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在半山腰,这里很安静。
门口,里面的人似早知道会有人来,他们到门口,门就打开了。
一个穿着道袍的男人从里面出来他看到苏秦和傅霆晟,恭敬地与他们说:“小姐,进来吧。”
苏秦和傅霆晟跟着那人进去。
别墅很豪华,是古风的装饰,这里的布置倒是像极了古代皇宫的布置。
苏秦记得这边有个故址,是某古代帝王的别宫,那个地址原是文物,但因为是某富豪的私宅,所以一直都是不对外开放的。
她就是知道这边有这么一个地方,并不知道到底在哪里。
她看到这个地方,心里头猜大概就是这里。
苏秦朝四周看了一眼,诧异地与傅霆晟问了句:“这边是不是就是那个很有名的别宫。”
傅霆晟笑着点头:“是这里。”
苏秦挑眉,诧异道:“还真的是这里?不是说这里是某富豪的私宅。就是陈晓明的私宅?他离开了陈家还这么有钱。我还以为他和秦老先生一样,离开了秦家就成了一个落魄的老头。”
傅霆晟轻声与苏秦说道:“霍家的家底可比不上陈家的十分之一。陈家的底蕴是当年的皇宫贵族,陈家的老宅就是靖南王的府邸。他们祖上有做皇帝的。霍家就是占上了皇亲国戚的边。”
苏秦听到这话,想起她在网上看到的关于陈晓明的介绍。
好像的确说他是靖南王的后人。他们祖上不是皇子就是公主的。
傅霆晟说完这话,静默了一下,又开口:“阿秦,其实真正的易先生是他。当初是他买下了秦氏的股份,然后转到了你的名下。”
苏秦听到这话,脚下的步子顿了顿,看向傅霆晟:“你……你与他早就有联系。”
傅霆晟听到这话,求生欲极强地摇头:“没有,是他主动联系我的。我并没有见过他本人。上次转秦氏的股份也是身边的人,我没有见过他的。阿秦,我和他也没有联系的,你相信我,我没有骗你。”
傅霆晟看苏秦的脸色依旧不好看,立刻认错:“阿秦我错了!你别生气。我没有告诉你是不知道如何开口。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你不要生气。”
苏秦听到傅霆晟的话,抬头朝他看了一眼,轻叹了一声:“回家收拾你。”
进去后,一个儒雅俊美的男人坐在那。
那男人看上去五六十岁的模样,穿着古风的唐装,手里拿着一个手串,身形比一般男人更加消瘦,眉眼之中带着几分仙风道骨的贵气。
但是真有种帝王的气息。
苏秦看到这个男人的一瞬间就有种强烈的熟悉感。
不需要开口,不需要言语,甚至不需要多说什么,她就感觉面前的男人与自己有着紧密的联系。
那男人静静地看着苏秦,眼眶有些泛红,许久才声音颤抖道:“阿秦,你是苏秦吗?”
苏秦平静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没有过于激动的情绪。
她在网上见过这个男人的照片了。
照片是陈晓明年轻的时候拍的。
他年轻的时候的确气度不凡。
那时候的照片像素没有如今的高,所以面容并不清晰。但即便是模糊的照片,他依旧气度不凡。
他记得资料上说他如今已经六十多了。可他看着依旧温润儒雅,身上虽然有一些岁月的痕迹,却掩饰不住他身上的矜贵。
当他站在苏秦面前时,他给苏秦的感觉是与苏秦面前苏正明时是不一样的。
那种疏离又熟悉的感觉让苏秦心中有些无措。
面前的男人有种让人无法靠近的矜贵和孤傲。
哪怕他满脸慈爱的看着苏秦,可他身上依旧有种让人无法靠近的孤傲。
有些人与生俱来就有着高人一等的气质。
陈晓明就是如此。
陈晓明和苏正明是两种人。苏正明其貌不扬,矮小精干,看上去就是很老实,却自私又精明。
陈晓明的矜贵是让人仰视的孤傲,即便他不开口,他的气势都让人无法忽视。
看着她,苏秦突然就明白自己母亲为什么会愿意给这个男人生孩子了。
“阿秦,我是爸爸。”他有些踉跄地起身,声音颤抖地朝苏秦说了一句。
陈晓明看着与自己深爱的女人一模一样的面容。
他的女儿与白婷长得一模一样。
苏秦心中始终都是平静的。
这个男人什么时候知道他有个女儿的。
如果早就知道,那为何不早点认她呢?
豪门里没有亲情,所有感情都是权衡利弊之后的选择。
“陈先生,你好。”片刻后,苏秦缓缓开口于他说了句。
陈晓明听到苏秦那一句陈先生,他的身子踉跄了一下,有了岁月痕迹的脸上出现了痛苦和无奈:“阿秦,我一直以为那个孩子早就死了。我不是没有找你,是我没有找到你。”
苏秦看着陈晓明,缓缓开口问他:“我母亲的死你知道吗?这些年,你调查过吗?你知道她的死与你的原配有关系吗?”
苏秦目光死死地盯着他。
陈晓明看着苏秦,唇微微颤抖了一下:“我五年前才查出来的。”
苏秦嘲讽地冷笑了一声:“陈先生,那你什么时候知道你还有个女儿的呢?”
陈晓明陷入了沉默。
苏秦笑得更加讽刺了。
她没有再与陈晓明多说什么,只轻声对他说道:“陈晓明,既然你早就知道陈家人害了我母亲,也早就知道我母亲的死和你的原配有关系,那么你做了什么呢?你转头出家去了?”
陈晓明看着自己的女儿,与她轻声说:“阿秦,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母亲的死并不只是她一个人做的。是整个陈家。就算是要报仇也要慢慢来。他们母子如今已经得到报应了。”
苏秦却只冷眼看着他,并没有太多的情绪。
“阿秦,你真的与你母亲很像。就连你的目光也与她一模一样。”陈晓明看着苏秦呢喃的说着,他拿着手串的手想要拉住苏秦,却被苏秦躲开了。
苏秦冷眼看着他,嘲讽地轻嗤了一声:“陈先生,我今天来也没有别的事,就是想要问问你知不知道我母亲的死。如今我已经知道答案了,我可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