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自家相公这么说。
刘氏护短的说道:“相公,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我们家全儿伤成这样,你不为他讨公道就算了,还让他去道歉,你怎么想的你!”
见她这么说。
张永没好气的道:“你个拎不清的,你给我闭嘴!”
他的话音刚落。
刘氏叉腰怼道:“我怎么就拎不清了我,我护着我自己的孙子,我有错吗?我!”
她还来劲了!
张永黑着一张脸沉声说道:“老大他们还在顾晓晓那做事,你想他们都被解雇,你就护着他!”
刘氏瞬间偃旗息鼓。
自己的孙子。
张永怎么可能不在意?他在张全回房间后说道:“你去请王大夫来给他看看。”
刘氏这次什么都没在说,快步走了去请王大夫。
大棚这边。
发生了这样的事。
苏秀担心还有下一次,她看向顾晓晓说道:“晓晓,以后出来不带你三妹出来了,让她待在家里,这样……”
她的话还没说完。
顾玲玲出声打断了她的话:“娘,这又不是我的错,我为什么要待在家里?再说,这待得了一时,待得了一世吗?我一辈子都待在家里?!”
看她情绪这么激动。
说话这么大声。
苏秀的眉头皱了起来:“你这孩子,娘也是为了你好,待一世自然是不可能的,等你以后嫁了人……”
为了她好?
顾玲玲接受不了苏秀这样的为她好。
“嫁了人就不担心别人欺负我了吗?还是说,嫁了人以后我天天待在家里,哪也不去,这样就不担心别人欺负我了?真要是那样,我宁愿不嫁人!”
“你…”
苏秀还想再说顾玲玲。
“娘,你先别说话听我说,我知道你是为了三妹好。但是三妹说得也有道理,总不能在家待一辈子吧?这做错事的是别人,又不是三妹,她凭什么要为别人的错误买单?”
顾晓晓讲完意识到自己说了她们没有听过的词,随即说道:“我的意思是三妹凭什么要为别人的错误付出代价,这错的不是她。”
“可是…”
苏秀何尝不知道这些?但是她到底是担心顾玲玲因为被人坏了名声,而不得不嫁给那人。
真要是那样怎么办!
顾晓晓视线投向苏秀说道:“娘,你就不要担心了,我不会让三妹有事的。”
……
翌日上午。
太阳升起没多久,张永带着张全来了城南郊。
顾晓晓从一边房子出来正好看到他们爷孙俩,一看到他们,她就没好脸色。
她这样的表情,张永一点不意外,踹了自家二孙子一脚,他张嘴说道:“你这臭小子,还杵着干什么还不过去向顾丫头道歉!”
张全此时只身穿了一层薄薄的粗布衣,他身上背着满是刺的荆棘,看上去颇有种负荆请罪的意思。
他走过来跪下,扇了自己两巴掌说道:“东家,对不起,我不该对你三妹做那样的事,我太不不是人了,我太不应该了!”
不等顾晓晓说话。
张永上前说道:“顾丫头,这件事的确是我这孙子做错了,你尽管打,尽管骂,我不会怪你的。”
“我没那么多功夫来收拾他。”
“我已经将他解雇了,他现在不是我大棚里的员工。”
“张里正,你要没别的什么事,就带着你这孙子离开这里,现在不管是我还是我家里人都不想看到他!”
顾晓晓表情冷淡的说道。
张全的手下意识的握紧起来,他都做到这地步了,顾晓晓还不依不饶!
贱人!
不就是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吗!
张永见顾晓晓不肯原谅自家二孙子。
他刚想再争取下。
月西幽幽的声音从一边传来:“你们还在这待着干什么,没听到我们家夫人说的话吗?还是说,想让我送你们走?”
他说的送当然不是表面意思了。
张永没敢在这待着了,他喊着张全离开了这里。
回到家。
张全越想越不安逸,拿着自己平时存的钱租了个牛车离开了家。
张永以为他是气着了所以离家出走,便没有管他。
却不知。
张全并不是离家出走,他一来到寒城就找着卖桐油的铺子,一个铺子买了些桐油。随后又去黑市买了蒙汗药。
他打算报复顾晓晓,毁了她的大棚。
在天黑之前。
张全背着买的桐油来到了城南郊。
将买的桐油藏好。
张全偷偷溜到了城南郊的临时厨房,在做饭的三个妇人不注意的时候,将自己准备好的蒙汗药撒进了做好的稀饭里。
晚饭,顾晓晓他们没有帮忙做,由请的四个厨娘做的。
这四个厨娘是顾晓晓后面在白云村请的。
他们的相公也在这里做事。
张明园他们都不知道稀饭里下了蒙汗药,一一盛了稀饭拿了馒头就着炒的大白菜快速的吃了起来,吃了又继续去大棚守着。
大约过了一刻钟不到,张明园他们就有了睡意。
一个个在各自守的大棚里东倒西歪的睡了过去。
张全等了会儿确定他们和那几个厨娘都睡着,他快速将张明园他们从大棚里拖了出来。
拖到第二十个大棚的时候。
张全发现这个大棚里只有两个人,他不由得一愣。
还有一个人去哪了?
张全整个大棚找完都不见另外一个人,他刚想出去找,外面传来了一个男子有些虚弱的说话声。
“拉死我了,早知道喝了凉水这么恼火,我说什么也不偷这个懒,等水烧开了冷些再喝。我这下都不敢吃饭,也不知道晚些会不会饿得睡不着。”
闻声,张全找地方躲了起来。
在说话的男子进来的时候,张全拿起一旁的锄头,用另外一头朝着他打去。
他低估了这男子的身板。
这男子明显比他高大不少。
“谁打我!”
这男子气呼呼的回头,一看是张全,立马喊了起来:“张全,你怎么在这?刚刚是你打的我?你想干什么!来人啊,快来人!”
见他认出自己。
张全担心他说出去,心下一横拿起锄头朝着他挖.了过去。
锐利的锄头一下挖进了那男子的胸.前。
男子疼得一张脸都扭曲起来:“张全,你……”
张全将锄头扯.了回来。
男子身形一踉跄,捂着带血的胸口,倒在地上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