或许是萧逸的神情太自信,太胸有成竹,总之他就是对萧逸的话深信不疑,而且是近乎迷信一般的相信。
而这种信任,让反应过来的毛康成觉得不可思议。
商场如战场,他能爬到现在这个高度,就是因为学会了两个字:不信。
任何人,任何事,想要取得他的信任,那都是难如登天的,就连他最忠诚的下属,他都有所提防。
可萧逸却是让他莫名的信赖,萧逸说什么,他就信什么,而他明明今天才跟萧逸认识。
“难道是因为父亲病危的消息,让我心乱了?”
毛康成心头嘀咕一句。
“毛总,那便麻烦你引路了,我为你父亲治病。”萧逸这时候笑着说道。
毛康成连忙点头,没有再多想。
有他引路,两人很快来到岭南第一医院的重症病房。
病房里面躺着一个干瘦的老人,因为生病,消瘦得几乎只剩下了骨架,只能依稀看出老人健康时的高大威武。
床边有一个护士正在照顾老人。
老人紧紧抓着护士的手,奋力睁大眼睛,看得出来,老人已经在弥留之际了,只是没能见到儿子,还不甘心咽气。
“父亲!”
毛康成脸色当即一紧,差点泪崩,推开门就冲了进去。
萧逸紧随其后,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