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庭酒店,套房。
整层都是只有酒店贵宾才可以办理入住的套房。
顶层安静,而且一般人进不来,尤其是狗仔和记者,除非有人提前安排。
钟婉童来的时候是穿着休闲装的,但里面换了很性感的内衣。
这摆明了是要直接拿下傅斯寒。
摆动了下手里的房卡,钟婉童扬了扬嘴角。
傅家的人,呵……与其去巴结一个难对付的傅家大小姐,还不如拿下傅斯寒。
傅斯寒可是傅家大小姐的亲叔叔,只要拿下她叔叔,还怕她不能和厉家好好合作?
何况,明天,她就能从厉博恒手中拿到自己应有的那部分股份了,到时候,一切尘埃落定,生米煮成粥,就算厉家哪一天发现她不是厉家的亲生女儿,都已经晚了。
冷笑了一声,钟婉童走出电梯,往房间走去。
……
刘婉华住处。
刘婉华心情不错,给厉博恒做了一桌子饭菜。
“今天是什么日子?”厉博恒回来,笑着问了一句。
“和你在一起,哪一天不是好日子?”刘婉华开心的说着,亲了厉博恒一下,转身去厨房拿吃的。
“是吗?”厉博恒坐下,深意的看了刘婉华一眼。
这么多年了,刘婉华了解厉博恒,可厉博恒也同样了解刘婉华,如果说之前觉得刘婉华想让他把股份交给钟婉童还只是怀疑和猜测,那现在基本可以说是事实了。
刘婉华的开心,掩饰不住。
她有些太心急了。
手指敲打了下桌面,厉博恒靠在椅子上。
钟婉童是他的女儿,这是做过亲子鉴定的,难道这亲子鉴定有假?
刘婉华跟了他这么多年,应该没有胆子和时间做这些事情吧?
摇了摇头,厉博恒只觉得自己想多了。
“今天……清秋姐来了。”吃饭的时候,刘婉华故意提起了林清秋。
“她什么时候来的?”厉博恒蹙眉。
“她知道你这几天忙着和老友吃饭,回来的晚,今天晚上十点半的时候过来的,你不在,她在这等了一个小时,就走了。”
厉博恒点了点头。“下次她再过来,不用搭理她,天天就知道股份股份,遗产遗产,我还没死呢,就知道惦记我手里的东西!”
厉博恒发现了,林清秋是巴不得他赶紧死,赶紧留下遗产和高额的保险金。
哼了一声,厉博恒沉声开口。“以为从我手里要走了股份,我就能被他们踢出厉家了?这个家姓厉,永远也改变不了!”
见厉博恒生气了,刘婉华赶紧哄。“博恒,别生气,生气气坏了身子骨,不值得。”
“哼,我看,就不应该这么痛快将股份交给钟婉童,他们母女俩不知道谋划什么事儿呢。”厉博恒故意开口,看着刘婉华。
“婉童是个好孩子……”刘婉华小声替钟婉童解释。
这时候,厉博恒可不能再反悔了,不然她就白高兴一场了。
这么多年了,刘婉华用尽各种手段,都没能从厉博恒手中将股份套出来,终于找到了机会,可绝对不能再功亏一篑。
她陪了厉博恒这么多年,多少青春都搭进去了!她不甘心,不甘心只是给厉博恒生了个女儿。
如果当初她生下来的是儿子,她就不信厉博恒和厉家老爷子还能那么偏心。
握紧了筷子,刘婉华再次开口。“虽然婉童是清秋姐的孩子,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对她一见如故,就觉得这孩子和我很相似,从小就过着苦日子,爹不疼娘不爱的,好不容易被亲生父母找回来……”
“这个时候需要爱护。”刘婉华劝说厉博恒。
厉博恒居然就信了,以为自己误会了刘婉华。“行了,我知道了,也就是你,太过善良,傻的让人利用。”
厉博恒叹了口气,这么多年了,他居然怀疑起了刘婉华。
刘婉华这女人在厉博恒看来不聪明,但又生的实在是美丽,举手投足尽显温柔。
其实,林清秋也是绝色的美女,这一点厉博恒从来都不否认。
当初,家里让他娶林清秋,那时候还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没见过林清秋,以为林清秋长得很丑,很抗拒,可结婚那天见到了,也曾经惊艳和庆幸了很久。
在林清秋没有变得那么强势之前,其实厉博恒还是爱过她的,只是后来,爱变成了针锋相对,变成了斤斤计较,变成了互相猜忌和误会。
也变成了伤害彼此的利刃,让两人越走越远。
尤其是当年林清秋和保镖之间发生的那些事,让他到现在都耿耿于怀。
“博恒,清秋姐让我提醒你,明天中午十一点,在澜庭酒店牡丹厅,她带好了律师和合同,让你千万不要迟到。”
刘婉华这会儿,和林清秋是一条心的,都希望厉博恒赶紧将股份交出去。
生怕出什么变故。
厉博恒脸色很不好。“你也觉得我应该交出股份?”
刘婉华没说话,这话不知道怎么接。
“一旦股份要是给了钟婉童,我手里可就没有任何能拿捏得住他们母子的了。”厉博恒让刘婉华想清楚。“你就是傻,到那时候,我们的全部收入来源,都只能依靠厉家的信托。”
“博恒,我不在乎,我只要和你在一起,吃糠咽菜我就愿意的,哪怕是过一无所有的苦日子。”刘婉华红了眼眶,趴在厉博恒怀里,上演深情。
偏偏,厉博恒就吃她这一套,心疼的把人抱在怀里。“你啊……就是太善良了。”
说完,还惆怅的叹了口气。“说实话,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什么都没有得到,我心里也不舒服。”
“别这么说,我和你在一起,什么都不图。”刘婉华赶紧堵住厉博恒的嘴。“我甚至可以不要名分,我只要你这个人。”
厉博恒抱着刘婉华的手越发收紧。“要是林清秋那女人有你一半的懂事……”
刘婉华扬了扬嘴角。
林清秋可不会演夫妻情深。
要是林清秋会演,哪里还有她的机会。
……
海城酒店。
钟婉童进房间的时候,刚好十一点四十五分。
傅斯寒虽然让她十二点以后再过来,可她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而且很想提前来看看,傅斯寒到底在做什么。
房间门推开,里面一片昏暗。
只有浴室的方向隐隐约约能看到光。
钟婉童没有开灯,看着地上的玫瑰花瓣,一步步放客厅走去。
客厅正中央,是一大束红玫瑰,只有玫瑰中央有一朵蜡黄色的微弱蜡烛,烛光若隐若现。
钟婉童有些心动,这就是傅斯寒说的惊喜?